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見玉君中毒危在旦夕的時候,盼夏的心抽痛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因為她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她隻是對杜初晴所用的飯菜下毒罷了,而且就如剛才杜初陽所說的那樣,中了夜黃昏的人隻會渾身疼痛宛如刀割,這都會折磨人一天一夜才讓那個人痛苦死去,而不會和玉君那樣的狀況,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危在旦夕”的!杜初陽大概是用法術查探得知,杜初晴所中的毒是盼夏下的,可是他不敢驚動別人,所以孤身一人來尋找盼夏,至於什麼奉鄭穆公之命來找義行父,如果這不是謊話,那麼尋找義行父不過是順道罷了。
“杜大人,盼夏以為你的撒謊技術會和你的法術修為一樣厲害的,可是現在看起來並不是如此。”盼夏微笑著,絲毫沒有被威脅的緊張感,“杜大人不過是猜想杜少夫人中毒乃為盼夏所為,可是卻沒有真憑實據。而且盼夏也要清楚的告訴杜大人,如果你真的認為是我下的毒,並且要我把解藥交出來,那麼就不要把公子蠻也牽連進來。因為盼夏是不可能對公子蠻下毒的。”
“我並沒有騙你,如果你認為我在說謊的話大可以自己回去王宮一探究竟。”杜初陽皺起了眉頭,他並沒有想到盼夏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他不得不懷疑自己在盼夏心目中的形象,他啊……可不是一個喜歡說謊的人。
“我身有蛇毒未清,義大人有身負重傷。杜大人你一人一馬也隻可以救走一個人。我想杜大人應該先救義大人,那麼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跟在你的身後,好讓蛇毒蔓延全身,早日都發身亡,了結杜少夫人心頭之患?”
“盼夏公主的伶牙俐齒真叫初陽佩服。”杜初陽撇了撇嘴,他總算見識到盼夏手中握有先機的時候是怎麼一番模樣了,這一段話妙語連珠,字字鏗鏘,使得他無法應對,“我並沒有騙你,公子蠻的確危在旦夕,如果不是中毒,那麼便是……”
看見杜初陽以唇語說出“玉君”二字以後,盼夏的眼中還是掠過一絲驚慌,因為她對於鬼魂的認識完全比不上杜初陽,所以如果公子蠻的身體真的出了問題,很可能是玉君的靈魂出了問題,如果因為玉君留在人間太久而煙消魂散的話……
盼夏握緊了拳頭,她要保護玉君,她說什麼也不會允許玉君煙消魂散的!她要玉君留在她的身邊,永遠留在她的身邊!
義行父是何許人也?剛才杜初陽雖然特別用唇語說話,可是在夜裏義行父還是看得一清二楚,杜初陽說了“玉君”二字,這個名字在盼夏昏迷的時候一直喃喃的喚著。
玉君,應該是盼夏所愛慕的男子,然而這個杜初陽似乎在用玉君來威脅盼夏交出解藥,隻是玉君和公子蠻又有什麼聯係呢?這就是義行父想不明白的地方了。
“杜大人,如果你想要從我這裏得到解藥,那麼你就告訴我要怎麼樣可以把我所愛的人留下來,否則……大家一起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