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追尋內心,看起來很簡單,我們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紛繁的複雜暫且除去!可,在社會群體中的我們,不時的會領會大家的意思,尤其是關心你的父母、朋友。於是乎,戀愛、結婚、金錢、物質,充斥著我們的世界。與其說,我們去追尋,反倒不如說,我們被這一切追著走,來的更實在。這其中,教育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傳統的定義,讓我們被刻意定型,而丟失了自己。
教育必須探索人類行為的局限。我們說過,教育絕不能隻在學術上發揮作用,還必須探索人類行為的局限。這些行為是許許多多世紀以來的恐懼、焦慮、衝突,以及內在和外在、生理上和心理上尋求安全感的結果。大腦被這些過程限製了。大腦是進化,即時間的結果。我們是過去積累的結果,無論是在宗教上還是在日常生活中。它是建立在獎懲基礎上的,就像動物一樣,如同一隻狗被訓練一樣。
大腦在安全的機構中尋找保護性反應。我們的大腦是一台非同尋常的儀器,它擁有巨大的能量與能力。看看它在外部世界,在我們周圍的世界所做的事情。它把世界分成各種不同的種族、宗教和國家,這樣做是為了獲得安全感。它在宗教、政治和經濟的孤立中,在家庭和小的社區與團體中尋求這種安全感,它在組織、機構中尋求這種保護性反應。
教育認同了權威的力量,而使大腦變得機械和重複。 國家主義已經成了戰爭的主要原因之一。我們的政治家致力於維護經濟上的國家主義,因此使我們孤立。有孤立的地方就一定有對抗,侵略,與其它國家基於貿易的友好關係,武器交換,力量平衡,將權力維持在少數人手裏。這就是我們的政府,無論是極權的還是民主的。我們試圖通過政治活動帶來社會的秩序,因此我們變得依賴政治家。為什麼政治家變得格外重要,就像古魯和宗教領袖一樣?是不是因為我們總是依靠外在的力量來讓我們的生活有秩序,總是依靠外部力量來控製和決定我們的生活?政府、父母和各種形式的領導者,這些外在的權威似乎給了我們今後的某種希望。這是我們依賴與接受的傳統的一部分。這是長久累積的傳統,它限製了我們的大腦。教育認同了它們,因此大腦變得機械和重複。
教育需要反思,而不僅僅隻是改進。了解過去累積的巨大能量,而不否定它在我們生活中某些方麵的必要性,這難道不是教育者的職責麼?作為教育者,難道我們對於人類在善中綻放漠不關心嗎?但隻要過去還在繼續,無論它如何改被進,這種綻放就是不可能的。
教育是對生命整體的探究,而不是他的某個部分。 那麼我們的局限的要素是什麼呢?正被局限的是什麼,造成局限的又是誰?當我們問這些問題時,我們能覺知到我們實際的局限嗎?如果是出於那個覺知來問這些問題,那它就會有巨大的活力。還是說我們在問一個理論性的問題?我們不關心任何假設性的問題,我們是在麵對現實,真實存在的事實。我們在問,這種人類狀況的原因是什麼?可能有一個原因或者很多原因。許多條小溪可以彙聚成一條大河,它的深沉、廣闊和美才是重要的,而不是追蹤每一條小溪直到源頭。因此,我們關心的是對我們生命整體的探究,而不是它的某個部分。隻有在我們了解生活的巨大和複雜時,我們才能問我們局限的原因是什麼。
教育重要的是覺察,領略生活的意義。重要的是首先要理解,不是口頭上或理智上理解,而是察覺到,生活就是女人、男人、孩子、動物、河流、天空和森林,所有這一切。感受它。不是關於它的觀念,而是看到它的巨大和美。如果我們不能領略它的意義——生活的所有廣闊運動是一體的——這時我們去問受限的原因是什麼,我們就會帶來生活的分裂性。因此,首先讓我們了解天空、大地、人類生存的運動是不可分割的,在這之後我們再進入具體問題。當天空、大地、人類被看作一個巨大的整體性的過程,那麼對我們局限的原因的調查就不再是破碎的和分裂的,那麼我們就能夠問,那個原因是什麼。那樣,問題才擁有深度和美。
“事實”遠比“應該”要重要得多。要發現局限的原因,我們必須共同探究它的本質和結構。在生物***質性方麵,遺傳下來的東西有它的自然智慧,它的自我保護機製。除此以外,還存在一個人的整個心理領域,內心的反應,內心的傷害,恐懼,矛盾,欲望的驅動,短暫的滿足和傷痛的重負。這個內心,當它混亂、困惑、雜亂,自然會影響生物性的存在,因此疾病是受心理影響的。難道我們不關心對自己內在本質的探索嗎——它是非常複雜的?這種研究是真正的自我教育,不是改變事實,而是理解它。去領會它並與之共處是非常重要的。“事實”遠比“應該”重要得多,理解我們實際的樣子遠比超越我們自己重要得多。我們是我們意識的內容,我們的意識是一個複雜的東西,但它的本質是運動。我們不是在談論理論、假設、理想,而是我們自己實際的每日生活,這一點必須被清楚地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