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鈺很生氣。
那火凰傳承,又不是我說了算的?當時情景,就算讓她和我師父去競爭,她也沒有半分希望。否則,以她那強勢個性,豈能一走了之?
隻不過多給了半個紅包,饒上了一粒大固本丹而已,就這麼記恨在心,信口雌黃,未免太缺乏長輩氣度了。
“事情經過,我都聽漢升簡單說了。我倒是覺得,你做得很對!”王越笑著輕輕一拍覃鈺的肩膀,“我大漢的前輩傳承,豈能授之於蠻夷?”
覃鈺苦笑:“師尊,我也是半個蠻夷呢!”
“你,當然不同,你可是我大漢的皇族!”王越斷然一擺手。
覃鈺很想問問,師尊你老當年和我外祖父外祖母交往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們一個南蠻,一個北夷呢?看你老人家追思的情懷,似乎對這對蠻夷還很滿意?
不過這話太過尖銳,他可不敢問出口,心裏腹誹幾下,轉而問道:“趙叔怎麼樣了?”
不是說他忽感不適的麼?
“嗯,我和何宗師、史府君已經為趙公推宮度氣,助他平穩安睡了。似乎是思慮過度,精神非常虛弱,但身體周遭一無損傷,目前隻能繼續觀察中。”王越忽然想起一事,“怎麼不見仲景先生,我還打算請他給趙公診治一下呢!”
“哦……”覃鈺一皺眉,張機正在長信宮燈裏專心治療徐六,要穩定下來恐怕也還得一兩天。
“嗯,漢升剛才已經把千載沉香龜給了小司馬,讓他為趙公安神益氣,暫時應該無事。”王越一瞧,就知道張機被覃鈺使喚著,應該正忙呢,便改了口。
覃鈺點點頭。
“蔡瑁現在還在閃金塔裏麼?”
徐庶看他一眼,點了點頭。
“段玥和那位金老跟他在一起,準備參加最後的唱賣。”
“這樣啊,很好!”覃鈺笑了笑,故意沒聽明白徐庶的提示,“等下徐氏香車來接,師尊你會合了師父、漢升哥、何師姐他們,護著二哥同去閃金塔,那邊有徐登照應,麵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公然不和諧的行為。”
徐登有自己家老大徐一暗中看護著,而且安保組現在勢盛一時,就算有人想來點不和諧的行為,王越和張遜聯袂領銜出演的安保組宗師團,也能讓他們徹底清醒過來。
王越和徐庶同時說道:“你不來唱賣會?”
覃鈺笑道:“之前我不是把丹絕秘藏那份寶圖都給了二哥麼?你都準備這麼久了,直接就拿去拍……唱賣好了。對方提請的物品,麻煩二位師父把把關,不是好東西,咱就是不換給他。具體的唱賣程序,二哥你把十三娘帶上,她一切門兒清。”
徐十三娘是徐氏新一代的代表人物之一,商業上極有天賦,對唱賣也非常熟悉,正好可以作為徐庶的助手。
王越想了想,這麼安排沒什麼不妥,便不說話了。
徐庶道:“我去唱賣倒也無妨,不過小鈺你要答應二哥一件事。”
覃鈺看向徐庶。
“不要多傷人命!”徐庶說道,“雖然蔡瑁和三弟你有私仇,但那一千多軍馬,都是荊州本地子弟,最好不要過於殺傷。”
虞翻在側瞟了徐庶一眼,心想這人忒也囉嗦,一旦雙方交起手來,哪裏還管得了對手的死傷?
“二哥是為我好,我知道呢!”覃鈺笑道,“魏延軍中,最多就是張晉在吧?我帶這麼多化境宗師過去,就是讓他沒法打。”
“子柔先生好像也去了軍營方向。”徐庶道。
“子柔叔是我親叔叔一般,我更不能跟他動手的。”覃鈺見徐庶一臉不放心的樣子,“好,好,等下問問鹿公,願意的話跟我出去一趟,我們三大宗師出麵,總行了吧?”
覃鈺沒說的是,長信宮燈裏的武廳,還蹲著未來武當玄門鎮派的守護神獸銀翼虎王呢,隻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召喚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