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夏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四周都是黑乎乎的,隻是身後暖暖軟軟的,於是她抬頭看去,竟然迎上了義行父的臉,嚇得她愣了一下,正要掙紮起來,卻被義行父一把壓住了。
“別亂動,你的腳被毒蛇咬傷了,雖然及時處理傷口,可是難免有餘毒殘留體內,所以你現在最好別亂動。”
聽了義行父的話,盼夏卻記不起半點被毒蛇咬傷的事情,她隻是記得自己的馬突然失控了,跑向了一個她也不清楚的方向,之後……她似乎從馬背上被甩了下來,大概也在那個時候她不僅僅暈倒了,還被毒蛇咬了吧。
如果義行父沒有追上來的話,那麼後果盼夏可不敢想象。
“謝謝你……”盼夏想到自己陷害義行父,可是義行父卻來救她,雖然說她的陷害沒有成功,義行父不僅不知道詳情而且現在也活得好好的,可是她的心還是那麼一丁點過意不去。
義行父淡淡一笑,把盼夏摟得更緊:“現在夜風露冷,你還是在我懷裏吧,免得感染風寒。”
雖然感覺上義行父似乎在趁機吃她的豆腐,可是盼夏還是一動也不動的靠在義行父的胸前,隻是身子不能動,可是嘴巴卻可以動,所以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她就忍不住開口說話了:“既然晚上冷,你至少也生一個火堆吧。難道你打算抱著我一個晚上。”
“不是我不想生火堆,而是我站不起來。”義行父一手摟著盼夏的腰,另一手扡開了衣擺,左腿小腿處一片鮮紅,“在我好不容易追上你的時候,我的馬也突然不受控製,竟然摔下了山崖,我可是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小命。我從山崖旁回來以後一直在找你,找到你的時候正好看見那一條毒蛇咬傷了你,那可是蝮蛇,如果不是我發現及時,估計你也難逃一死。所以……”
“所以?”義行父的話突然頓了頓,盼夏忍不住追問道,“所以什麼?”
“所以你以後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我倒希望你可以平常一點的小姑娘。因為如果下次我找不到你的話,你可能就被蛇咬死了……”
說到“死”字的時候,義行父那平和的語氣裏出現了一絲絲的顫抖,他怎麼樣也無法忘記看見盼夏一身塵土倒在地上的模樣,那麼一瞬間他覺得仿佛有一支利劍刺穿了他的胸膛,那裏留下了一個洞,空空的,很痛。
義行父已經不會再去深究盼夏與公子蠻的關係,他心裏明白如果一個人在昏迷的時候還記掛著的人才是自己的愛人,在盼夏醒來以前,她躺著他的懷裏喊著一個男人的名字——玉君,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名字,想必那個男人會是同樣的出眾。
然而盼夏深愛著這個男人,在生死之間也隻是惦記著這個名為玉君的男人。
“盼夏,其實嫁給了夏禦叔是會很幸福的。”
義行父突然說出來的話讓盼夏始料未及,所以她抬起頭來看義行父,背對著月光的義行父的神情到底是怎麼樣盼夏不知道,隻是她又想起了玉君對她說過的話,玉君說,她,總會有自己的丈夫的,然而他,卻不能永遠陪伴在她的身邊。
可是盼夏希望,她隻有一個丈夫,那便是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