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種能靜下心等待的人!
他要找那個小女人當麵問清楚!
“當歸!準備馬車!”
淳於止冷聲下令,門外的當歸一個激靈,到了嘴邊的話想說,主子這身體,現在怎麼還能出門呢?
可看到剛才麵如死灰一般滾出來的遙川,當歸也不敢多開口一個字,立刻應了抬腳準備馬車去了。
屋內,淳於止麵色青白。
“江、陌、舞!你敢騙我?”
屏王大人生平還沒有被人騙過,想想他前腳才剛過表白了,後腳就知道十天前被人忽悠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不找到陌舞問清楚了,他這十天來的鬱悶怎麼辦?
當歸很快準備好了馬車,馬車一路狂奔,一天之內,第二次進宮。
與此同時,陌舞正在神花宮後院的房內梳理白天整理的線索。
真相看似呼之欲出,卻又每每在關鍵時刻撲朔迷離。
趙公公是皇後的人,而鄭成是被趙公公收買了,這是一條線索鏈。
坤寧宮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第一案發現場應該是神花宮的後院,凶手將皇後殺死,移屍大廳,以天蠶絲吊起屍體於房梁和大廳,天蠶絲扯斷之後,屍體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正是這一聲響引起了陌舞的注意,引她到了大廳。
那麼天蠶絲是如何斷開的?是在院中有什麼機關?
這用天蠶絲的人和養殖蜜蜂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熟悉皇宮,也熟悉皇後等人。更加知道皇後今兒要對她動手,所以借殺了皇後來陷害她!看似是隨機而動,卻城府很深。
凶手就在身邊,可線索到了這邊就斷了。
陌舞正想的出神,門口響起展淩阻攔的聲音。
“屏王大人,皇上吩咐,這三天時間不許任何人接近江陌舞,除非是江陌舞想見的人,其他人都請避嫌遠離,三日後見分曉。”
陌舞聽了展淩的聲音,微微一怔,思緒收回,看向門口。
是淳於止?
大半夜的他來幹什麼?
今兒不是甩手走人了嗎?難道她之前對他的態度還不夠惡劣?
還是說……遙川說了什麼?
“屏王大人,小女陌舞已經睡了。王爺請回。”
陌舞一邊說著,一邊脫下外麵的長裙,隻穿著裏麵的褻衣褻褲。
手腕揚起,將別著秀發的簪子放下來,青絲如瀑,緩緩垂在身後。
“江陌舞!你睡了又如何?本王照進不誤!”
隨著一聲房門開啟的聲音,陌舞起身迎向大步邁入房間的淳於止,清眸如霜,涼涼發聲,“那王爺也能照看不誤,是不是?”
陌舞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扯開了褻衣的絲帶。
肩部的一抹瑩白露了出來,正好落入淳於止眼中。
一瞬,淳於止腳步猛地停在原地,被眼前景象定住了腳步,無法動彈。
平淡無奇的五官,此刻因為那雙眸子憑添動人神韻,淳於止的腳步驀然定在原地。
跟在淳於止身後的展淩還不等看到屋內場景,淳於止袖子一揮,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你……先穿好衣服。”淳於止移開視線,本是蒼白憔悴的麵容,一瞬添了一絲說不清的紅暈。
陌舞瞪了他一眼,不屑的嗤了一聲。
他這是害羞了?
堂堂南屏王沒見過女人露肩膀?怎麼可能!說出去誰信!
“我在自己的房間穿成什麼樣,王爺也要管?王爺管天管地,小女子在自己房間是穿衣服還是脫衣服,王爺管不著吧!”
陌舞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看向淳於止,見他側過臉去,陌舞維持剛才的動作,歪著頭看他。
“王爺你要真的不想看,就出去。留在這裏不走還裝正人君子是怎麼回事?”陌舞語氣滿是無奈和不解。
某位爺的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他真的是第一次看到……看到女人的肩膀。
想他屏王府,除了當歸,連飛進去的蒼蠅都是公的。而且屏王府的人早就將當歸看成是男人了。
這個小女人……她故意的!
她怎麼可以……
“江陌舞!衣服穿好,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