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由遠而近,義行父沒有絲毫的緊張,隻是盼夏卻不禁握緊了匕首,因為就如義行父所說的那般,要殺他的人或許就隻有盼夏,可是想要殺盼夏的人隻怕不少,所以聽見馬蹄聲的時候,盼夏首先想到的不是來救她的人,而是來殺她的人。
看見盼夏握住了匕首,義行父淡淡一笑,牽住了盼夏的手:“不用害怕,僅聽著馬蹄聲便可知道來的隻是一個人,如果是殺手,沒有必要騎馬引起別人的注意,如果不是路過的,那麼就是來找我們的。”
盼夏點了點頭,義行父那帶著笑意的話語總有一種莫名奇妙的魔力,仿佛可以讓聽者情不自禁的按照他所說的話去做。
不過是轉眼之間,那馬蹄聲越來越近,然後借著月光盼夏看清楚了來人,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來者竟然是杜初陽!
隻見杜初陽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一身絳紫色的長袍,袍上繡有好幾種古怪的花紋圖案,仿佛是滿身咒文一般,他騎在一匹黑馬之上,馬兒身材高大,毛發柔黑,如果不是背上有人,倒是讓人看不見它。
杜初陽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捧著一塊白玉做成的碟子模樣的法器,其中間還有一顆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亮,顯得無比神聖,隻是此時此刻杜初陽沉著臉色,看起來心情極度不好。
在看見盼夏和義行父的時候,杜初陽不理會盼夏,而是朝義行父如此說道:“義大人,在下是鄭國護國法師杜氏一族的杜初陽,奉大王之命前來救助義大人的。”
杜初陽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理會盼夏,那麼一瞬間義行父也發現了杜初陽對盼夏的態度有些古怪,隻是他沒有點破,反而是挪動了一下身子與盼夏拉開了一些距離:“杜大人,公主殿下也在此。她被蝮蛇咬傷,體內餘毒未清,還請杜大人先帶公主回去。”
聽了義行父的話,杜初陽先是挑了挑眉,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原來蛇蠍之物無比狠毒,果真會自相殘殺呢。”
杜初陽話中有話,盼夏自然也聽了出來,她冷笑了起來,杜初陽這麼一句話已經透露出足夠的信息來了,如此看來這個年輕的法師大人倒是有一些辦法。
“杜大人,不知道此刻宮中的蛇蠍們情況如何?”既然杜初陽用蛇蠍來比喻她,那麼盼夏也毫不客氣的還擊。
杜初陽似乎也沒有料到盼夏會毫不顧忌一旁的義行父就和他說起這件事來,可是這畢竟是鄭國王宮之中的醜聞,他還是戒備的看了一眼義行父,隻是義行父和盼夏都是一派悠然,所以他也開門見山的直說不畏:“我知道公主一直與初晴互相猜忌陷害,可是就算你們要鬥也不該禍及無辜。你對初晴下毒使得她痛失腹中胎兒也罷,初晴多行不義,應有此報應。隻是我怎麼也沒有想過,你居然會連自己的男人也陷害。公子蠻也身中奇毒,並且要比初晴更為嚴重。初晴此刻不過是痛不欲生,然而公子蠻已經危在旦夕,昏迷不醒。如果你不把解藥交給我,隻怕不僅僅初晴要繼續痛苦下去,就連公子蠻也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