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相信是彼得看到了塞西莉亞的電子郵件才出的事!塞西莉亞在電子郵件裏告訴了彼得敲詐她的人是誰,彼得知道後,氣呼呼地去找那個人算帳,然後就出事了。
哦,不。有一點說不通,他是在自己的房子裏出事的。難道那個敲詐塞西莉亞的人就在他的房子裏?”
華生說到這裏感覺思如泉湧:“我不妨就在此推測一下嫌疑人好了。如果那個人在彼得的房子裏,人選是很有限的,赫敏或是盧娜,另外還有兩名保鏢,不過保鏢我覺得完全沒有懷疑的必要,他們隻是工作而已。可是如果敲詐者是這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她要如何襲擊彼得呢?有些難以想像。還有另一個人,彼得的弟弟尼克。他完全有能力襲擊彼得,也有敲詐塞西莉亞的動機。”
“你把你的這個猜想也跟警察說了嗎?”夏洛克說。
“沒有。我覺得這些想法太可怕了。如果我說出來,彼得的親人就都成嫌疑人了。”
“當時在場的幾個人的反應是怎樣的?”夏洛克問。
華生回想著:“首先說說赫敏吧。她總是擦額頭上的汗。也許是因為緊張或害怕。雖然她看起來不是能被輕易嚇倒的那種人,但必竟還是個女人,我想她心中一定恐懼極了。
克裏斯則顯得有些急躁,我們一起處理了彼得的傷勢並等救護車來的時候,我感覺到今晚陪克裏斯來是對的。他顯然被最近發生在鎮上的這些事情弄的失去了平常的沉穩。雖然他是個好醫生。但接連遇上罪案,還是會讓他難以平靜的。他自己也自嘲說他可不是法醫,處理罪案可不拿手。
兩個保鏢也是很意外的表情,他們倒是很配合,並堅稱他們盡職盡責,沒有發現房子有什麼人闖入行凶。我沒有過多地注意他們,兩個年青健壯的外地小夥子。
至於盧娜,一直到警察來了之後,她才出現。她一直在樓上睡覺。彼得出事後,赫敏並沒有去叫醒她。也許是不想讓妹妹受到驚嚇。
後來警察讓赫敏去把她叫下來,她才出來的。到樓下一聽說彼得出事了,那可憐的女孩竟嚇的差點暈了過去——就像上一個案子裏吉恩看到傑尼爾的屍體時那樣大驚失色地倒下去。我們隻好把她送回樓上去休息,讓赫敏陪著她。”
“你把電子郵件的事告訴警察了吧。”夏洛克說。
華生點頭:“是啊!我總得提醒警察事情的起因——是那個敲詐了塞西莉亞的人襲擊了彼得。他們隻要去調查誰是敲詐者就行了。”華生隨及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也許你覺得我有些武斷。但是……還會有別的可能性嗎?”
“警察發現了什麼嗎?”
“是的。”華生認真的說。“其實是我們一起發現的。走廊的一扇窗子開著。保鏢說那些窗子都是關著的。除非有人從那裏進出了。但是看起來房子裏沒有丟什麼東西,所以那個人可能就是凶手了。既然有人進入過房子,嫌疑人就不隻局限於房子裏的人,可能是任何人了。”華生停下來思索了一會兒。想想自己還有沒有遺漏,一時想不出。可是他還是感覺自己漏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沒說。
“聽我講了這些,你認為凶手會是誰?”最後他向夏洛克問道。
“單聽你的一麵之辭,誰都有可能。”夏洛克說。他的雙目開始發光。華生對這個眼神很熟悉。不由地心花怒放,為他能找到一件讓夏洛克感興趣的罪案而由衷高興。
“也許我的講述並不客觀。帶上了我自己的很多想法。”華生說。“明天你可以著手去調查。再聽聽別人怎麼說,比如克裏斯。他今晚受驚不淺。一再對我說要瞞住金妮,但他又說根本不可能瞞住她。”
夏洛克的目光曾片刻離開華生的臉,陷入深思中去了。
華生覺得他們兩個今晚會難以入睡。但為了明天能夠精神飽滿地麵對罪案,還是應該盡量睡一會兒。過了片刻,他感覺到夏洛克在向他靠近。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心像被注入了一針清醒劑,心跳也加快起來。“我以為這個周末,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