安然大驚,急忙轉過身,假裝小便,發覺手掌握不起來,半天也沒掏出家夥,眼看大順子就要過來,一發狠,在褲子裏把尿擠了出來。
大順子走到近前,聞到尿騷味,細一看,安然褲子上濕了一大片,還在地上咧著嘴打哆嗦,啊啊唔晤的不知說什麼,大罵道:“這他媽.的殘疾,尿尿都不利索”。安然心中暗恨:“萊亞啊萊亞,真是太缺德了。綁架賣錢,也把人弄的人道點。如今我手腳不好使,家夥事都掏不出來,全得拉撒在褲兜子裏,讓人怎麼活”。覺得褲襠內冰冷潮濕,甚為難受。
突然眼前一花,大輝拿著把刀衝了過來,從空中猛切下去,安然沒有準備嚇的靠到了牆壁上,麵容失色。卻覺襠口一涼,褲襠處被劃了個大大口子。大輝看見口子開的夠大,才向順子說道:“你們都不進屋管這幫傻子,知不知道多******難聞”。安然看看褲子被割開後,成了開襠褲,用手扒拉幾下就能掏出家夥來,苦笑不已,也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
沒一會,劉頭推著一輛小車回來,上麵裝了爆破器材。發現掌子麵的爆孔還沒挖幾個,放下推車,指揮人挖孔裝填炸藥。楊癩子手腳不利索,拿著搞頭挖了幾下,沒拿住,鬆手給扔到了地上。大輝走上去抄起一把大鐵鍬,使勁毆打起來。楊癩子邊在地上打滾邊求饒:“哥哥,哥哥,疼,疼……”。安然可憐他,一瘸一拐走過去把他護住,假裝流著口水,斜著眼睛,回過頭傻傻的晃腦袋。
大輝覺得安然礙事,發起狂性,口中大罵:“就他媽你不老實。從昨天送來就找事,我他媽打死你”。大鐵鍬掄起好高,猛猛的拍在他臉上,安然臉上頓時流出鮮血來。楊癩子嚇的蜷縮在洞壁邊上,滿臉恐慌的大喊:“哥哥別打,哥哥別打”。大輝想要殺一儆百,既然動了手就必須打出威風,看安然挨了一鐵鍬,雖然吃痛,留著口水,眼中卻散出怒光,站著不動。略微一呆,揮手又打過去,這次不再停手,從頭部打到腿部,又從腿部打回頭部。安然怒氣上湧,站著不動,一聲不發,就是不服軟。但身體實在虛弱,憑一口氣強挺,渾身已經抖個不停,嘴角又淌出白沫。
劉頭正在指揮人裝填炸藥,看到要出人命,喊道:“大輝,你想壞事?過來幫忙”。大輝怒哼哼的用力踹了安然一腳,安然禁受不住,嘭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額頭正好撞到一塊石頭,碰出個大洞,加上被打的傷口也在流血,腦袋成了紅葫蘆一般。順子走過來在地上捧起土麵,胡亂抹在安然的傷口上,埋怨順子:“知道你不願意看著這幫傻子,忍幾天不行嗎?現在打死了要不要錢?”。
大輝把鐵鍬狠命的摔在安然身上,抬腿又向他的肚子猛踢幾腳。安然頓覺五髒六腑翻了個,腹中劇痛難當,張嘴吐出口血,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覺得腸子肯定被踢斷了,即便如此仍然咬著牙不發聲。楊頭看這情景覺得詫異,走過來蹲下身盯著他看半天,喝斥大輝:“這傻子上來倔勁,你準備跟他一樣犯倔是不是?幫劉頭幹活去”。
大輝這才狠狠的呸了一聲,走到掌子麵。劉頭和他說道:“你小子怎麼犯渾?現在死個人,咱能去要錢嗎?把屍體藏什麼地方,怎麼運出去?跟一個傻子較什麼勁?你指揮人挖孔裝炸藥,我去看看,總不能現在就讓他死吧”。大輝點點頭,朝著其他人大罵:“都幹活,別看熱鬧,誰偷懶還打誰”。其他人嚇的急忙用力幹活,都怕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