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底深處,也可以說是隱藏的一個秘密吧,那就是睡夢中曆經輪回,在他的心底還有一個老祖那就是睡夢祖師陳摶,字圖南,號扶搖子,賜號“白雲先生”、“希夷先生”傳聞睡夢之間,可周遊世界,可謂是開山立派的祖師人物。
李凝陽在睡夢之中,自可輪回一聲,將一個人的一生了解透徹,從而看透,然後超脫,或許也就是睡夢之中,不知不覺的將他的精神淬煉,可是與此同時,也將他吸收苦練的紫霞真氣給耗費一多半,有時候或許還跟不上睡夢的消耗,故而他才在三年前耗費全部的身家至太虛藏經閣中找尋了一部普通的經法,《百草經》,說是普通的經法,乃是因為它沒有絲毫的攻擊作用,唯有輔助自身修行,吸收草木靈氣,供養己身,才勉強可以跟得上他的消耗。
因此在他的身體內存在著兩股真氣,一股是朝霞之氣,吸收初生至陽的晨曦修行,一種是百草之氣,吸收萬千草木精華,供養己身。
金烏東升,月落西山,不知不覺將,當李凝陽再次從睡夢中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滄桑之感,從一個人的初生到黃昏,日薄西山,可謂是滄海桑田之別,有喜悅,有哀傷,有痛苦,凡人的情緒有太多的雜質,使得他不能專一。故而一聲歎息,將一口濁氣吐出。
原本滄桑的意境,隨著那吐出的一口濁氣而消散殆盡,雖然在夢中經曆一個人的一生,可畢竟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他不可能完全的感覺到他的想法,唯有一些大概,或是喜悅之情,或是悲傷之哀,皆融入了他自身的理解。
一直到今天,他也不敢真正的將他的思緒帶入其中,他怕,或者說是有些猶豫更加的準確,若是真的他完全的融入其中,萬一哪天,醒不來咋辦,畢竟神遊太虛,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被太虛同化成渣滓,一是成為牽線木偶,將自己的神智抹殺,可是不管哪種,都不是他所想要的。畢竟那個夢是如此的真實,真實的他有些不願意相信,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觀看人的一生,他在察覺到不對的時候,也有機會返回他的身體,而不至於徹底的被動。
這便是李凝陽,絕對的理智,聰慧,老成,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輕易的將自身全部給壓上去的,他不像賭、博,若是輸了,還可以從頭再來,可是他若是壓錯了砝碼,那迎接他的可是萬劫不複之地。沒有如果,唯有結果。
當那扇沾滿塵埃的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一個小道士,有些伶俐的小孩子,十歲左右,想來是剛剛招收的弟子。一雙真誠的大眼珠子,仔細的盯著李凝陽,看了一眼後,就急速的低下了頭,漆黑的秀發,將那稚嫩的臉龐遮掩住。
乖巧的站在門外。小心翼翼的說道:“師兄,觀主有請?”
“恩,帶路吧。”李凝陽隨意的說道。
寬鬆的青色的衣袍,將他那瘦弱的身體給遮掩住,清瘦的臉龐,唯有一雙星眸閃爍,略帶深沉的眼眸,將那一縷滄桑遮掩。
來到一個大廳中,古單懷悠閑的坐在一張八仙椅上,喝著茶水,看見他走過來,悠閑的站起來,向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李凝陽坐在一盤,靜待下文,從古單懷悠閑的笑容中,可以看出想來是有結果了,而且還是不錯的。在睡夢中,一世的輪回,對於他來說還是學會了很多,比如察言觀色。與細微處看事情。
“不知師叔有何消息?”李凝陽率先開口道,作為一個後輩他自然要先開口,一是對於長輩的尊重,博取好感,二是他有求於人,自然需要給足老道麵子才可以,不能像一個二百五一樣,眼睛長在天上,那樣的話,災禍不遠。一切還是小心為好。
“還算不錯,在八年前,確實有一個家有一個孩子離家出走,想來就是你了,一家五口,還在原來的地方,並沒有搬遷,想來也是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回家看看。”
“一家五口。”李凝陽細細的琢磨著,他走的時候,也不過是四口之家,若是五口的話,也是該添丁增加人口了。凡人到了年齡,自然的婚嫁,繁衍後代,不像他,一心修行仙道,不欲在凡塵掙紮。
“謝謝。師叔告辭了”李凝陽站起來,鄭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