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雖然不說,卻也覺得如此不太合適。
阮妃現在隻是嫌疑人,皇上如此做,阮家眾人難免心有不滿。而阮家又跟江湖人士走的熱絡,如此一來,的確是不合適。
但皇上對洛皇妃的心,太皇太後這麼多年看的清清楚楚。
太皇太後不做聲,不代表蕭貴妃能沉住氣。
為了一個死了十年的女人,值得嗎?
“皇上,就算要徹查,也不必如此,難免朝野震蕩不安!”蕭貴妃雖然跋扈,但字字句句卻是為了皇上好。
她容許自己扮演飛揚跋扈的角色,容許旁人的誤解和懷疑,卻唯獨不能容忍皇上陷入困境當中。
一個已經死去十年的人,皇上如此英明冷酷的男人,為何偏偏就放不下?為什麼她不是那個女人!能被這個男人心心念念這麼多年?
“朕意已決!不必多言!”皇上冷聲駁回了蕭貴妃的話。
蕭貴妃還想開口,卻被淳於霆拉住。
“霆兒!不要看著我!我要把話說完!”
剛才的事情,蕭貴妃可以給淳於霆麵子聽他的,因為阮妃不過是後宮的一個妃子,再怎麼特別也代替不了洛皇妃!可現在是皇上不顧一切可能會犯下錯誤,蕭貴妃就無法繼續冷靜下去。
“母妃!”淳於霆輕皺眉頭,若母妃繼續說下去,父皇必定動怒。
如此場景,過去十幾年在承乾宮出現過好幾次,每一次都是以母妃受罰結束。
即便如此,母妃隻會更加變本加厲,而不是有所退縮。
“不用攔我!今兒就是被打死!有些話我也要說!”蕭貴妃推開淳於霆的手,上前一步,微昂著下巴,沒有絲毫畏懼的看向皇上,大有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蕭貴妃,你就少說幾句吧!今兒查的是神花宮的案子,你何必要如此胡鬧?皇上日理萬機本就辛苦,作為後宮皇後之下的貴妃,你該處處體諒皇上才是,你如今這般胡鬧算什麼?”太皇太後出聲勸阻,可蕭貴妃上來這一陣了,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隻想將心裏的一吐為快!
“貴妃!這個新越還是朕說了算的!你要掌控你要跋扈,回你的鳳拓國做主去!現在就可以走!”
皇上也動怒了,語出嚴厲無情。
蕭貴妃一怔,到了嘴邊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眼淚噙在眼眶裏,抬起頭仰望高高在上的皇上。
十八年了,她的付出真的太多太多了。可他的心,看不到她的付出也就罷了!為什麼這麼多年就是不肯放下那個女人!一個死了十年的女人!為什麼他就是放不下!
“展淩!帶人前往阮家!”
“是,皇上。”展淩不敢耽誤,抬腳就要離開。
一直默不作聲的阮妃突然勾起唇角朝陌舞投去一個嘲諷的冷笑。
似乎是在嘲笑陌舞不但破不了案子,反倒鬧成現在這樣!
陌舞冷漠以對,眸光一轉,視線落在一臉無措表情的淳於子蕾身上,眼底寒芒閃過,阮妃捕捉到之後,身子不禁一顫,嘴唇顫抖了一下,似乎是有話要說。
“皇上,阮妃有嫌疑,那麼淳於子蕾也不能放過!先將她關起來,省的日後給阮妃通風報信!”
陌舞此話一出,無疑是在阮妃心頭捅了一刀子。
阮妃眸子一紅,咬牙看向陌舞。
陌舞這會是一臉無辜,看的阮妃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皇上!別動子蕾!有什麼事都衝我來!更別去騷擾阮家任何人!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與阮家人無關!與子蕾無關!”
一直是穩如泰山的阮妃,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眸子噴著火,眼眶紅紅的。
如此模樣的阮妃嚇到了淳於子蕾。
淳於子蕾眼淚嘩嘩的往下落,突然激動的衝到母妃身前,抓著阮妃的說大聲喊著,“母妃!你說什麼?你不要胡說啊!母妃!你什麼都沒做過!你不要說啊!不要!”
“來人!將阮妃押下去!”皇上盛怒當中,冷喝出聲。
“不要啊!父皇!母妃是無辜的!母妃是冤枉的!父皇不要啊!”淳於子蕾緊緊拉著阮妃的手,生怕阮妃被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