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舞移開視線看向院子外麵,視線不經意的看到臉色蒼白可怕的淳於止。陌舞視線微微停滯了一些,旋即毫不猶豫的看向外麵。
淳於止臉色更冷。
“你隻要這三天不出現在我的視線,你就是幫了我!五殿下!”
陌舞對淳於霆的態度沒有改變絲毫。
淳於霆幾乎都要懷疑自己的判斷力,這個小女人真的是剛才才經曆了一場陷害險些喪命的人嗎?她現在的嫌疑還未洗脫,並且隻有三天的時間,她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現在的表現竟然是沒事人一般。
“五殿下,你可以走了。”陌舞語氣冷冷的拒絕淳於霆。
淳於霆看了眼淳於止,再看看陌舞,笑著開口,“隻是要我一個人走嗎?其他人呢?”淳於霆在陌舞麵前還沒有生過氣的時候。任何時候都是笑臉相迎。
“一起走!”
陌舞簡單拒絕的語氣,讓淳於止臉色更顯蒼白。
“既然陌舞小妹開口了,我當然是乖乖聽話。那我走了,不要太想我。”淳於霆優雅一笑,雅痞笑容攝人心扉。隻可惜,所有的笑容看在陌舞眼中都是刺眼奪目的。
她習慣生活在無邊黑暗當中。
所有光明的人或事都不適合她。
淳於霆瀟灑離開,完美背影帶給人的感覺都是溫暖如昔的氣息。
院子裏,隻剩下陌舞和淳於止。
陌舞也不看他,轉身朝廳內走去。
專屬於他的冷酷聲音在背後涼涼響起,“你知道我喜歡你。”
陌舞身子驀然一頓,卻沒有回頭。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表白的時候,用如此冷酷無情的語氣。
這是表白還是威脅?
“喜歡?嗬……那屏王大人知不知道我喜歡金銀珠寶呢?”
“你喜歡你的,我喜歡我的。”淳於止臉色蒼白的丟下一句話,轉身抬腳離開了神花宮。
他有很多話要告訴她。
但她的態度,每每讓他無言以對。
他想告訴她,這裏是神花宮,是他母妃生前住過地方。
母妃死在這裏,他十年不曾踏入這裏一步。
是因為知道她在前廳,他才會進來的。
這裏承載了他很多無法麵對的痛苦回憶。可他並不打算告訴她……
淳於止剛走出神花宮,忽然覺得一口腥甜衝了上來。
“遙川!”
“主子請上車。”
一看淳於止的臉色,遙川神情大變,急忙將馬車從不遠處駛了過來。而淳於止卻是等不及,提氣踮起腳尖,身子躍起跳上了馬車。
馬車的簾子被大力掀開,遙川駕車還在行駛當中,淳於止已經進入馬車。
一口鮮血嗤的一聲噴了出來,濺的車內到處都是。
“主子,屬下立刻趕回屏王府。”
遙川不敢耽誤,駕車飛奔。
車內,淳於止很久都沒有一點動靜。
隻要閉上眼睛,眼前閃過的就是那張清冷傲絕的麵容。無絕色之姿,卻令他心潮澎湃。
他從來不相信,自己會說出喜歡這種話。
神花宮院內,展淩進入大廳,見陌舞站在大廳門口若有所思。
“江姑娘,屬下奉命與姑娘一同查案,若有需要,姑娘直言。”展淩率先開口,語氣沉穩。
陌舞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皇上不是派你看著我的嗎?你還可以幫我?”
“展淩是皇上身邊的人,若宮裏頭出了事,展淩也是義不容辭。”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可以找你幫忙了?”陌舞眸子閃了閃,多一個幫手自然是好的。更何況展淩的能力她剛才也見識過了,確實是個得力的幫手。
“是的,江姑娘。”
展淩語氣始終平穩如一。
陌舞抬頭打量他,自始至終還沒仔細看一眼皇上身邊的大紅人長的什麼模樣。
展淩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眉清目秀,舉止沉穩。神態舉止帶著與年紀不相符的沉穩老練。一身墨綠色侍衛裝,身軀挺拔魁梧,眉宇之間昂揚一股英挺正氣。
既然有了幫手,很多事情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