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大結局(1 / 3)

章節名:021大結局

“我要讓你們兩個成為我的傀儡,為我拚殺,為我去殺西陵老賊。”

德妃和清思煙同時瞪大了眼眸,努力的想要將林初水喂進來的‘藥’丸給吐出來。但是此時林初水卻是笑得無比溫柔,伸出兩隻手,往她們下巴上一頂。頓時,那‘藥’丸便那般順利的滑入她們的喉嚨。她們此刻的感官變得異常的清晰,甚至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藥’丸正在悄悄融化。很快的,‘藥’丸就會發揮‘藥’效了。

“如何,這‘藥’丸的滋味如何?”

林初水起身站著,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地上坐著的兩個人。

清思煙徹底瘋狂了,她看著那張絕‘色’傾城的容顏,隻覺得刺眼到想瞬間毀了。她的聲音尖利無比,不斷的咒罵著。

“林初水,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你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而德妃此時卻是坐在那裏,一雙眼眸很是無神,似乎有些心如死灰了。

德妃這般樣子,倒是讓林初水多看了她幾眼。

在她看著德妃的時候,德妃也是突然抬頭,目光之中帶著一抹星光,話語之中難得的帶上了軟軟的哀求。

“讓我見楚帝一麵,好嗎?”

聽到這話,林初水卻是笑了,笑得仿佛‘春’風一般,卻是風過無痕。在她收起笑容的那一刻,臉上再也找不到絲毫曾經笑過的痕跡。

“見我父親,你有什麼資格見他?”

“看在我即將失去意識,就當做是可憐可憐我,讓我見他最後一麵也不行嗎?”

德妃的眼中湧現出了不舍,即使到了這一刻,她也依然想要再見他一麵。她心中突然有一種惶恐,害怕以後在黃泉路上,會忘記了他的模樣。

德妃以為林初水聽到這話,應該會出現不忍的神‘色’,然後同意讓她見楚帝最後一麵的。但是,當她抬起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她那雙毫無溫度,冰冷無比的鳳眸。

林初水看著德妃,很認真的看著,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當年,在你施展局中局的妙計的時候,你是否想到也許我一輩子都不知道我的親生父親和母親是誰了?也許就因為你,我們一家三口永遠都不會再有重逢的機會了?而那個時候,那麼小的我又有什麼錯呢,我的父親和母親又有什麼錯呢?後來,你不斷的迫害我,你又於心何忍?”

這些話,仿佛一道道的利刃,刻在了德妃的心上。她的腦袋此刻已經開始有些‘混’‘亂’了,無數的記憶不斷湧出。那些曾經的青澀歲月,那些曾經的‘陰’毒心思,都在這一刻不斷的湧現出來。此刻,她的眼中似乎終於出現了悔恨的神‘色’。如果沒有愛上那個男子,她的一生也許不會如此吧。隻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眼角落下了兩行淚水。

林初水轉開了眼眸,去看向一邊的清思煙。隻見清思煙此時依然睜著一雙眼睛,顯得有些可怖。她就那般睜著,而一雙眼睛已經開始有些渙散了,可見意識正在慢慢的消散。

此刻的林初水一張麵容沉靜如水,一雙眼眸仿佛看透一切一般,就這樣看著兩個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的麵前,慢慢的被吞噬。而她心中卻是一片寧靜,她知道這是必須要做的。這樣做不是為了殺戮而殺戮,隻是為了能夠真正的停止殺戮而殺戮。她相信總有一天,會‘春’暖‘花’開的。

在旁邊的青衣和黑衣在這段時間裏麵,沒有做任何動作,沒有說任何話,隻是在旁邊冷靜的看著。雖然表麵冷靜,但是他們心中卻是震撼無比的。曾經以為的美麗‘女’子,卻原來是這般睿智無雙,果敢無二的無雙‘女’子。他們這一刻,當真是從心底臣服了。

“將她們兩個抬到桌子上去吧。”

青衣和黑衣立刻照做,將德妃和清思煙放在了桌子上,此刻桌子上就有了十個傀儡了。

林初水看著那些傀儡,一雙眼眸含著睿智。她正在想著,要如何利用這些傀儡,然後將西陵老祖引來。

萬人獄是屬於神醫穀和聆音殿聯合管製,全部聽命於清思煙和德妃。如今德妃和清思煙已經毫無意識了,隻剩下一些本能了。她眸‘色’微微變深,卻是站在原地陷入了思考。一邊思考,一邊靜靜的等待著德妃和清思煙醒來。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清思煙和德妃一起醒來。兩個人睜開眼睛的時候,裏麵一片呆滯,隻是木然的躺在那裏,睜著眼睛。

林初水突然拿出一個香囊來,這個是從清思煙和德妃的身上拿來的,乃是控製傀儡所用的。

果然,她將香囊掛在身上之後,清思煙和德妃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而且目光變得無比的依戀和忠誠。

林初水眸‘色’微微轉動,冷聲吩咐道:“德妃你立刻修書一封,告知西陵老祖這邊一切準備就緒,請西陵老祖過來查看。”

德妃隻是看著林初水,目光依然呆滯,過了一會之後,才咚咚的起身,走到一個桌子邊上,然後就坐下來開始寫字了。

不過一會的時間,一封書信就寫好了。她接過青衣遞過來的書信,認真的從上看到下,確定無誤之後,就將書信‘交’給清思煙,讓她負責召喚信鴿來。

待信鴿成功的放出去之後,林初水望著在天空之上飛著的信鴿,心中有種豪情萬丈的感覺。這麼久了,一直都是在隱忍,在潛伏,今天終於是要主動出擊了。她突然覺得一切都是美好的,未來更是充滿希望的。

這個時候,楚帝從外麵走了進來,她看著父親,疑‘惑’的問道:“父親?”

父親此時不是應該在外麵等著,隨時監視和控製外麵的情況嗎?怎麼突然就進來了?

“我昨天晚上的時候並沒有將接應的人遣退,而是將他們給招呼進來了。然後我用裏麵的清思煙和德妃作為威脅,再由我們一方的人馬的接應,成功的控製了整個萬人獄。現在,外麵已經被嚴格的控製住了。所以我就進來看下,你們裏麵的情況如何了?”

楚帝的目光在屋裏掃了掃,看到躺在桌子上眼神呆滯的清思煙和德妃,眼中的驚訝之‘色’一閃而過。

“父親,我們如今萬事俱備,就等西陵老祖的到來了。”

說到西陵老祖,楚帝的眸光之中也滿是恨意。他恨,是真的恨到了骨子裏。就是這個西陵老祖,一而再再而三的奪走了他心愛之人,讓他們骨‘肉’分離十多載。這份仇恨,當真是不共戴天,他做夢都想要割下西陵老祖那個老狗的腦袋。隻是,實力擺在那裏,那個老家夥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實力深不可測。所以,一直以來,這份恨意隻能不斷的被壓製再壓製。而如今,這一天終於是要到來了嗎?

楚帝眼中那種血‘色’很濃很濃,林初水在一邊看著都覺得很是心驚。她知道這次若是還不成功的話,不論是對大家還是對天下的局勢打擊都很大。此時,頗有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感覺。

“按照計算的話,西陵老祖三天後會到達萬人獄。那麼在這三天內,我們必須要指定出嚴密的計劃來。這次,務必要一舉成功,不惜任何代價。”

這次當真是豁出去了,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將西陵老祖的腦袋留下來。

楚帝的眼眸也是一片堅定和決絕,父‘女’兩人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的相似。一邊的青衣和黑衣看得心驚,心中想著不愧是父‘女’,一樣的霸氣泄‘露’。

這邊,正在緊鑼密鼓的商量著對付西陵老祖的辦法,那邊在西京之內,西陵老祖已經收到了信件了。

彼時,西陵老祖正和西陵子騫坐在禦書房裏麵商量著事情。因為戰局的僵持,西陵子騫最近一直眉頭緊鎖。

“老祖,那星月然和瑾少軒兩人聯手,當真是極難對付。即使如今林家因為我們西陵皇室的刻意引導,他們氣勢如虹,恨意衝天。但是卻依然隻是和風國楚國的聯軍形成了對峙的形勢。這樣下去的話,可能對我們不利啊。”

西陵子騫的麵上出現了擔憂的神‘色’,他如今的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他心中真實恨極了,如果不是那林初水和星月然太過狡詐,他們西陵國損失慘重,何至於落到這樣的地步。若是西陵國的第一戰將,西陵戰神林澤還在的話,那麼風國和楚國的聯軍也許早就潰不成軍了。何至於,讓他們有機會和西陵國形成僵持的狀態。

西陵老祖看著眼前幾乎有些氣急敗壞的西陵子騫,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無奈。這個後輩,原本該是無比優秀,該是意氣風發,該是掌管天下的。如今卻是因為一個林初水和星月然,變得這幅樣子。不僅身受重傷,差點身死,如今更是顯得不夠沉穩冷靜。此時,西陵老祖心中也是忍不住掠過一抹念頭,要是他西陵的傳人是那星月然或是林初水的話,那麼西陵國早就一統天下了。隻有在經曆過一些事情之後,西陵老祖也不得不承認,西陵子騫心‘性’依然不夠。他隻有狠辣的‘性’子,卻是沒有穩定的心‘性’,和足夠睿智大膽的頭腦。

“子騫,你的心太浮躁了。是因為‘玉’傾城嗎?”

西陵老祖一雙‘陰’沉的眼眸,隻有在看向西陵子騫的時候,才會出現慈愛的神‘色’。

猛然聽到這話,西陵子騫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燃燒起來了。隻要一聽到她的名字,他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臉上,流到了腦子。一瞬間,他的臉‘色’漲紅,他的腦袋一片‘混’沌,幾乎不能夠思考。此時,他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那個‘女’人,才會讓他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的。

“老祖,殺了她,殺了她。隻要她死了,我就能夠恢複到從前了。”

在西陵子騫的眼裏,西陵老祖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一般的存在。所以在他眼裏,隻要西陵老祖出手,那麼‘玉’傾城就絕對不會有生還的可能。

聽到這話,西陵老祖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後輩,一向是他最看好的,可是他現如今的狀態,實在是有些不堪造就了。不過,看著西陵子騫,他終究還是喜愛的。罷了,罷了,就處理了那個林初水吧。反正現在天下也差不多評定下來了,那些所謂的命數也不是太重要了。他當初扣下‘玉’夢涵,一來是她身上有鳳命,得到她的人就得到天下。二來,‘玉’夢涵智計無雙,有平定天下的才能。所以,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顧忌著。如今,西陵國國勢強大無比,已經不再懼怕楚國和風國了,那麼也不用再那般謹小慎微了。

而且那個‘玉’夢涵一再的忤逆他,也是留不得了。既然如此,等到萬人獄那邊的事情結束之後,他就親自出手,解決了‘玉’夢涵和林初水兩人吧。

“好,我會出手解決了‘玉’傾城的。”

聽到這話,西陵子騫自然是大喜了。

就在這個時候,窗戶外麵卻是撲棱撲棱的飛進來一隻信鴿。西陵老祖神‘色’一動,幹枯的手隨手一揮,就讓那隻信鴿主動飛到他的手上,他從信鴿身上取下一張紙條,拆開細細看了。當看完信上的內容之後,他頓時大喜。

“好啊,果然是天助我也。萬人獄那邊的活死人傀儡已經做好了,就等著我過去檢查了。”

西陵子騫對於萬人獄那邊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的,他知道萬人獄裏麵的人將來都會成為他屠戮天下的殺人利刃。而現在,萬人獄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最後一步了。聽到這個消息,西陵子騫也是非常的高興。這一刻,他似乎也看到了一統天下的光明未來了。

西陵老祖滿臉的喜‘色’,他看著西陵子騫,慈愛的說道:“子騫,我這就去萬人獄一趟。快則七天,慢則十天就會回來。到時候,這個天下就是我們西陵家的了。”

“老祖,子騫等你歸來。”

西陵子騫此時也是意氣風發的,他似乎已經能夠預見林初水悲慘的未來,似乎能夠看到天下人都匍匐在他腳下的畫麵了。

西陵老祖轉身就出去了,滿心歡喜的往萬人獄而去了。

與此同時,在楚國的邊界小城之中。

營帳之中,星月然和瑾少軒相對而坐,兩人各人抱著一個酒壇,一邊說話一邊喝酒。

“現在戰爭陷入了這樣的對峙狀態,倒是顯得有些棘手了。”

瑾少軒抱著酒壇,目光悠遠的望著營帳外的星空。似乎,那無盡的星空之中,有著他思念的東西。不知道,遠方的佳人是否安好?

星月然抱著酒壇,先是喝了一大口酒,然後說道:“西陵國估計是在等待著什麼,看他們最近皆是沒有什麼要大戰的意思。而且,那為首的統帥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看來西陵國藏有非常手段啊。我們,不得不防啊。”

說道這些,星月然也是不無擔憂。楚國如今當真是千瘡百孔了。當初西陵子騫的那麼一個出擊,就已經讓楚國國都上京城損失慘重了。而楚國各地的藩王更是趁機作‘亂’,如果不是瑾少軒和明王兩人聯手,強力鎮壓的話,根本不會有如今安定的楚國內在了。隻是,楚國才剛剛安定下來,還來不及喘口氣,那西陵國的大軍已經壓境了。幸好,風國及時伸出援手,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他答應過她,一定會好好的守住楚國,在這裏等著她的。

想到她,他的‘胸’口就是一陣陣鈍痛。那日在林府的畫麵,還記憶猶新,可是當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她。她竟然擅作主張,他怒極,但是卻是沒有辦法。她是吃定了他了,吃定他不忍心違背她的意願的。所以,他還是來到了楚國了,來守護她的國家,在這邊等她。

“是啊,希望她回來的時候,這邊已經是一片太平了。”

瑾少軒的眼神有些‘迷’離,他似乎有些醉了。在說道她的時候,眼神格外的溫柔。

星月然看著他的模樣,心中自是知道他的想法的。他心中是感‘激’他的,感‘激’他曾經的放手。

“會的。一定會有那一天的。”

星月然再次仰頭大大的喝了一口酒,喝完之後就放下了酒壇。接著,他就突然起身,大步的走出營帳了。

瑾少軒在營帳之中看到他的舉動,卻是沒有說什麼,他隻是繼續低頭喝酒。隻希望,今朝有酒今朝醉。

星月然走出了營帳,就看到對麵的營帳外站著一個一身黑衣的身影。那是風無絕,他此時站在帳篷外,手上拿著他心愛的兵器,正抬頭望著星空。

這個時候,風無絕的目光也是落了過來。他看到是星月然,隻是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就繼續抬頭望天了。

星月然卻是舉步走到了風無絕的身邊,他也一起抬頭望著星空。望著那無盡的星空,他似乎想起了很多曾經的美好回憶。那個時候,他總是喜歡去林府,然後和她一起在屋頂上看星星。隻是如今星空依舊美麗,而佳人卻是不知身在何方了。

“你父皇一直急招你回去?”

星月然頭都未動,話語輕輕的從口中吐出。

聽到這話,風無絕的麵上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神‘色’。

“他年紀大了,所以膽子都變小了。他以為現在撤退就能夠置身事外,保住風國,簡直是癡心妄想。”

風無絕的話語帶著一種淡淡的嘲諷,不知道是對這個人世間,還是對貪婪的人‘性’。

“的確,那西陵國可不是一個心善的,而且西陵家的人個個野心極強。他們早就想要一統天下了,如今在最後的關頭又怎麼會放手呢?反抗的話,還會有一線生機,要是不反抗的話,那麼隻是死亡的時間晚一點而已。西陵老賊對天下窺伺已久,如今既然已經‘露’出了獠牙,斷然不會有收回的。”

風無絕也是這般想的,聽到星月然的話,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

“她還好嗎?”

風無絕的話語很請很輕,仿佛風吹過的呢喃。

星月然側頭看了他一眼,發現這一刻的風無絕麵上的神‘色’格外的柔和。沒有了往日的冷冽絕情,有的隻是風吹過的柔軟。他的眼睛裏麵,似乎蘊藏著星光,彌漫著溫柔的力量。

“一定會很好的。”

星月然笑著說道,他心裏相信她無論是在哪裏都會活得很好很好的。他還想著,等她回來之後,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一下。讓她竟然這般任‘性’,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他了。讓他擔心恐懼著,真的是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了。

風無絕忍不住去看星月然,之間那原本就如畫一般的容顏,在月‘色’之下,滿是溫柔。那一眉一眼,幾乎斂盡了月亮的光華。隻是一個輕輕的笑容,風無絕就仿佛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是啊,她一定會好好的。”

風無絕也是跟著笑說道,想到那般一個絕‘色’傾城,睿智果敢的‘女’子,就該當好好的。

“然兒,你過來下。”

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個溫婉的‘女’聲。風無絕和星月然同時抬頭望去,就看到了‘玉’夢涵仿佛月神一般的容顏。星月然就走了過去,風無絕看著越走越遠的身影,腦子裏麵想著的卻都是林初水的身影。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夜晚,那個差點讓他葬身野獸腹中的夜晚。那個夜晚當真是令人難忘啊,現在想起來,竟然覺得那個時候的她,是這般的可愛。

風無絕看著一處地方,就這般出了神了。

星月然過來的時候,‘玉’夢涵已經進了營帳。星月然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風燕缺也在,此時兩人皆是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麼困擾。

他進來,就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立刻著急的問道:“可是水有什麼事情?”

聽到這話,‘玉’夢涵的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她轉頭看著星月然,聲音清冷的說道:“今夜我一直覺得心神不寧,心裏就想著是不是傾城那邊出了事情。所以就忍不住,占卜了一卦。結果發現,情況不是很好。”

一聽到關於她的消息,星月然立刻變得很是緊張起來,平日裏的風輕雲淡立刻就消失了。

“怎麼了?”

“這個卦的變數很大,可以說要是過的的話,那就是皆大歡喜。要是過不了的話,那麼就是萬劫不複。”

‘玉’夢涵的話語在星月然的耳邊炸響,頓時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無比緊張慌神起來。要是別的事情的話,他是很冷靜很淡定的。但是如今是關係到她的事情,而且如今她又不在身邊,所以他格外的緊張。

“她在哪裏,我立刻過去。”

星月然立刻起身,目光急切的看著‘玉’夢涵。

‘玉’夢涵看到星月然這樣,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來不及了,這裏距離她所在的地方至少需要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後,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定數了。”

‘玉’夢涵雖然也是著急‘女’兒,但是就算他們如今飛過去,也是為時已晚了。

聽到這話,星月然頓時全身的力氣一泄,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

“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有些累了。”

星月然真的很累很累了,最近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他的心中也是承受得太多太多了,如今再得知這樣的消息,他心裏仿佛再也承受不住一般了。

風燕缺看著他這樣,在一邊說道:“其實,我倒是覺得這會是一個上上之卦。以傾城的睿智和膽識,最後的結果也許會給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的。就像是那次去西陵國拯救風國太子風無絕,傾城不就是給了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我覺得她總是能夠在困難的時刻,想出讓人驚歎不已,卻又妙不可言的方法。我們應該相信她的,相信她會帶給我們希望和成功的。”

風燕缺的話語,不得不說確實是給了‘玉’夢涵和星月然希望。原本覺得很危險,但是想到那次直接深入西京,進了第一戰神的府第。那個時候,不僅將人給救出來了,更是重創了西陵國。而那次,表麵的形勢看去,豈不是更加的凶險。

那麼,如今再凶險又能有多凶險呢。

“對,我相信傾城一定會成功的。其實傾城雖然每次看去好像是魯莽的,但是實際上她的方法卻是膽大心細。然兒,我這次讓你過來其實不是增加你負擔,讓你擔心的。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論如何,我們一家三口都感‘激’你。”

無論是之前,還是之後她們夫妻出事,都是星月然陪在‘女’兒的身邊,一直在默默的保護著‘女’兒。所以她覺得,隻要是和‘女’兒有關的事情,星月然都有權利知道。

“她是我的生命,保護他是我的幸福。”

的確,是他的幸福。隻要在她的身邊,就已經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了。隻要知道她依然好好的,他就會覺得上天依然是仁慈的。

‘玉’夢涵和風燕缺都覺得心中感動,接下來倒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大家開始討論起了戰事,因為有了‘玉’夢涵和風燕缺的加入,楚國和風國聯軍這邊的實力大漲。但是因為西陵國最近一直比較保守,采取按兵不動的政策,好像是在等待什麼支援。在不清楚敵方的意圖和情形的情況之下,他們覺得此時還是不要將所有的實力都暴‘露’出來為好。

還是等著看看西陵國還有什麼後招,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要是貿然行動的話,就怕反而陷入了不可挽回的局麵。接下來,兩方陷入了更加平靜的對峙當中。

三天慢慢的就過去了,早上,林初水和楚帝,青衣黑衣四個人站在放著十個活死人傀儡的屋裏。他們正在進行討論,因為根據消息可以知道,西陵老祖今天中午就會到達萬人獄。所以,他們在做著最後的討論和補充。

“如今,這是個傀儡我都已經訓練完畢了,已經完全受我的掌控,聽從我的指揮了。”

林初水看了看,此時在屋子裏麵站成一排的那些傀儡,麵上出現了自信的神‘色’。

楚帝看了看屋子裏的是個傀儡,麵上也是出現了喜‘色’。他也是看在了眼裏,這三天來,‘女’兒幾乎是不分日夜的在訓練這些傀儡,將他們訓練成了今天這番模樣,在之前簡直是不敢想象。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分析人的話語,需要一定的反應時間,然後再需要一定的時間作出反應。

而林初水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麵,則是林初水則是將可能會用到的指令,都拿出來訓練。讓他們慢慢的做到,隻要她一說完話,他們就能夠立刻做出反應為止。其實這事情聽起來好像很簡單,好像就是重複再重複的事情,但是真正做起來的話,那真的是非常耗費心力。因為,你的腰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在每一次中,都要細心觀察十個人的反應,做出最正確的判斷來。

否則的話,如今隨便的一個細小的疏忽,到時候在對戰西陵老祖的時候,都會成為致命的危險的。

“父親,外麵萬人的人如何了?”

楚帝的任務則是在三天之內,將萬人獄完全控製住。而這些天來,楚帝也是調動了所有可以調動的力量,將萬人獄裏麵的人進行了控製。有些是神醫穀和聆音殿的人,實在控製不了,就直接采取鐵血手段,全部殺了,或是用‘藥’讓其昏‘迷’。而大部分犯人還是比較好處理的,因為在他們四個人入住進來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遭受到過酷刑了。所以,他們相對來說還是非常配合的。

因此,三天來,楚帝雖然耗費了一些心神,但是還是將萬人獄牢牢的掌控在了手中了。

林初水的目光透過窗戶,看向了外麵,然後輕聲的說道:“等到西陵老祖真的死了,就將萬人獄清理一下吧。要是罪大惡極的就處死,要是隻是一些小罪過的,肯改過自新的就讓他們組成軍隊,為我們效力吧。而其中有一些是被冤枉的,那就放他們離開吧。這樣的地方,仿佛人間地獄一般,實在是不應該存在的。”

楚帝的目光閃過動容,這個‘女’兒要是個男子的話,那絕對會是一代傳奇帝王。不過,即使現在是‘女’兒身,也是做盡了許多男子都無法完成的事情了。

“嗯,這個想法很好。”

楚帝目光滿是讚許,麵上也是溫和的神‘色’。

青衣和黑衣也是抬頭認真的看著林初水,對這個‘女’子是越發的看不懂了。有的時候,這個‘女’子看著很狠,有的時候又是如此的善良。但是毫無疑問的,這個‘女’子是優秀的,是如此的睿智和膽識過人,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林初水接著將目光放在了青衣和黑衣的身上,“青衣黑衣,你們那邊的機關和陣法布置得如何了?”

此次,青衣黑衣負責的就是設計陣法和機關了。這也算是體力活了,機關和陣法全部都由楚帝和林初水設計,而青衣和黑衣兩個人則是隻要最哦苦力活,將其布置出來就好了。

聽到這個問題,青衣和黑衣兩人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們認真的回答道:“全部都按照小姐和楚帝的意思布置好了,我們已經檢查了三遍,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青衣和黑衣此時的心髒也是忍不住跳快了幾分,今天將會是一個曆史‘性’的時刻,成了那真的就是名流千古了。此刻,他們已經不再想失敗的結果了,經過這三天的接觸,他們似乎從她的身上學習到了一種自信。那就是在絕境之中,看到了希望之‘花’。越是這種時候,他們越是無所顧忌,越是敢天馬行空的用著最大膽的方法。而且,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種方法非常的好。

“那麼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到時候就看青衣你的了。”

林初水的目光之中燃燒著一種明亮的火焰,她認真的看著青衣。一切都準備好了,到時候需要青衣去接待西陵老祖,將那個老賊引入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青衣麵上的溫和也是在這一刻收斂起來,他的麵上出現了無比鄭重而認真的神‘色’。

“小姐放心,青衣一定完成好任務。”

這一刻,青衣的眼神也變了,變得深邃和冷冽。一邊的黑衣也是蠢蠢‘欲’動,手中握著的劍都輕輕的發出了劍鳴之聲,屋子裏瞬間爆發出了一種強烈的戰意。

這一刻,屋子裏麵的人身體裏的血液似乎都燃燒了起來,就等著那老賊到來。每個人,此刻都是做好了準備,就等待著看到西陵老祖,看著他橫死當場才好。

接下來,眾人就呆在屋子裏麵,隻是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最重要的時刻到來。

到得中午的時候,外麵有人來報,說是西陵老祖已經出現在了青河鎮外了。頓時,屋裏麵的眾人皆是麵‘色’一肅,全部都站起身來。

“西陵老賊,終於來了。”

“青衣。”

林初水的聲音響起,如珠如‘玉’,仿佛一種裁決。

青衣拱手領命,然後退了下去。

“父親。”

楚帝認真的看著林初水,然後鄭重的說道:“傾城你一定要小心,我們要一起回去見你的娘親。”

“嗯。”

楚帝看著林初水點頭,才放心的下去安排了。

而此時,房間裏麵就剩下林初水和黑衣了。

她看著黑衣,笑著說道:“黑衣你是不是第一次和青衣分開啊?”

黑衣一愣,然後狀似很認真的思考了一番,說道:“是的。”

“沒關係,你和青衣很快就會見麵了。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我相信。”

她的聲音方才落下,他堅定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她倒是沒有防備他竟然這般自信堅定,遂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突然這般自信了?”

“那是因為你很自信,當初閣主同意讓我和青衣來的時候,我們都覺得是毫無希望的。當時,我就想著一個‘女’子而已,能有什麼大作為。到時候看到萬人獄裏麵的場景,不哭就不錯了,還能夠指望一個‘女’人真的能夠改變一場戰局不成。”

聽到這話,林初水樂了,沒有想到自己原來在青衣和黑衣的印象之中是這樣的人啊,頓時不滿的說道:“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印象了?”

在她的話語落下的瞬間,黑衣的臉‘色’竟然不自然的紅了。他吞吞吞吐吐的說道:“還有就是,你是我和青衣見過最具‘豔’‘色’的‘女’子。當時一身紅衣,‘蒙’著紅‘色’麵紗的你,簡直比西京第一名妓還要‘豔’麗三分。”

好吧,她真的很‘豔’麗嗎?

“後來呢,你們什麼時候改觀的,覺得我這個小姐也是靠得住的?”

黑衣撓了撓腦袋,說道:“就那天出了地下隧道,你和猛虎打架的時候,我和青衣都驚呆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野蠻的‘女’子,而是還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子。當時我就想,也許你是不同的,畢竟一個美貌無比的比男人還要男人的‘女’子,這個天下之間我還是第一見到。”

聽到這話,林初水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黑衣這是在誇她嗎?是在誇她嗎?

“其實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三天前的晚上,你毅然決然的要迎難而上,掉頭回去擒賊先擒王的時候。那個時候,第一感覺就是你簡直是瘋了。真的,那個想法真的是太大膽了。當時那種情況之下,保命都很是苦難了,哪裏還能想到那種情況之下,也可以扭轉形勢,尋找出希望來。”

“其實我以前也是不知道的,隻是經曆的事情多了之後,才發現世間上沒有絕對的絕境。隻要努力,就會發現絕境之中往往藏著更大的希望和機遇的。”

她腦子裏麵突然就想起了前世,她也是以為沒有希望了,所以選擇了那樣的方式結束生命。但是若是換成現在的自己的話,也許就不會是那般結果了吧。果然人隻有事情經曆多了之後,眼界才會變得不一樣,看事情也就不會那般局限了。

世界那麼大,希望總是無處不在的。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就是這樣吧。

“我以前是不信的,但是以後卻是信了。”

黑衣抬起眼眸,裏麵藏著細碎的星光。

“以後你和青衣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她想,青衣和黑衣應該是不喜歡做殺手的吧,沒有人天生喜歡做這種見不得光的,遊走在黑暗的生活吧。

聽到這話,黑衣的眼中出現了‘迷’惘。他和青衣從小就被訓練,生命之中除了彼此之外,就隻剩下任務了。而有一天,竟然有人告訴他,說以後他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做的事情?他以為突然問起,自己心中應該會很‘迷’惘,想不到什麼是想做的事情的。但是卻原來不是,在這句話響起的時候,他的心中就浮現了無數的畫麵。有坐在安靜的湖邊,靜靜的釣上一天的魚。有劃著小船,在湖中無拘無束的飄‘蕩’一日。有好好的吃一頓飯,吃到再也不想吃。還有可能的話,他希望會有一個完整的家,幸福的家。

“嗯。”

黑衣突然就如孩子一般,重重的點了點頭。

林初水看著他,目光深邃,然後輕聲說道:“等會你要小心,一定要努力的活下來。”

這次的事情,大家都是冒著生命危險的,稍有不慎就是失去生命。

黑衣自然也是知道的,要是以前的話,他對於這些素來是麻木的。但是此刻,心中卻是有了想望,想要努力的活著,好好的活著了。

突然外麵傳來一聲低低的鳥鳴,這是暗號,表示西陵老祖已經進入了萬人獄了。

林初水和黑衣相互對望一眼,兩人眼中都迅速閃過一抹決絕。黑衣轉身就出去了,他要在機關和陣法周圍隨時準備著。而林初水則是再次檢查了一遍那十個傀儡,確認無誤之後,就自己進入了屋子裏早就準備好的一個鐵籠。她將籠子關上,從外麵看去的話,她就好像是被關在籠子裏麵一般。而實際上的話,那個籠子的鎖卻是鬆開的,隻要用力一扭,自然會開的。

她站在籠子裏麵,靜靜的等待著。

而此刻,在萬人獄‘門’口,青衣帶著一些喬裝過後的楚帝的人馬,簇擁著西陵老祖進了萬人獄。

“老祖,您瞧,這就是萬人獄了。”

青衣麵上一副儒雅溫和的笑容,眼中滿是敬意。

此時西陵老祖麵上的神‘色’倒是頗為溫和,一向‘陰’沉的眼眸此時也是帶上了淡淡的喜‘色’。

“嗯,不錯,萬人獄倒是被聆音殿殿主和神醫穀少穀主建設得很好。”

即使一向挑剔的西陵老祖,看到此時溫順的萬人獄,眼中也是有著讚歎的神‘色’閃過。此時他心中更是忍不住感歎道,難道現在‘女’子都變得這麼厲害了。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厲害。不自覺的,腦子裏麵就想到了林初水的身影。那個絕‘色’傾城,卻又睿智無雙的‘女’子。

“聆音殿殿主和神醫穀少穀主呢?”

西陵老祖看完了萬人獄之後,就淡淡的出聲問道。此時他的心中有著淡淡的不悅,他都來這麼久了,那兩個‘女’人還不要出來迎接他,這實在是有些過分了。難道以為,研製出了殺人傀儡,所以在自己的麵前就有了囂張的資本了?

青衣暗中將西陵老祖的神‘色’看在眼中,卻是不動神‘色’,依然溫和的站在西陵老祖的旁邊。

青衣也是知道的,這個西陵老祖高傲無比。此刻隻以為是別人恃才傲物,在給他擺架子。西陵老祖,估計壓根就想不到,會有人想要設計害死他。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西陵老祖一直這麼想著。

“殿主和神醫穀的少穀主近日因為研製殺人傀儡,耗費了大量心神,所以此時正在修養。兩人也是想要早日恢複,好幫助老祖。而兩位大人,也是特別吩咐小的要好好招待老祖的。老祖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小的一定努力辦好。”

西陵老祖看了青衣一眼,然後不悅的哼了一聲。他心中很是不悅,沒有想到他都來了,那兩個人竟然還敢不出來迎接。什麼耗費心神,這從傀儡做好,到現在都已經三天過去了,難道還不夠恢複嗎?難道真的耗損得那麼厲害,連‘床’都下不來了嗎?

西陵老祖決定要給那兩個不識好歹的人一個教訓,所以也不點破。到時候非要她們乖乖的求過來不可,否則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揭過這件事情的。

“那傀儡在哪裏?”

西陵老祖的聲音一時間變得淡淡的,麵上的神‘色’不怒自威。

青衣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就在丹‘藥’殿裏,老祖請隨小的來。”

青衣連忙在前麵帶路,不一會就來到了丹‘藥’殿的‘門’口。

“老祖,殿主和少穀主還在裏麵為老祖準備了一份禮物。”

“哦?”

西陵老祖眉頭一揚,倒是有些意外,你兩個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呢。不過不管玩什麼把戲,在他眼裏也隻能算是小孩子過家家了。隻要那兩個人真的把事情辦好了,那麼鬧一些小矛盾,他倒是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要是做得太多的話,那麼他也是不會客氣的。

“是一個人,一個西陵國一直在找的人。這個人,可是聆音殿和神醫穀‘花’費了不少心力才找到的。其實殿主和少穀主不是因為製造殺人傀儡才累倒的,兩位大人是因為耗費心神抓那個人才會累倒的。”

這下西陵老祖倒是來了點興趣,“究竟是何方神聖啊,竟然讓她們兩位都耗費無數心神,而且看來也是虧損不少啊。”

“老祖進去一看便知。”

說著話語,青衣就上前將丹‘藥’殿的大‘門’打開了,頓時裏麵的景象一目了然。

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屋子裏麵整齊的背對著西陵老祖站著的是個傀儡。其次就是屋子裏牆角處放著的一個大鐵籠子,而鐵籠子裏麵關著一個神著白衣,絕‘色’傾城的‘女’子。

“‘玉’傾城?”

西陵老祖頗為意外,沒有想到‘玉’傾城竟然會在這裏,竟然被那兩個人給抓住了。

西陵老祖慢慢踱步來到林初水的身邊,看著被關在籠子裏麵的她,隻覺得心中說不出的暢快。可以說,這一個月來,因為這個‘女’子,他們西陵國可是吃了無數的暗虧。而且,他也是打算到這邊檢查過殺人傀儡之後,就親自出手擒拿林初水的。為了西陵子騫,也是為了西陵國以後的發展。

而現在,倒是頗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了。

“好,真是好。‘玉’傾城,如何呀?”

西陵老祖的聲音裏麵帶著一種扭曲的興奮,一雙‘陰’沉的眼睛盯在林初水的身上,仿佛是一把最鋒利最‘陰’冷的刀片,想要將她淩遲。

“西陵老賊,你都一大把年紀,行將就木的人,還是積點‘陰’德為好。”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現在還能夠好好說話,看來她們兩個對你很仁慈啊。”

西陵老祖一時間有些不悅,那兩個人既然將人給抓到了,難道不要好生折磨一番嗎?此刻看著林初水的神‘色’,雖然滿是疲倦,但是卻是一點受傷的痕跡也沒有。這個認識,讓他很不喜歡。

一邊的青衣看到了,忙在一邊說到:“這個‘女’子,少穀主已經讓她用過‘藥’了。她如今全部的武功被封住,而且每到晚上的時候就會毒發。到時候全身的骨頭都好像有螞蟻在啃一般,痛苦程度就算是最強壯的男子也未必能夠挨得過。而且兩位大人的意思是,這個‘女’子是西陵國一直在找的。所以想要將她獻給老祖,聽憑老祖發落。所以在表麵上,就沒有動什麼手腳了。”

青衣說話很是謙卑,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溫和而恭敬的笑容,讓西陵老祖很是滿意。而青衣的這番話語,也確實很好的愉悅了西陵老祖。

西陵老祖麵上的‘陰’沉之‘色’倒是散去了不少,他靜靜的看著籠子裏麵的林初水,目光之中滿是打量。此時他心中也是想著,這是要活著帶回去給西陵子騫處理呢,還是自己直接處理掉為好?

“老祖,您看這人如今是要如何處置啊?”

青衣在一邊端詳著西陵老祖的神‘色’,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西陵老祖皺起了眉頭,心裏突然覺得不能這般輕易的放過這個‘女’子,定然要好好懲罰一下,方才能夠紓解最近心中堆積的鬱結。

“去找一個箱子來,然後將她折起來放進箱子裏麵。箱子隻要留一個小小的孔‘洞’就好,到時候我離開的時候會帶走這個箱子。”

折起來!

青衣覺得腳底發涼,按照西陵老賊的意思,那估計是要將好些骨頭都折斷才行了。這個老賊果然心思毒辣,這般美貌的一個‘女’子,他都舍得。

青衣心中忍了忍,想著沒事,再過幾個呼吸,這個老賊就囂張不起來了。既然他都快要死了,現在就讓他心裏稍微高興一番。

“是,小的定然會辦好的。”

看到青衣恭敬有禮的態度,西陵老祖很是滿意的點頭了。接著,他再也沒有看林初水,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那十個背對著他的殺人傀儡。他覺得很奇怪,其中有兩個背影有些熟悉,隻是他一時間卻是沒有反應過來是誰。

“西陵老賊,你可有遺言要‘交’代?”

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耳邊卻是響起了林初水清冷淡漠的聲音。

西陵老祖頓時轉過頭去,隻感覺脖頸間一陣冰涼。他眸‘色’頓時一厲,朝著林初水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籠子,此時正站在籠子頂上。她的手上握著一把冰冷的匕首,那刀刃此時正閃著冷冷的寒芒。

“‘玉’傾城,膽子倒是不小,你竟然……”

“動手。”

隻是西陵老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林初水就突然吐出冰冷的動手兩個字,打斷了西陵老祖的話語。西陵老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後麵傳來一陣強烈的殺機。他頓時回頭看去,就看到那十個殺人傀儡,全部都朝著自己這邊施展著攻擊的招式。

而其中赫然有兩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德妃和清思煙。

這一刻,即使是冷靜自信如西陵老祖,也是忍不住腦子一‘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德妃和清思煙會對自己發難。而且最為詭異的是,為何她們兩個眼中沒有思想,好像成為了傀儡一般。

這怎麼可能,自己是讓她們兩個來製作傀儡的,結果她們卻是把自己製作進去了。

不過,腦子裏麵的疑‘惑’和發‘蒙’也隻是一閃而過,他的身體原本思想反應來得迅速。在那些攻擊招呼到身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快速的後退,直接退到了丹‘藥’殿外了。

雖然他武功高強,但也還是人‘肉’之軀,要是真的被這些招式攻擊到的話,那麼他瞬間也是會化為‘肉’泥的。所以,在剛才的一瞬間,他才會產生危險的感覺。

西陵老祖一退到丹‘藥’殿外,就發現這裏似乎和進去的時候有些不同。進去的時候,這裏隻是一片空地狂野,周圍都是一些雜草。而現在,周圍卻是種滿了桃樹,此時桃‘花’紛飛,竟然美不勝收。

隻是,此時西陵老祖卻是沒有了欣賞的情緒,他終於意識到了這是一個‘陰’謀,是一個要殺他的‘陰’謀。

難怪,明明按計劃還需要三天才能夠完成的,卻是突然提前了。當時,他隻以為是德妃和清思煙突然有了進展,卻是沒有想到她們竟然被人控製了。這真的是難以想象,這裏是萬人獄,守衛無比的森嚴,比之西陵皇宮也是不遑多讓了。而且,聆音殿和神醫穀兩大勢力也不是吃素的。他實在難以想象,這兩個人竟然也會被人控製。

隻是可惜,現在想那些都已經是無濟於事了。他現在要做的,應該是趕緊的解決眼前的困局。他心中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麵對是個不怕死的殺人傀儡,再加上被困陣法,以及暗中的機關,他也是忌憚不已的。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嚐試這種被威脅的滋味。

很好,非常好,等到他活著出去了,這個萬人獄也不用存在了。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一種恥辱。恥辱,必須要用鮮血來洗刷。

西陵老祖置身於桃‘花’林中,隻覺得鼻尖的桃‘花’香濃鬱非常。這個陣法真實得令他感到強烈的威脅,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感覺到了有強烈的氣息在接近。那是那十個殺人傀儡來了,西陵老祖一雙眼眸越發的‘陰’沉發冷了。

林初水原本就是要設計將西陵老祖給引進丹‘藥’殿外的陣法之中,所以在西陵老祖退走的那一刻。她就立刻緊追而上,並且讓十個殺人傀儡,也是快速的跟上了。

她帶著十個傀儡,一瞬間就來到了丹‘藥’殿外。她本人卻是沒有進去,隻是吩咐傀儡進去,和西陵老祖拚殺。

十個傀儡從十個不同的方位進入陣法,然後從不同的方向攻擊向西陵老祖。西陵老祖隻感覺到每個方向,都有著殺氣。他連忙運功抵抗,這一刻,他不敢再有絲毫隱瞞,而是將全部的實力都發揮了出來了。

十個傀儡,個個悍勇,仿佛戰神臨世一般。尤其是德妃,那簡直就是戰鬥機一般的存在,她手持古琴,纖細的手指在其上快速的撥動著。頓時,肅殺奪命的音符就從其指尖之上快速跳躍而出了。那些無形的音符,此刻在陣法的加持下,竟然仿佛有形的兵刃一般,在桃‘花’林之中充斥著。西陵老祖,隻覺得額頭微微冒汗,這麼多年來他幾乎都未盡全力。而現在突然遇到這樣的情形,心中竟然有些慌‘亂’起來。

陣法之外,青衣站在林初水的身邊,目光也是落在陣法裏麵。他倒是沒有想到,效果竟然意外的好。

“這些陣法和機關,都是父親想的。”

“楚帝,難怪了。”

聽到是楚帝的傑作,青衣麵上立刻‘露’出了難怪的神情。畢竟楚帝威名可是不小,當年楚帝驚采絕‘豔’,可是冠絕天下的。如今,這般的陣法,也是充分展‘露’了楚帝的絕世才華了。

青衣的話語落下,林初水的目光之中也是染滿了笑意了。父親,確實是一個極其優秀的人。她心中突然有一種自豪的情緒,在慢慢的醞釀著。

陣法之中,桃‘花’紛飛,琴音旋轉,劍氣橫飛,真氣湧動,當真是猛烈非常。

西陵老祖在最初的稍微慌‘亂’之後,就變得冷靜下來,他的攻擊也是越發的冷血‘陰’狠起來。

不過一會,就已經死了三個殺人傀儡了。這些殺人傀儡,隻要腦袋和身體沒有分離,就會在‘藥’力的作用下,繼續攻擊的。所以殺起來,不是那般容易。

但是西陵老祖還是在短時間內就殺死了三個,幸好的是德妃和清思煙還沒事。清思煙是因為身體特殊,從小就是在珍貴的‘藥’材之中泡大的。而德妃則是音律無雙,一手音攻冠絕天下。此刻,在陣法之中,兩人的表現最為突出,成為了鉗製西陵老祖的有力武器。

“死了三個了。”

青衣在一邊低聲說道,眸中含著擔憂之‘色’。

林初水的眸光也是微微斂著,她也知道這個必須速戰速決,否則的話情勢會越來越不樂觀的。

顯然,剛開始的時候形勢還是倒向她們這一邊的。若是那十個傀儡有人的判斷能力的話,好好配合,速戰速決,一鼓作氣的話,說不定就能夠在短時間將西陵老祖給拿下了。而現在,隨著傀儡的消耗,情勢會越來越微機的。

林初水銀牙一咬,眸光之中爆發出強烈的寒芒。她纖細的手輕輕一動,頓時一把銀‘色’的軟劍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看到她的這個動作,一邊的青衣頓時大驚,“你這是要做什麼?裏麵可是很危險的,你還是冷靜一些。”

青衣看著裏麵幾乎是招招見血,如果不是那十個傀儡根本不懼這些的話,早就身死了。而林初水則是不同,她可是活生生的人,如何能夠抵擋住那些鋒利的利刃呢。

林初水聽到這些話語,卻是斂下眼眸,低聲說道:“若是今天殺不了西陵老祖的話,那麼我們活得了嗎?到時候不僅是我們活不了,天下之間將會有無數的人活不了。整個天下,勢必血流成河。如今已經是退無可退了,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了。我這條命今天就豁出去了,倒是要看看誰更狠,誰更不怕死。”

林初水話語一落,整個人就如離弦的箭矢一般,瞬間就進入了陣法之中。

她一進去的時候,卻是沒有立刻顯現出身形來。她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根本無法帶給這個戰局明顯的變化。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隻能怪伺機而動,尋找最好的機會,爭取一擊斃命。她知道,在這樣危險的時刻,西陵老祖的破綻反而很多,而且往往都是致命的。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那些傀儡之上,根本不會發現這裏藏著一個人的。

她借著陣法隱匿身形,悄悄的對著控製陣法的黑衣打了幾個暗號。

接著,陣法之內的節奏突然就變了。所有的傀儡似乎瞬間變得狂暴起來,一個個的實力皆是瞬間暴漲。

西陵老祖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這些個傀儡竟然在燃燒生命,想要速戰速決了。這樣的話,隻要挨過短短的時間,那麼這些傀儡就不攻自破了。

而接下來,西陵老祖本來是想要保守一些的。但是奈何那些傀儡,卻是不怕死的,死命的攻擊,完全不畏懼他。西陵老祖此時也被打出了火氣,知道此刻隻靠一味的躲避,也是無法躲過這些攻擊的。遂,西陵老祖也是突然掏出一粒‘藥’丸,然後毅然服下。

隨著‘藥’丸的服下,西陵老祖整個人都變了。他變得更加的‘陰’沉,整個人似乎瞬間消瘦了很多,此時更像是一個千年老妖一把。整個人,似乎都包在一層幹枯的樹皮之下。

西陵老祖變得無比的‘陰’暗,全身的氣息更接近死亡了,但是無疑的變得更加的強大了。

“你們都該死,該死的啊。竟然‘逼’得我燃燒內力,這可是會減壽的,你們真是該死啊。”

西陵老祖整個人也變得無比瘋狂起來,他瘋狂的開始攻擊著,再不反手了。此刻,他隻想要殺光這裏的傀儡,所以也不再防守了。

而隨著他的動手,陣法之內的形勢果然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傀儡在瞬間又死了兩個,此時站場之內已經就剩下五個傀儡了。

西陵老祖看到這樣的情況,頓時桀桀的怪笑起來,整個麵容顯得異常猙獰。

“哈哈,來吧,繼續來吧。”

一邊說著,西陵老祖一邊就主動上前攻擊,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又是三個傀儡死去,其中就包括清思煙。

如今,整個陣法之內就剩下兩個傀儡了,而德妃的傀儡此時也開始躲避了。

而西陵老祖看到,卻是很興奮,竟然在陣法之內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慢慢的折騰著。

林初水看著西陵老祖因為過度緊繃和過度輕鬆的心境而折磨得有些瘋狂的西陵老祖,心中知道機會已經來了。

她眸光之中蘊含著滿滿的幽光,嘴角的笑容明‘豔’璀璨,竟然連陽光照在她的身上都失去了‘色’彩和溫度了。

她緩緩的轉頭,和暗中的黑衣對上。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在空中不斷的變換著,對著黑衣打著手勢。

黑衣一開始很是茫然,但是很快的他慢慢的就懂得了,然後慎重的點了點頭。

接著德妃的傀儡卻是突然不動了,西陵老祖沒有防備,也是突然跟著停下來,驚疑不定的看著德妃的傀儡。

緊接著,德妃的傀儡又開始彈琴了,這次的音律很奇怪,竟然極其的溫柔。

西陵老祖想不明白其間的意圖,隻是靠得遠些。卻是在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德妃,沒成想到後麵會有什麼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