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風掣千刃,寒嘯千載,慰我心安(1 / 2)

滕氏藥坊

待石開蓮掌櫃說出這樣的話來,潤白立馬回嘴道:“你說什麼?”

他聽到石開蓮這麼一說,頓時心神俱裂。旭笙這一身的傷害沒有好,怎會有多出一道傷來!他拉開旭笙的肩頭,果不其然,那劍雖然隻是掛到了她的肩頭,可是那已經腫的老高了。

“快說,解藥在哪兒?”那道傷口泛著火紅的熒光,潤白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顏色,但他知道,越是詭異的傷口是越危險。

“那你告訴我,玉娘母子被你藏在哪兒了?你滕潤白一大半的產業都是我和你父親一起打下的,我現在就要你滕府在北方全部的產業!”

“你放屁!”趙佑天站在一旁,直接跳出來嗬斥道。

“哦,是嗎?那你就讓你主子看著的心頭肉死在他麵前吧!滕潤白,你應該猜到的這傷口中的毒絕非是中原的產物,縱使你有著‘神醫’的名號那又怎樣,雖然我知道你可以配出解藥,可你知道就在這一時半會,這歐旭笙小姐就可能會一命嗚呼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還說著話的間隙,旭笙“哇”的一聲就嘔出血來,黑色的血液在旭笙白色的外袍上滴落下來。

“潤白……”旭笙的眼中經營,就在他們還在爭論的這段時間裏,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的流逝。這一次,老天終於不肯再留住她了吧。

她的身體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心卻像是被托到了空中,軟綿綿的。這一生,她第一次就死亡沒有產生應有的恐懼之感,正相反,她感到的是從所未有的喜悅:母親,茉莉,還有很多冤死在她劍下的冤魂,我終於能來陪伴你們了!

“旭笙,你先不要說話,你要保存體力……”潤白抱著旭笙,他幾乎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在慢慢的下降。

待她說完這最後一句之後,隻要了結了這個心願之後,她就能毫無遺憾的離開這個世界了。

“潤白……你聽我說……”她在用這最後一口氣強撐著自己。

“我答應,我答應你!”

潤白朝石開蓮吼道,此刻他的心就像是一根早已上勁的發條,而旭笙就像是那最為脆弱的一環,就在剛剛那一刻,他幾乎聽到了自己心弦突然“繃”的一聲,斷掉了。他要救旭笙,無論讓他犧牲什麼,他都在所不惜!

石開蓮望著潤白和旭笙,他的目光在這對深情無限的兩人臉上掃了一圈,心裏妒恨、憤怒、懊悔、失望、羞愧,諸般激情紛擾糾結。他平素雖極有涵養,此時卻似陷入半瘋之境,突然喝道:“好,好!我現在終於知道了,那些名利也許在你的眼中根本就不會傷到你吧!滕潤白,你那北方所有的產業我不要了,我要這個女人的性命,我要你一輩子都活在沒有她的痛苦之中!”石開蓮叫囂的狂妄,可他說的這番話是真的有用,潤白此刻整個人都陷入到極度的恐懼之中,他將旭笙放下,連滾帶爬的跑到石開蓮的旁邊,死死的掐住石開蓮的脖子威脅道。

這些話都聽在旭笙的耳中,這麼多年來,她雖然不通世務,但對付心中恨惡之人,下手時卻半點也不留情,此前她報仇,即曾殺得整個歐家百十號人都心驚膽戰,歐家兩大高手都性命不保。此****雖然不懂為什麼石開蓮會恨潤白這麼深,在她的認知裏,滕家的大少爺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天下皆朋友,到哪裏都極為吃的開的樣子。但她知道,這個人對潤白不利,而她也與潤白再無可能,早已有了以死相拚之念。

她還在頑強的強撐著,潤白不應為她犧牲至此,這輩子就像潤白所說的的那樣——他為她犧牲的已經夠多了。

“滕少爺,你問他作甚,他又不知道這毒怎麼解!”一個矯俏的女聲傳進來,所有人皆轉頭看向屋外,人群裏突然走出一個極其美豔的女子出來。那女子一身紅衣,搭配的妝容也是極其的濃豔。而這種豔並非平凡市井裏的那種俗氣的豔麗,她豔的噴火,豔的讓人看不出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任何的痕跡,就像是她天生就是這樣,天生就是這樣的一個噴火嬌娃。

女人的美分很多種,旭笙是冷到極致自然香,若蘭則是溫柔的堅毅,而眼前的這位,則像是一把火,她隻要站在那裏,就可以讓男人沸騰,讓女人嫉妒。

潤白和旭笙都曾在上官府裏見過她,趙佑天隻在上官府呆過幾天,也曾聽到過她的風聞。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潤白掐在石開蓮的手並沒有鬆開,他一直堅持著的“得饒人處且饒人”下限早已被他自己所打破。此刻的他不敢相信這件事居然是這個女人所指使的,所以依舊死死的掐著這個“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