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宏發:“縱然上刀山,下火海,入油鍋煎炸,婁宏發我也萬死不辭!”有如寧願“斬手斷頸”似地慷慨激昂,果敢決斷。
洪菊花提醒:“你不要有口無心,或者是剛愎自用!”
婁宏發:“不是!我莊嚴對天明誓:婁宏發言而有信,決不食言!”
洪菊花:“好吧!”嚴肅地說:“聽我給你布置任務:你現在去婁氏飯莊,叫衛莊主給您帶來的部下,每人配備兩把‘快槍’,一千發子彈,十枚手雷,五天幹糧,二十一個‘急救衛生袋’。你帶著,火速去南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奇襲搶占臥虎山,奪回‘八歌樓(又名臥虎堡)’,也就是我當年指揮建造的那個厚石壁堡壘,控製臥虎山!監視‘南梁府’!”
婁宏發驚愕:“夫人……這是……”心中說:“我沒有打過仗,頓時如被拋上太空一般,心中駭然發窘,魂魄混亂。覺得更比失夫人,失南梁還著急,還慘重,還空虛,沒有絲毫主意。”
洪菊花:“聽我講完!”命令式地說:“這不比當年在南梁!當年,我的主張,竟然事事要經你們弱智者的批準。現在不行!必須無條件地服從!軍令如山,違令者斬!聽清楚!”手勢收音機前的文房四寶,說:“你用筆記好!‘八歌樓’等於南梁的後腦勺。隻要占領了它,就是我們進攻南梁的基地。你們就要死死守住它。我隨後帶著大部隊來,預計後天晚上,或者是‘外天’傍晚到達。記清楚口令:我說慢一點——夜間喝問:‘誰’?回答:‘收複’;再回答:‘南梁’。若是遠距離,就用手電光,我們亮三下,你們亮兩下,隔五秒鍾你們亮三下,我們亮兩下。若是白天,就手‘舉衣服’聯絡,我們舉三下,你們舉兩下,隔五秒鍾你們舉三下,我們舉兩下。記下、記準確沒有?”
婁宏發:“記準了……”雖然將口令寫在了紙上,但覺魂不附體,心裏一句也沒有記著。
洪菊花看出了他的心態。命令式地說:“口令不是兒戲!必須牢固記在心上!你重說一遍!”
婁宏發心裏十分緊張;脈跳頻率也驟然加劇;嘴皮痙攣動了幾下,說不出聲來。
洪菊花:“重說一遍口令!”斬釘截鐵道:“如果連連口令也記不住,那還辦什麼大事!”
婁宏發隻得看著紙,重說了一遍。接著說:“我……我沒有打過仗……”
洪菊花:“我知道你要這樣說!但我要講!哪個生來就打過仗?膽量是逼、是練出來的!獨飛豹不怕死,霸占了南梁——那是馮寶琴,鴻鵠,黎明月,紅豔,
十個鷹的南梁!你既然要支持和幫助鴻鵠,黎明月,紅豔,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還不敢去小小的一個‘八歌樓’嗎?”
婁宏發:“這……”
洪菊花:“沒有複仇拚命的勇氣,就是懦弱!你拒絕執行我的命令,你還算言而有信、決不食言嗎!”
婁宏發:“夫人,我是不惜一死。隻是不會打仗,怕誤了您的安排。”
洪菊花:“沒有人生來就會打仗!不怕死是決定勝利的必要條件。人性地說:亡國奴真還不如決死一拚的好。西方有位先生(卡爾·馬克思)說:‘在決定性的關鍵時刻,不計成敗地孤注一擲,是十分必要的’!至於采取什麼方法奪取‘八歌樓’,你同你的部下去商量。”
婁宏發:“我……唉……我隻帶了二十人……”
洪菊花:“攻打八歌樓,根本就要不了二十人。關鍵是要看二十人素質如何?常言不是說:‘兵在精不在多,將在謀不在勇’嗎?你二十人,若是在來巧城鎮的途中,遭遇大批土匪,你怎麼辦?”
婁宏發:“我……”
洪菊花:“蚯蚓被捉之時,還要拚命掙紮幾下。你連蚯蚓的士氣也沒有嗎?‘八歌樓易守難攻’,但最多隻能容納三十人。如果你二十人中有幾個是神槍手,敵人來多少殲滅多少。我就不信:在神槍手的槍口下,敵人不會喪膽!這是一個在敵人後腦勺上,釘釘子的絕招。采取奇襲的方式,就可實現。也非實現不可!”
婁八鷹誠實地說:“母親!爹真是沒有打過仗。不過,這次帶來的二十人,都打過多次仗。‘鷹姐妹’們,承蒙母親當年傳教、培養,至今也都百發百中。為了盡快收回‘八歌樓’,女兒我也去。”
紅豔:“還有我!”堅毅地說著就站起身,要同婁宏發一起走。
洪菊花看著紅豔這樣文弱柔嫩的外表,自己心中有一本帳:“這是我過去沒有見過麵的天字輩女兒,現在絕對不讓紅豔離開自己。”對婁宏發:“婁宏發你領八鷹,速去飯莊,準備起程!紅豔女兒就留在我這裏……”
紅豔:“不!母親!我要去……”
洪菊花:“女兒!留下!母親另有任務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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