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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後,勞倫斯久久都沒有平靜下來,因為受傷的手被夾板夾得生疼,即使受傷後一個星期,他的肩膀仍然很疼。其他人一直試圖幫他把胳膊伸進參加儀式的禮服袖子中,帶著寶石金飾的衣服壓迫著他的傷口。
“你還沒好嗎?”哈蒙德把頭伸進房間焦急地問道。他用中文帶著警告意味對裁縫快速地說著;裁縫加快速度,匆忙中戳了勞倫斯一下,他疼得直咧嘴,不過沒有叫出聲。
“我們不會遲到的。是兩點吧?”勞倫斯問道,又十分不明智地轉身去看表,接著來自三個不同方向的疼痛使得他叫出了聲。
“每一個覲見皇帝的人,之前都需要等候很長時間。尤其是現在,我們必須更加謹慎。”哈蒙德提醒道,“你確信你已經記住要說的話和他們的要求了嗎?”
勞倫斯又被迫學了一遍覲見時應該遵守的禮儀;這樣至少可以幫助他擺拖那種不舒服的姿勢。在哈蒙德的催促下,勞倫斯總算可以從裁縫的手中解拖出來,不過一個裁縫還是跟著他們來到大廳,幫他調整好肩上的服飾。
小皇子冕凱無辜的證詞徹底證明了永瑆的罪行,冕凱證實曾有人問過他是否想當皇帝,並承諾會讓他擁有一條自己的天龍,但是那些人並沒有告訴冕凱會如何實現這一目標。永瑆的支持者,那些認為與西方接觸會帶來厄運的人。由於永瑆地死而失勢,太子冕寧的勢力大大增加。結果,反對哈蒙德收養提議的呼聲越來越小,皇帝已經發布公告同意了這種安排。
現在皇帝已經移駕圓明園,他們從北京乘坐飛龍花了半天的時間。在炎炎夏日,圓明園裏青蔥的樹木和寬闊的湖麵可以抵消一些酷暑的熱氣。勞倫斯覺得皇帝會更喜歡這個舒適一些地園子。
隻有斯坦頓被允許陪同勞倫斯和哈蒙德參加收養儀式,但是瑞雷和格蘭比帶領著其他隨員可以作為護衛隊參加。太子冕寧借給他們衛兵。讓他們把護衛隊補充到合適的數目。他們離開了剛作為休息室地精巧建築,去往皇帝接見他們的大廳。大約一小時後。穿過六條小溪和池塘,向導又一次停下來,向他們介紹周圍精美的景觀。勞倫斯開始懷疑他們來的不是時候。最後他們終於到了大廳,在那裏靜候皇帝的到來。
他們的等待似乎遙遙無期,汗水逐漸浸透了他們的衣衫。坐在炎熱而寂靜地院子裏時,有人端上冰茶和一些熱的食物,還有奶茶。勞倫斯不得不嚐了幾口。接著,送給他們的禮物也端了上來,有鑲嵌著一顆大珍珠的金鏈,還有幾卷軸的中國書畫。給泰米埃爾的禮物是一副金銀打製的爪套,就像他母親曾經戴過的一樣。泰米埃爾是他們當中唯一不受熱浪侵擾地。他十分高興,馬上就把爪套戴上,並向著陽光舉起來,自我欣賞。而其他人都幾乎昏昏欲睡。
終於,出來了一隊衛兵,向勞倫斯鞠了鞠躬,讓他進去,哈蒙德和斯坦頓緊隨其後,泰米埃爾跟在他們後麵。房間裏掛著輕盈的帷幔。水果形的金製香爐中散發出桃子的香味。房間的一側沒有椅子,隻有一個龍的躺椅,一條雄性天龍正四肢伸開,趴在上麵,而皇帝正坐在一個設計簡單但經過精心修飾地紅木椅上。
和冕寧的瘦窄臉不同,皇帝長著寬闊的下頜,看上去比較健壯,嘴角周圍蓄著胡須,盡管已經快50歲了,胡須仍然是全黑的。他的服飾十分華麗。是明黃色的。除了在宮殿外的私家花園,勞倫斯在其他地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顏色。他應該是故意穿這種顏色的。因為皇帝不僅在朝堂上。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一種威嚴。
皇帝正皺著眉,並非不高興,而是在沉思,當他們走進房間時,他對他們點了點頭。冕寧微微低著頭站在高官中間,他們分站在龍椅的兩側。勞倫斯深深吸了口氣,小心地隨著滿清官吏地口令行三跪九拜之禮。光亮地地板上覆蓋著華麗的針織地毯,不過跪在上麵也不舒服,在每一次俯身叩首時,他都能瞥見身後地哈蒙德和斯坦頓跟他做著同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