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在煙波浩淼中行駛了五天,當他們登陸上岸時,已經完全進入了北地,氣候明顯較之南方要冷了許多,碼頭上便已隨處可見穿著厚實冬衣的行人,李憐花早已給嶽瀚穿上白色狐皮坎肩,襯著潑墨般的黑色長發,更顯冰雪般的容顏絕世傾城,怕他的腦袋吹風著涼,不顧嶽瀚反對,硬給他戴上一頂銀色狐裘小帽,即便如此還是擔心迎麵的幹冷空氣會讓瀚兒受凍,緊緊的把他納進自己的寬大披風裏麵,隻露個腦袋在李憐花的肩膀上看東看西。
不菲的衣著,出塵的風姿無不讓過往的妙齡女子駐足貪看,心跳不已,這等絕世佳公子是多少人心中的如意郎君形象。
“臭大哥,又招蜂引蝶了不是?”嶽瀚嘟噥著小嘴,不喜歡男男女女落在李憐花身上的愛慕眼神,他的大哥隻能是他的。
“小瀚兒,大哥今天才發現我的瀚兒竟然也是個大醋壇子呢!”李憐花顏容妍麗間輕笑出聲。
嶽瀚羞惱的掰過他的臉,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欺上了李憐花薄而優美的唇,用力的吸吮啃咬了個盡興,毫不理會周遭急遽的大片驚呼之聲,一時之間不知打破多少少男少女的心,沒想到這對絕美的公子居然是這等關係。
李憐花的臉幾乎如著火一般,他做的最大膽的事也不過是和瀚兒在大街上牽手而過,而似這等公然間在人前接吻的行為,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而瀚兒居然就這麼無所顧忌的在這光天化日之大庭廣眾之中親吻自己,讓他再一次驚歎瀚兒的大膽作風的同時又不由自主沉溺在他的甜美之中。
“瀚兒,這下可滿意了?”李憐花的聲音低啞了起來,“你呀,也不看看場合!”
“我就是要他們都知道,你是我小瀚兒的男人,豈容他人覬覦?大哥莫不是怕?瀚兒見不得人嗎?”前一句刻意說的很大聲,讓圍觀之人又是一陣驚呼,伴隨著的姑娘家麵紅耳赤的慌亂逃走,後一句卻又委屈了起來,眼裏籠上了一層霧氣,像是隻要一個不經意,淚就能滑下來。
李憐花明知他是故意求一個答案,卻依舊不忍心他美目含淚的神情,溫柔傾泄間,複又主動回吻於他,幸福的歎息流轉唇齒之間,“傻瀚兒,你早已是大哥的全部了!”
真個逼得李憐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愛後,嶽瀚反倒羞怯起來了,扯了扯李憐花的衣袍,“大哥,我們還是趕路吧,這裏離大哥的家還有多遠?”
“不遠了,馬車趕上一夜,就能到芙蓉鎮了!”李憐花重新攏好披風,“要是累就在大哥肩頭睡!”
“不睡了,在船上睡夠了,快成小豬了!”嶽瀚搖了搖頭,“真想馬上就到芙蓉鎮,看看大哥的家是什麼樣。”
李憐花凝目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隻是收住了本欲往前去市集中心雇輛馬車的腳步,側身便往旁邊走去了。
嶽瀚對此地環境並不熟悉,直到被李憐花抱著到了郊外,錯愕間忍不住才問,“大哥,我們不雇馬車嗎?”
“瀚兒不是想早一些到芙蓉鎮嗎?”李憐花淺笑間輕道,“這裏有條近路,翻過這座山要比走官道縮短了近一半的距離!”
“大哥準備用輕功帶瀚兒趕路?”到此時再不明白李憐花的打算,他就不是林嶽瀚了,而是天下第一笨蛋白癡了,不由再次動容,這個傻大哥就為他無意中的一句話,便舍棄舒適的馬車不坐,打算耗損內力用輕功趕路,感動是必然的,但是他更不願意大哥白白耗費內力。
李憐花點了點頭,“瀚兒不想重溫一下當日裏黃山道上初遇的情景嗎?大哥可是很懷念呢!”
李憐花知他會反對,故意提起初遇時的情景,果然讓瀚兒一時不知如何拒絕。
“那大哥放瀚兒下來,我們一起飛!”嶽瀚退而求其次的道。
“瀚兒有傷在身,大哥抱著妥當一些!”李憐花輕憐蜜意的一句話卻讓嶽瀚刹那間僵化了,大哥知道他受傷了?他什麼時候知道的?他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癡楞之間,李憐花已抱著他踏草而行了!
憐花一絕的輕功果真獨步天下,華燈初上之時,他和嶽瀚已經出現在了芙蓉鎮最熱鬧最繁華的‘醉再醉’酒樓前。
樓前的店小二一看李憐花的穿著打扮,立即飛似的迎了上來,“公子爺,您請高升!”
李憐花寬袖輕揮之間,一錠銀子便已落到小二掌心,抱著嶽瀚徐徐登上樓梯,小二得了那麼大錠銀子的賞錢,越發的熱情周到,把李憐花和嶽瀚引向視野最好的臨闌小包間,從這裏看出去,整條街景盡收眼底,包間門口一道竹簾半放下,正好又阻隔了其他客人窺探包間裏的視線,的確是個不錯的位置。
“大哥,我喜歡這裏!”嶽瀚從李憐花的懷裏探出整個腦袋,那小二這才看見嶽瀚的模樣,一時間楞呆在了原地,好個漂亮到極點的小公子,這對兄弟一看就知道出身富貴人家,這個大公子已經長的俊俏以及了,沒想到那小公子更是絕美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