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昂,夏禦叔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盼夏低下頭來收斂起自己的思緒,順應著義行父的話想要移開自己的注意力,因為她既然和義行父一起出來,玉君不可能不來尋他們的,現在已經入夜也沒有人來救他們,盼夏也不得不擔心起來過中是否有著什麼陰謀還是出了什麼差錯。
“他是一個好人。”義行父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與他是同門的師兄弟,他是我的大師兄,後來同期入仕為官,說是情同手足也不為過。而且夏師兄他為人成熟穩重,的確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這次我國大王要與你們鄭國聯姻,然而大王的的母後剛剛去世,守孝未滿不得婚嫁,所以才要在滿朝文武之中選擇駙馬人選。夏師兄他與一般的男人不同,他為人潔身自愛,不進風塵之地,所以與公主聯姻自然是一個上好的人選。大王提出此事裏的時候夏師兄也答應了下來,因此他就成為了你將來的夫君了。”
盼夏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其實她對於自己將來的夫君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沒有絲毫的興趣,因為她甚至考慮過如果在杜初陽那裏得到了讓玉君永遠留在人間的方法以後,玉君不妨換一個身體,然而她名義上的夫君夏禦叔的身體就是最好的選擇。
在沒有見過夏禦叔以前,盼夏就要開始思考,要如何殺死他。
一陣夜風迎麵而來,使得盼夏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然而義行父也把她摟得更緊了。
那個時候義行父把臉輕輕地下來靠近盼夏的發間,感受到盼夏那帶著蘭香的溫暖的時候他才有一種鬆一口氣的感覺,因為盼夏還活著,還在他的懷裏,所以他一定也不後悔冒著左腿骨折不及時處理甚至可能終身殘疾的險拖著這傷痕累累的身體從懸崖邊爬了上來,然後在地麵上淩亂的馬蹄印中尋找到盼夏所騎的馬的去向,用手捂著左腿流血不止的傷口一直找到了從馬背上摔下來昏迷中的盼夏,緊接著就發現盼夏被旁邊的蝮蛇咬了一口左邊的小腿。
那個時候的義行父根本沒有心思去想盼夏和自己受傷的地方一樣是左腿的小腿,那個時候他隻可以連忙拔出了被他當成拐杖的青銅長劍一把砍了那條蝮蛇,接著他便馬上為盼夏吸毒,處理傷口,最後才撕了自己的衣擺為自己包紮傷口。
不過慶幸,盼夏腿上的傷口處理及時,她既沒有中毒的跡象,也沒有發熱,身上隻是有著一些從馬上摔下來的皮外傷,然而義行父自己的情況就沒有那麼好了,他現在的腦子昏昏沉沉,大概是因為骨折以及失血和受寒,所以有了並發症吧。
“很快,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了。”把盼夏環在懷中,義行父半閉著眼睛把頭靠到了盼夏的發間,“我們的馬突然暴起,希望公子蠻殿下的沒事,否則救我們的人又要慢一點了。”
“他的馬沒有事,公子蠻的馬是單獨圈養的,才不會中毒……”盼夏暗暗罵自己是笨蛋,她把也黃昏下到了馬的飼料之中,卻不記得一般的馬匹是同時喂養的,所以自己隨手牽出來的馬也會中毒,因此今天要陷害義行父,卻害了自己。
“中毒?你把夜黃昏給馬下毒?!”聽了盼夏的話,義行父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那樣的香味馬可是承受不了的,可是如果是人……那麼至少要一天一夜才發作。如果你已經向杜少夫人下毒了,那麼她今天毒發你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