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燕:“大管家是獨飛豹,突然宣布叛變。並指使八個‘鷹護衛’,將我軟禁。說當天晚上就要成親。並說成親後他就是爹的女婿,我就是獨莊夫人,爹就是他的太上皇。我想:即使你獨飛豹是天下英雄,我也看不起你。何況你趁我爹不在,就采取惡毒伎倆,你就該死!再則,南梁被你這個狗賊改名換姓了,還說什麼夫人太上皇。明明是強盜霸占我府,騙人鬼話。但我看大權被他捏著,隻好采取緩兵之計,表麵不言語,並裝出很高興的樣子。八個鷹護衛、四個小妹也有心放我走。我帶了這‘軟劍’、暗器,晚飯後,揚言照常去跑馬大道散步。在‘前府’大門口,獨飛豹的一夥大娃子阻攔。我就不客氣了,利劍殺開他們。奔向靈洞二姐那裏。府裏其它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洪菊花:“唔!說明您十分機智,脫離了火坑。跑步趕來報信,立了大功,媽我封贈您為‘南梁紅豔’。從今後,小名叫婁曉燕,學名為東方天豔,是我的‘天字輩’女兒。也可叫東方紅豔,代號‘多瑙河’,那是歐洲的一條主要河流,經過不少國家,
以後您要去旅遊。”
後來李開春描寫《紅豔》:紅軍女兒誌氣高,喜好文學書畫雕。三位義姐傳授武,一把軟劍神奇操。殺開血路報噩耗,爭取先鋒搗鬼巢。龍國英雄母親賜,東方美伶人敬虓。個性瀟灑無畏膽,炎黃天鳳豪氣飆。
紅豔:“謝母親!”振奮地失聲:“女兒我本來……本來就是……希望得到這樣的……”說著接過高金妹端來的八寶粥,右手拿起粥上的瓷勺,就狼吞虎咽,“嘻裏唬嚕”幾口就喝完了;還感到大大欠缺。
洪菊花見紅豔真是餓極了。便下意識地轉移她的注意力,說:“豔兒!在母親這裏,好好恢複身體。金兒,這是您‘天字輩’姐妹,‘東方天豔’,也叫東方紅豔,小名婁曉燕。她這次長跑,體力消耗太大。您負責,將她的身體,很快恢複到健康水平。”
高金妹接過碗,笑容可掬:“是!豔妹!休息一會,我再給您注射葡萄糖液及維生素礦物質針劑;洗個澡;再體格檢查。根據身體狀況增添營養。”
紅豔道:“我就是又渴又餓一點,其它都沒有問題。倒是要洗澡。我在渾濁的江水裏橫渡,還沒來得及找清水;真想好好地清洗清洗,換一套芳香菊園姐妹們的衣服。”
洪菊花沉思片刻,對紅豔說:“別人傳:‘洪菊花的女兒都喜歡洗澡、遊泳’。你這時本應洗澡後就好好睡上一覺;但是餓肚子剛喝粥,不宜活動,例如洗澡。就坐在這裏,我同您爹講話,有可能要問您。”
高金妹對紅豔:“我去安排床鋪;洗澡有現成泳池和淋浴,待會來喊您。”
洪菊花手勢金兒去了,轉對婁宏發:“南梁已經是別人的了,你打算怎麼辦?未必然,還能將它起死回生嗎?”
婁宏發傷心說:“我心亂如麻,無計可施。但是寄希望於夫人。夫人訓練諸女,英勇了得。乘黑夜進府,料定必勝……”
洪菊花:“太低估行情了吧!‘南梁府’,長方形,四麵六座炮樓,有那二十四挺輕機關槍,就把全府壟斷,控製得‘針插不進,水潑不出’。何況,我走後,你不是又加強了十八挺‘水冷機關槍’嗎?”
婁宏發的六腑都涼透了,“是啊……前年,還又增加了二十挺菊記造新式機槍,防衛得雷打不動……不過夫人,隻要您和女兒們答應拯救,婁宏發我便舍身一死,帶著走當年您開辟的險路,進入府內,非把匪幫鏟除不可!”
洪菊花嚴厲說:“我的女兒,都是嬌嫩鮮花。雖有武功,隻是自衛生存。不能去你那鐵梁,血染魔窟送死。”
婁宏發的心像鋼化玻璃落在地上,成了粒粒碎渣。失望道:“夫人,當年楊門女傑馳騁疆場,英勇蓋世。您的神女,必定叱吒風雲,勝過古人。”
洪菊花本想說:“呸!你想得倒好!那是楊門巾幗,曆史英雄。我的女兒,都是含苞欲放的花朵;你為了奪回鳥窩,就拿她們去當炮灰,做你的‘黃粱夢’去吧!”但又覺得這樣在紅豔麵前說他,未免太過於了。隻是搖了搖手,道:“這隻不過是你想當然而已。”
高金妹進門來,要叫紅豔一起走。
洪菊花一邊手勢,一邊對金妹:“您到門外去,等待吩咐。”
高金妹想“讓母親和婁宏發單獨交談。”向紅豔招手:“豔妹!”要紅豔一起出外。但見母親一手止住紅豔,一手手勢自己出去,自己就不好再說。隻得退出門外。
婁宏發無限辛酸,落魂失魄,麵色鐵青,聲音悲涼:“夫人……我在未知強盜霸占南梁之前,就已把南梁獻給您了。您去鏟除匪賊,實是自衛。夫人若不自衛,婁宏發自己當是徹底絕滅。當初重男輕女亦死有餘辜……夫人,您……您看在鴻鵠,明月,紅豔頭上,不可見死不救啊……”
洪菊花心聲:“你男兒漢大丈夫,竟然依賴已報廢了的、過去隻生‘賤女’的‘掃帚星’,不能繼你家祖宗香煙的‘白虎星’。未免太豈有此理了吧!”
菊花因為當年連生三個女,被婁家歧視,被當成工具,被遺棄之後還被追殺,心靈創傷豈是一抹而痊愈的。要趁此時出一口怨氣,發泄一下憤慨,但又不想當著女兒的麵譴責他。說:“現在,別管南梁了!那些土豪、惡棍,必然還要大打爭奪戰,讓他們自相殘殺一久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