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究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任何人都不能補償的東西。
他轉身,二話沒說,就這麼走了。
“兒子。”
顧長卿頓住腳步,轉頭,“顧夫人,好戲還在後頭。”
他說完,離開了醫院。
顧母氣的不輕,看著曹心田,“心田,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孩子究竟是誰的?”
曹心田現在一句話也不想多說,頹廢的坐在長椅上,兩手緊握,垂頭。
“你到底說話啊!”
她知道,這一次,她距離顧長卿又十萬八千裏了。
他們再也不可能了。
曾經的他們,那麼相愛。
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為什麼!
再抬頭,看向顧母,聲淚俱下,“幹媽,對不起,我欺騙了您和所有人,孩子不他的。”
果然如此。
顧母坐在她旁邊,精神有點恍惚。
她不知道,這還是次要的,曹心田對她的最大騙局還深深地藏匿著,這個騙局還不足以讓她崩潰。
“那是誰的?”
“我也不知道是誰的。”她低聲回答。
顧母看著她,“要這樣一個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就為了嫁給長卿嗎?”
她默認了,不言不語。
“你太傻了。”半響,顧母說道。
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醫生全部走了出來。
“病人家屬,我們已經盡力了,孩子猝死在手術台上,沒能挽回她的生命。”
曹心田呆呆的坐在那裏,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
顧母雖然有些轉不過神來,但是,她倒是很平靜,“那就別送到太平間了,我們會送到火葬場,然後下葬的。”
曹心田站起來,說不出話來,“媽看著辦吧。”
顧母派人將孩子的遺體送到了火葬場,她後麵跟著,走廊裏剩下了曹心田和沒有開口的顧長明。
突然,她嚎啕大哭。
再怎麼說,這也是她的親生女兒。
顧長明遞給了她一條手絹。
她接過擦了擦,喉間說不出來話。
最後她跑到了洗手間,洗了兩把臉,出來的時候,他在門口等她。
“你怎麼還沒走?”
“你都沒走,我怎麼能走,我陪著你,我們認識也有一年多了,怎麼也算是朋友吧?”
她再次哭了起來,一把撲在了他懷裏,“認識一年多,你都沒走,我認識他好多年,他卻不想看見我。”
他攬過她的肩膀,“別難過,他這麼對你,你又何必還抓著不放?”
曹心田低頭慢慢的走著。
“可是我好不甘心,我不甘心付出了這麼多,卻什麼都沒有得到,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那你就算不甘心,你能怎麼樣呢?他以後還是會找別的女人結婚,會跟別的女人生孩子,會跟別的女人組成幸福的家庭,至於你麼,早已是他生命中的過客,他不會想起的。”
這段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將曹心田這麼多年的委屈和憤怒全部都說了出來。
“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一笑,打開車門,讓他坐進去,自己則坐在主駕駛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