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朋友們,我鼓勵你們,你可以合理去分配生命,但是一定要算個百分比,就是每天我花百分之多少是屬於我的快樂,還有多少百分之多少是屬於我不得不為我未來更快樂而服務的,我覺得這樣你可能就會很聰明很智慧地去做一個選擇,這個選擇最後會證明,你的路會越走越寬。
我相信我們在座的所有年輕朋友,女孩沒有任何人想成為自己的母親,男孩沒有任何人想成為自己的父親,因為你會覺得寒磣嘛,我活一輩子我還不如跟我爹一樣,我活一輩子跟我媽一樣,你肯定想活得不一樣。所以就為這個活的不一樣,我們都值得完完全全把自己的思路打開,完全隨著自己的心願去選擇。
隻有這樣,我覺得未來你才可能不後悔,因為後悔會一直跟著你,因為你一後悔,它就在那,但是如果說我們所有的心願都是自己選擇的,你一點都不會有任何後悔,即便你做砸了,做砸了有什麼關係。
我經常喜歡畫時間軸。我們的生命就是跟個時間軸一樣,那我們的生活質量是在這個時間軸下麵曲線裏麵整個積分的總量,而不是一個簡單的成功和失敗。
如果我們畫一條曲線,成功是什麼,成功就是個正脈衝,失敗就是個負脈衝,脈寬是無窮小,為什麼這樣講,因為一旦成功,它就過去了,一旦失敗,也成為過去了。
我們今天還活在世界上是因為有明天,明天之所以有魅力,因為它未知,未知你就可以有夢想,有夢想你就有激情,誰都不為過去活,為過去活無聊。
所以我們過去中國有兩句俗話講的特別好,一是「重在過程」,因為過程是你的生命長度;還有一個「不以成敗論英雄」,因為在這個過程中你感受到了快樂和愉悅,這已經是最大的生活質量的總體了。
今天其實本來有一個標題給我的,叫做《感謝你給我機會上場》。這句話怎麼來的呢?其實是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個故事,2002年北方航空掉了一架飛機在大連,我們叫“5.7空難”。
5.7空難是5月7號發生的,到了大概10號那天的時候,兵器科學院的院長肖院長來找我請我吃飯,吃完飯拉我紮金花。
我一屁股坐在副駕駛上,就坐了張《北京晚報》,拿出來一看,說黑匣子還在尋找中,我立刻抄起電話給國家海事局局長打了個電話,我就問,海上現在有多少單位?他說,幾百個單位在尋找,後來我就打電話到天津海事局的海事大隊大隊長,因為我跟他很熟,我說你幫我轉達給國務院空難辦的總指揮,我說有沒有人用過聲納信標定位儀?
然後我就去打牌了,在牌桌上到了10點鍾,電話來了,說誰都沒聽說過。我就告訴他們,沒有這個儀器,你們永遠什麼也找不到。我說我願意做義工,自帶幹糧,自帶儀器,錢不要,名也不要,我就來,你讓我來幹。
後來這個事驚動得比較大,國務院討論了,因為我從美國來的嘛,最後就讓我用留學歸國學生的身份,自帶儀器去的現場。
當時已經是星期五中午11點半了,我接到通知讓我去。我給就是製造聲納信標定位儀的廠家打了一個電話,找他的副總裁,我說你幫我一個忙,這個忙必須幫,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不管你是造一台、租一台、買一台、借一台,反正今天下午下班前我需要一台儀器。
結果到淩晨6點半的時候,好,電話回來,儀器造好了,人家公司專門給我造了一台。可是我沒用過這儀器啊,於是我就打電話到美國,找到我以前見過一麵的、全世界最有名的深海打撈和定位的專家John Fish,但他告訴我他一個禮拜以後才會有時間,我說你給我介紹一個人,結果一個小時以後他給我介紹一個老頭,早就退了休,用過這儀器。
到了淩晨6點多鍾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兒,老頭沒簽證怎麼辦?登不了飛機啊,後來這個時候我自己做了手腳,我把我從英國回來的時候落地簽改了,給了這個老頭,讓我的秘書發給他說這是個複印件,千萬別用。
這老頭準時第二天一早頭一班飛機,波士頓飛到舊金山,然後上了飛機,這時候我還不知道簽證怎麼辦呢,後來還是國務院給開了綠燈。
從我打第一個電話,到我們來到現場,一共42個小時,所有的裝備全部到了。最後我們在海上幹了三天三夜,把這個黑匣子給找著了。
這件事中讓我最開心的是什麼呢?我從前踢足球踢了很多年,我在工廠是廠隊隊長,在大學是校隊隊長,踢了十幾年足球,說這是個政府行為,我本來是個編外,結果你罰點球的時候,讓我這個坐板凳的編外去罰點球,我兩罰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