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蘇聯一次政府會議上,赫魯曉夫聲色俱厲地指責斯大林的錯誤。突然聽眾席上有人打斷了他的講話:”你當時也是斯大林的同事,為什麼你當時不阻止他,而現在才大侃特侃呢?”
“誰在這樣問?”赫魯曉夫怒吼道。
會議廳裏立刻安靜下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最後,赫魯曉夫輕聲地說:“現在你該明白為什麼了吧?”
一些領導者比較迷信權力的力量,往往喜歡用強製命令的手段,而且動輒就對下屬進行指責、訓斥。表麵看來,經他這麼一調教,下屬們都老老實實、服服帖帖地聽從他的號令了,但實際上卻早已埋下了不滿的種子。如果這種強權發展到了極端,就會遭到下屬們團結一致的反抗,到那時,這些做領導的就會成為眾叛親離的孤家寡人。
權力並非萬能鑰匙,如果經常把權力放在手上,當作一個鞭子,一把尚方寶劍使用,就會像古代不可一世的統治者一樣,不會收到什麼好結果,最終可能會反受其累,使自己喪失威信。而學會放下手中的權力,則有助於建立自己的威信。
威信比權力更重要。聰明的領導人很少會像中國古代的專製皇帝一樣,隨心所欲,信奉權力至上,而是在自己務實的日常工作中,通過一點一滴的積累,通過自己能力的發揮,以成績說理,通過自己良好的品德風範,逐步在下屬中建立自己的威信。不講方式地隨意使用領導權力,隻會使領導者失去威信。自然,而巧妙地使用權力,建立自己的領導威信,則會使自己獲得下屬的信任支持,也是作為一個領導開展工作的強大後盾。
做不到的,先放下
劉秀行仁政柔道治天下
柔能克剛,是中國人處世的堅定信念。
以柔勝剛,是中國人處世的理想境界。
柔中含剛,剛中存柔,剛柔相濟,不偏不倚,才是中國人處世的精髓所在。關於這一精妙的處世技巧,則應以道教的陰陽太極表現得最為形象。在一個渾圓之中,一條白色的陽魚和一條黑色的陰魚,首尾相抱,互相糾結,渾融婉轉,無始無終,無頭無尾。最妙的是陰魚當中有陽眼,陽魚當中有陰眼,相互包容,相互蘊含,相互激發,相互轉化而又相互促生。當我們凝神諦視這個小小的太極圖時,我們不得不承認它蘊含了宇宙中的至理,當然包括也我們處理人事的最高準則。
但值得一提的是,無論是曆史還是現實之中,剛者居多,柔者居少,這無疑是人性的一些弱點諸如貪婪、暴躁、逞一時之快、急功近利、目光短淺等等所激化出來的結果,倘若能以柔為主,寓剛於柔,即我們常說的“柔道”來處世,那麼無疑將比“剛道”更加行之有效,其事半功倍、為利久遠之特點,是“剛道”所遠為不及的。曆史上就有許多以“柔道”處世,以“柔道”治國而成功的事例。
光武帝以“柔道”治天下,寬鬆而非放任,柔和而非軟弱。其在位其間,實行的開明政策,不謀求重大政績,但求朝野相安無事,百姓各安其職,手下重臣也得以善始善終,於不經意間創造出了令人神往的中興盛世。這無不體現了其高超的用權、馭人藝術。
建武十七年(41)十月,秋高氣爽,年已47歲的劉秀又回到故鄉章陵縣,祭掃父母墳塋。辦完了事,設宴招待本族父老兄弟及左鄰右舍。幾位老媽媽酒喝得滿臉通紅,坐在一起興致勃勃地議論著劉秀起兵前的情景,感慨萬端地說:“文叔(劉秀的字)小時候跟個大姑娘似的,既老實,又柔順,從不跟人發脾氣,以後卻得天下做了大皇帝,真想不到哪!”話傳到劉秀的耳朵裏,他回過頭笑著回答:“我不但用柔道得天下,還要用柔道治天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