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被一幫子閑著沒事幹的少爺圍追堵截,讓身性安靜的旭笙看著就覺著火大。要是按照她原本骨子裏的個性,像他們這樣的人,非得是挨個杖斃了不可。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是人在屋簷下,縱是脾氣再火爆,卻也是不得不低頭。
潤白和那些公子哥們打過交道,這不還未到達上官府的時候,就已早早的預見了眾人的反應;況且她和他的個性又是這樣的相似,他所不喜歡的人與事,想必到了旭笙那隻會是更加的排斥,而且她的個性極其不圓滑,有時得罪了人她還不自知,這不兩人還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對她千叮嚀萬囑咐。
潤白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又豈有不從之理。有時候,她的心裏也在疑惑,天性孤僻敏感的她為什麼會這樣的信任潤白,有時甚至是全身心的交付於他。
她剛剛馬不停蹄地從北方奔來,體力早已透支的厲害,他體諒她,不願意她再辛苦的出去尋找。隻是他忘了一點。這個世界向來不缺好心辦壞事的範例。尤其是對於她這樣一個閑不住的人來說,上官府的生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潤白是在一幫鶯鶯燕燕的嚴密關注下全身而退了,而她卻要被迫與一幫成天飛舞個不停的蒼蠅作戰,更要命的是,她不能出手,還要絕對不能顯現出半點不耐煩的姿態,整天幹的最多的事便是:耗盡自己幾世的修為去壓抑自己殺人的衝動。
“歡心,我出去一趟。若是再來什麼人,你就給我直接回絕他得了。”旭笙真的快要被這幫無孔不入的小廝們快要逼瘋了,這些個少爺天天派人過來送她這東西,請她到那玩,可偏偏就是他們自己卻是鮮少露麵,搞得她心裏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卻又發泄不了!
誒,不過這上官家的男人們也真是莫名其妙!聽歡心的口氣,他們是看上了她的美色想要來追她,但在她對於男女關係僅有的認知裏:若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意思不應該是天天在她麵前出現,做出各種傻帽的行為,然後引起她的關注嗎?可這幾個兄弟偏是劍走偏鋒,難道說他們都是想走禮物路線,完全是企圖用錢來砸死她?!她有點疑惑,這不過才幾年光景,她難道這麼快就與世界脫節了?還是說這種拿錢來打動女生的方式才是當今的潮流?天啊!怎麼會有這麼庸俗的男人?這麼拜金的風氣?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呆在這個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了,要是再呆下去,估計她的三觀都得被打成粉碎性骨折了。
這麼多年她一直成長在歐家,即便那個地方早已被歐淨琛改造成了一個殺手訓練營,但歐家百年的治家之道卻依舊被傳承了下來。所以身為歐家的子弟,看到上官家這種類似於土財主般的行徑著實有點吃不消。急急地從那“牢籠”裏逃出來,旭笙一下子來到了眼前這片優美的園林裏。
她的庭院外麵是一片開闊的亭台樓閣,蒼鬆翠柏綠樹成蔭,在這個府上最大的花園裏,人不僅能擁有最為優美的景色,又能極大的保護個人隱私。旭笙舉目遠眺,嘴裏也不禁小聲嘀咕:這要是玩個躲躲貓貓,少說也得花個小半天的時間來找吧。原諒她的小市民,歐家雖然也富,不過能建這個一個皇家園林式的府邸,這人也真是錢燒的慌!
“二少爺,你真的執意要這麼做?”這人說話聲音像是鴨子叫,一聽就知道是二少爺的隨從老胡,這幾天歡心和他大了不少交道,她多少也認識這些個人。咦?他們為什麼要躲在這個茂密的園林裏聊天?旭笙的好奇心又被逗起來了,並且有著一發不可收拾的前兆,今兒說什麼她也把這事搞清楚,偷偷摸摸的在這林子裏搞什麼鬼,她這幾天因為潤白的禁令哪也不能去,導致她現在閑的身上都長毛了,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驚動她敏感的神經。
“二少爺,這府裏的人都知道你和大少爺有矛盾。若是您現在真的要這麼做的話,難保他們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小的在這勸您還是要三思啊!”老胡這話說的卑躬屈膝,滿口規勸,隻是這少爺好像有點不耐煩了。
“我本來就是想讓他好看,現在這是可以得手的機會啊!”
這兩人到底在說什麼事,怎麼聽起來神神叨叨的!旭笙又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但此時對她最不利的是:這裏離她住的地方有點遠,要及時抽身的話有點困難。這是常年累月培養出來的殺手直覺,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要為自己想好退路,隻是現在她的好奇心犯了,她非常想再繼續偷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