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在位期間,以文興罪的文字獄,有案可查的竟有70餘次,遠遠超過他的先輩們,這也是空前絕後的。內閣學士胡中藻,寫過一本《堅磨生詩鈔》,乾隆皇帝久候等人告發,無奈無人出頭,自己索性披掛上陣,“禦駕親征”,道:“‘一把心腸論蜀清’加‘蜀’字於國號之上,是何肺腑!”又說:“至若‘老佛如今無病病,朝門聞說不開開’之語,尤為奇誕!我每天聽政召見臣工,何乃‘朝門不開’之語!”還指出:“所出試題,有‘乾三爻不像龍’——乾隆乃是我的年號,‘隆’與‘龍’同音,其詆毀之意可見!”對於“南鬥送我南,北鬥送我北,南北鬥中間,不能一束闊”一詩,他又說道:“南北分提,一再反覆,是什麼意思?”於是,下詔棄市,族人年16歲以上者全斬,胡中藻的老師鄂爾泰的靈牌也被撤出“賢良祠”,鄂氏之子、巡撫鄂昌,因曾與胡唱和,也令自盡。這僅是文字獄中的一件。乾隆這一手也夠厲害的了,隻搞得文人仕士人人自危,幾篇遊戲之章,幾句賞花吟月之詞,也往往弄出個莫須有的罪名,乾隆這白臉鞏固了自己的地位,但也嚴重地窒息了文化、學術的發展。
管理員工時,領導都有這樣的體會,獨角戲難唱,如果找個副手和自己相配合,一唱一和,效果必定很好。
例如,領導在嚴厲斥責一名年輕下屬時,不免讓下屬覺得難堪,領導的助理可以悄悄把這位員工接到另外一邊,扮演紅臉的角色,告訴他領導的用意,隻是恨鐵不成鋼,希望他能更好地工作。當然也要加以叮囑,不可言過其實,以免其有什麼自滿自大的心理。
所以,領導可以扮演白臉,對下屬大而化之,從高一點的角度指出不足,具體的解決辦法可以讓副手從中調節。緩解矛盾,演好紅臉角色,共同合作,唱好一台管理員工的好戲。
在一般組織中,若要有效地進行賞罰,必須由兩個人來擔任兩個角色,最好不要一個人占兩角,既唱紅臉又唱白臉,一麵對部下大加讚賞,然後反過來又是加以斥責,結果讓下屬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也是被弄得裏外不是人,這樣的事最好不做。
如果遇到不願改錯的下屬則決不含糊。批評斥責的目的是使他改正缺點,以後不再重犯,所以對這類下屬,就要以白臉為主,讓其體會到錯誤,先挫其傲氣,否則光有紅臉,根本不能解決問題,更別想他能改正錯誤了。
對那些有自知之明,認錯態度好的下屬,則點到為止,主要是唱紅臉。對待這樣的下屬,切不可傷害了自尊心,損了他們的麵子,其實對待臉皮薄的下屬,不可過於嚴厲,讓他們主動去改正錯誤。
在管理工作中,既然是紅臉白臉一起唱,而一人又難以身兼兩職,可以選個得力、信任的副手唱白臉。平時對這位副手要嚴格要求,使他與自己配合得當,否則隻會拆了自己的台,損害了領導者的威信。所以,選擇這位副手至關重要。
端平“一碗水”的奧妙
乾隆不分親疏斬小舅
善於管人者總是不分親疏,一碗水端平,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辦好事情。
乾隆三十三年,朝中出現了一件涉額高達一千萬兩,牽扯皇親勳貴,震驚朝野的大案子。此案涉額巨大,是因為它牽涉獲利極高的鹽務鹽稅,一千餘萬兩白銀是當時清政府年國庫收入的三分之一。說它牽扯皇親勳貴,是因為該案的頭號當事人物就是鹽政高恒。高恒出身官宦世家,他的姐姐是乾隆皇帝所寵愛的貴妃;他的父親高斌,曆任布政使、兩淮監政、江南河道總督、直隸總督、吏部尚書、內閣大臣、協辦大學士、軍機大臣、大學士等職,他的治河功績一直被乾隆所盛讚;高恒的哥哥高晉,曆任布政使、巡撫、兩江總督、並授大學士兼禮部尚書等要職。高恒就是憑著這些過硬的政治資本,由一個普通的戶部主事而步步高升。
自乾隆二十二年任兩淮鹽政之後,高恒所任的官職,大多都是管理關稅和鹽政及內務府的肥缺。在這些職位上任職,勒索商民本就是不言之中的事情。何況高恒任這些職位的時間長達三十年,若不是特別蒙受皇思,被皇帝所信任,又怎能長期久任呢?
乾隆三十三年,新任兩淮鹽政尤拔世奏稱:前任兩淮鹽政普福奏請預提戊子綱引目,讓各鹽商每引(乾隆時,買賣鹽的單位為“引”)鹽繳銀三兩,以備公用,共收繳了銀三十七萬八千餘兩。普福任內曾支過八萬五千餘兩銀,其餘存銀十九萬餘兩現交內務府查收。
讀過這一頗費腦汁的奏折,乾隆皇帝馬上感覺此事並不簡單。
於是令軍機大臣查閱檔案,竟然發現戶部自乾隆十一年鹽務上提取每引繳銀以來,根本沒有任何關於此項銀兩的記載。這一查可不得了,如果按每引繳銀三兩計算,從十一年到三十三年之間應有繳銀一千餘萬兩不知去向。這樣多的銀兩不知去向,不知是否被貪汙,如果被貪汙,那麼這種貪汙可謂是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