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臨去之前,臣有一句話,還是不得不。陛下登基以來,昏庸暴戾,不聽眾大臣勸阻,聽信嚴秀正這個奸臣人,做出大量怒人怨之事,滄藍大臣和百姓們不恥你久已。今日之難,十之**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芮良誌深知葉凡的為人。
當務之急,他要做的是跟國君、丞相切割,以免被拖累。一番巧言善辯,把他和國君的關係擺脫的一幹二淨。
雖,他現在屬於國君的陣營,但這些年的壞事都是國君和嚴秀正幹的。他吸收了以前的教訓沒有再犯什麼大錯,葉凡不會揪著他不放。
“不錯!臣等是為滄藍國出生入死,立了赫赫戰功,才從邊疆回來的。”
“陛下這些年獨斷專行,鏟除異己不擇手段,橫征暴斂怒人怨!滿朝大臣人人自危,誰敢相勸。”
眾大臣們心有靈犀,瞬間聽明白了芮良誌這番話的意圖,紛紛道。
淩飛卓懵了。
這群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大臣們,居然把幹係擺脫的一幹二淨。
葉凡懶得再聽國君淩飛卓廢話。
“噗嗤!”
金光一閃。
淩飛卓頭頂上的紫檀木桌,被一道金色刀光一劈兩半。
“救命,弑君了!”
淩飛卓不由驚恐駭然,肥碩的身軀瞬間驚跳起來,嚇得屁滾尿流朝城樓外衝去。
慌亂之下,撞在城頭,一頭墜落東城門樓下。
眨眼間,他被城門樓外的海獸群吞噬,幾聲淒厲慘叫之後,便杳無聲訊。
東城門樓上。
一片死寂無聲。
數百名武侯朝臣們,眼睜睜看著淩飛卓墜樓而亡,心頭直冒寒氣。沒人敢吭聲為國君抱不平,生怕葉凡找他們這群大臣一一算賬。
東萊城內的無數將士和百姓,也是錯愕沉寂了片刻。
“葉帥令嚴丞相自刎謝罪!”
“昏君驚嚇墜樓而死!”
“昏君死得太好啊!早就該死了!”
很快,東城門樓爆歡呼之聲,迅傳遍了整個東萊城,整個東萊城全是歡呼之聲。全城軍民士氣大振,幾乎爆棚。
城樓上的眾大臣們都是心頭震動。
這才是民心所向!
數百萬大軍軍心和百姓的民心,根本不在國君身上,而在葉凡身上。
要是跟葉凡作對,哪怕不用葉凡出手,隻怕他們現在就已經被碾成飛灰了。
葉凡處理完國君淩飛卓和丞相嚴秀正之後,並沒有找這群大臣們的麻煩,雖然這群大臣沒少助紂為虐。
但是,一來他們並非罪魁禍。五年前,淩飛卓和嚴秀正一手策劃的宮廷政變,廢掉了攝政王一派係人馬,才是眼下滄藍國這局麵的罪人。這些大臣隻是沾了光,得了大量好處。
二來東萊郡也隻剩下眼下數百位可用的大臣了,要是把他們也拿下,滄藍國便沒人才可用了。
冊立新君,重整東萊城的防禦,時間也不允許他把精力浪費在這些大臣身上。
盡快處理完滄藍國的事情,他才好安心的離開。
“昏君已死,滄藍國不可一日無君主。滄藍國還有不少淩氏王族,諸位大臣覺得,其中有誰德才兼備,可繼承大位?”
葉凡目光掃過眾大臣們,問道。
眾臣們不由暗鬆了一口氣,葉凡問他們國君的人選,看樣子是打算放他們一馬,不追究他們。
“攝政王淩嬌嬌就在大營之中,她是王族之中最為能幹之人,不過她這些年已經不管朝政,要不立她為新君?”
“滄藍國沒有女王的先例!此舉不妥!”
“紫玄皇朝,隻怕也不會承認她為國君!”
眾大臣們議論紛紛。
芮良誌突然獻言道:“葉帥,你可記得,淩氏王族中有一人頗有才幹,淩青山!不過,他不是先王的嫡係後裔,是王室的旁支。不介意淩氏旁支出身的話,他倒是適合的人選!”
葉凡和淩青山打過交道,很熟悉。
淩青山是跟他同一屆的殿試榜眼第二,各方麵的才幹都頗為出色,比淩氏王族的其他庸碌之輩強太多。
扶淩青山登上王位,葉凡自然也是認可。
但他有些詫異,“淩青山,他以前不是攝政王淩嬌嬌派係的一員幹將嗎?怎麼沒有被配到中州去?”
芮良誌神色尷尬,不敢隱瞞,據實道:“嚴秀正丞相在幫淩飛卓扳倒攝政王,拿回王權之後,也是私下擔心淩飛卓日後太過昏庸無道,無法製衡,便留下來這麼一枚暗棋。
這是大臣製衡王權之道。萬一淩飛卓成為無法控製的暴君,眾臣們也可扶持淩青山取而代之。此事,朝廷的九卿大臣們私下都知道,隻是都瞞著淩飛卓。以今日淩飛卓怒斬淩洪大卿的暴戾來看,他被牆倒眾人推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