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凝陽睜開雙眼的時候,穿梭在飄蕩的白雲中,一股冰冷的氣流,吹動著他的秀發,漆黑的秀發,隨風飄蕩,一座頂天立地的山脈在他的眼前慢慢的浮現。
昆侖山!
飄渺的雲層飄蕩在它的周圍,似乎在點綴著昆侖山,將那裏打造成一片仙境,一座巨大的山門出現在他們的前麵,太虛二字立在一塊陡峭的石碑上,以昆侖山為石碑,一股浩浩蕩蕩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這頂天立地的大字,第一次是八年前,他在一次迷失中,看到了鐵筆銀鉤般的太虛二字,被白雲遮掩,當他再一次的看到這二字的時候,宛若天旋地轉一般,他的神識被其所吸收,飄蕩在一塊荒蕪的天地之中,沒有天地,沒有時間的流逝,宛若幻境一般,孤獨的獨自一人,行走在灰蒙蒙的天地之中。直到他的意識,漸漸的模糊。
直到旁邊的賞樂聖推了一下他,才從那虛幻的灰色的空間中出來,一聲冷汗,從他的後背脊梁骨流出。天威難測之感,至他的心頭升起,不過是二字,若不是賞樂聖推了他一把,他可能就要永遠的沉淪其中,沉淪在那虛幻的灰色的空間中,還是說那是真實存在的世界。洞真法天寶,洞玄法靈寶,洞神法神寶,三種根本大法
他無從得知!
山霧迷蒙中,走在古樸的石階上,每一個台階,都經曆歲月的洗滌,身後一隻三彩蝸牛大搖大擺的攀爬在昆侖山門的石階上,在袖子中,它已經憋了好久。
憤怒的搖晃著晶瑩的觸角,其內三彩之光,輪轉不朽,宣泄著自身的不滿,李凝陽左手拍了一下他那殼子,安慰道。
“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有了。”
三彩蝸牛的性情才好轉,攀爬在林間的小路上,尋找了一條近路,朝藥穀攀爬而去,他無奈的一笑,這貪吃的蝸牛,一看就是惦記著長著藥穀裏的草藥。
跟著賞樂聖的步伐,突然的停下,盯著一座空曠的大殿,空幽的大殿內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睡在一個蒲團上,眯著眼睛,不知是在瞌睡,還是在打坐。
當李凝陽走進的時候,白發蒼蒼的老頭慢慢的睜開那雙迷蒙的眼睛,一眼望去,其內模糊一片,看不到絲毫的景象,一片灰色的霧氣,在其內流轉,不由的被其所吸引,當老頭閉眼的刹那,他才從其中掙脫而出。
至於賞樂聖,將他帶到這裏的時候,就離去。空曠的大廳中,靜謐的呼吸聲,漸漸的消散,在他的麵前的老者,似乎不存在一般,雖然眼睛可以看到,但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李凝陽鄭重的說道:“徒弟李凝陽,近幾日剛突破築基大關,特此申請進入真傳弟子之列。”
良久,閉眼的老者睜開那雙混沌的眼睛,幾經變色之後,變成黑色的瞳孔,白色眼睛,不在是那混沌的色澤。老者點了點頭。
“剛才神遊太虛,證實你確是李凝陽,今年十八歲,再過幾天,則是踏入十九歲,確認本人無誤,依照宗門條列,二十歲之前築基可入真傳。”
說完之後,一揮衣袖,從空幽的大廳深處,飄出一盞燈,紫玉雕琢,精美異常,燈芯乃是一塊寒晶,當他伸出手指,觸摸到紫玉燈的時候,一滴鮮血,滴落在其上,發出柔和的光芒,這是他的本命燈,老者麵無表情的一揮手,本命燈消失在他的麵前,擺放在大殿深處,他日若是長命燈熄滅的時候,也代表著他損落的時刻,這是每一個宗門,都是這樣做的,以記錄宗門弟子的生死。
當他完成第一項的時候,白發老者混沌的眼睛,注視著他。悠然的說道:“太虛宗門典籍無數,以三經為主,其餘則是收集整理的一些經文,真傳弟子,可獲洞真法天寶,洞玄法靈寶,洞神法神寶,三種根本大法其中一種,根本大法其一,以及輔助性術法,任選其一,可有異議”
“沒有,弟子選擇洞真法天寶,以及符咒之法。還望長老恩賜。”李凝陽虔誠的說道。
“好,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立下誓言,若是有朝一日,泄露給他人,必遭天譴。”白發老頭認真的說道。
“若是肆意泄露宗門根本大法,必遭天譴。”李凝陽認真的回答道。
這是宗門為防止根本大法泄露所立下的誓言,又豈是他可以隨便踐踏的,故而,每一代真傳弟子必定發下雷霆誓言,以免宗門根本大法泄露。
隨後白發老者食指一動,指在他的眉心,一股金色的撰文出現在他的泥丸宮中,化作一本金色的經書,漂浮在泥丸宮中,良久,他從迷糊之中,恢複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