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甚至還微微的帶著點顫音,仿佛下一秒就會對她施加暴行一樣的恐懼,上官若謙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這幾天來,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樣的事情,怎麼會?一個女人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轉變了這麼多?明明在幾天前,她在他的麵前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呢!而他會愛上過她的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正是因為她的身上有著他一直都不能擁有的東西!
那女人嚇得眼淚都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可是這在場的三個人貌似都沒有處理這種緊急狀況的經驗,他們甚至都沒有對她的這種反應都是任何的回應,瞧見到這樣的一種局麵,一直側著眼睛偷瞄這三個人的她心裏突然咯噔了一聲,她大腦的第一個反應便是——他們三個都看穿了她的麵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也沒有必須繼續裝下去了!
抹了一下臉,那女人迅速變臉,“所以來之前我就打定了個主意,隻要您一動手,我就吃顆小糖丸。那丸子是倭寇弄出來的,據說入口氣絕。我這樣死了也罷了,您要想找那樣東西的下落,可就比登天還難了。”這番話說的真是鏗鏘有力,軟的不行那就直接威言恐嚇,她就不相信他們這三個少爺敢草芥了她的人命!
上官若和看到她變臉竟然會變得這麼快,吃驚之餘也隻做稍作鎮定立馬便又緩了過來,他其實早就猜到這個女人既然敢來,必是將東西藏在了別處了,所以她這才不怕被別人搜,也不怕他們敢殺了她!就在這一瞬間,三個少爺的心頭都有著各種說不清的滋味滾過,而且最複雜的估計就是上官若謙了吧,他的女人啊,真不愧是他的女人!
因為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上官若謙隻愣了一會而便哈哈大笑道:“你年紀輕輕,如花似玉,死了多可惜。誒,我這哥哥也真是的,你跟他秘密地呆在一起這麼久,你看她都教會你什麼了?”上官若和的聲音裏是嘲諷似得笑意,看著上官若和,直接諷刺道:“我的這個二哥啊,窩裏鬥的本事比誰都強,他的手段強悍,你別學了他去!”簡而言之就是說他竟會使些下三濫的手段,把她這個好好的姑娘都教壞了!
他這話說的真是難聽,又難聽又刺耳,那女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她可以欺負上官若謙,但不容許別人站在他的頭上拉屎,隻聽那女人幽幽地說道:“我也不想死啊,可是四公子您如果真的要施以刑求,我自認是熬不住刑的,還不如立時死了痛快。”將矛盾快速的引到自己的身上過來,若是明顯的維護,非但不會給他帶來半點的好處,相反還會更加加速他的死亡速度!
哎,她為什麼要救他的啊!她心裏就是這樣矛盾而又糾結著,可是覆水難收,她的下意識依舊還是在維護著他。
聽到她這麼一說,上官若和的注意力果然轉移了,他淡淡地道:“那麼你到底要什麼,才肯把東西交出來?”
那女人兜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也沒有多大的耐心了,她說道:“四公子說話爽快,我也就不繞圈子了,我就要他。”說著伸手一指,指的正是上官若謙。
上官若和順著她青蔥一樣的手指看向他的二哥,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還喘上了,對上官若謙很是調侃的說道:“二哥啊二哥,我真是服了你,你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竟然還有女人舍命來救你。你到底是太招人待見呢,還是太不招人待見呢?原本還信誓旦旦說要將你千刀萬剮的人,隻一轉臉的功夫就立刻倒戈了……”他的眼睛不再看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可任誰都知道他們講的是誰。
他這麼一說,上官若謙終於開始沉不住了氣了,他咳了一聲,冷笑道:“你以為東西真的在她那裏?你以為她真的想帶我走?”他說的義正言辭可聽在人耳裏卻像是欲蓋彌彰般的狡辯,沒錯了,這兩個人秘而不宣的一切都已經被他們的一顆躁動不安的心給出賣了!
上官若和臉上的笑容越拉越大,對於這樣的一個認知他雖然接受起來還是有點意外,但想想這確實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不禁含笑著向搗了他二哥一下,說道:“二哥啊,別啊,你千萬別這樣說啊!”他一邊說話,眼神一邊輕飄飄的撇了一旁的她,那語氣就好似在說,二哥你繼續說啊,繼續就這樣傷她的心啊!瞧見那女人對他沒有半點的理睬,他幹脆就跑出了今天最大的一個“疑點”,“為什麼你就不相信她呢?”
上官若謙還以為的弟弟已經上鉤,他甚至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地說道:“她倘若真心喜歡過我一天,我都會相信她,可惜她從來不曾喜歡過我。”這語音語調完全是衣服被人辜負了的口吻呀。
上官若和瞧他認真的在這做戲,心裏甚至有點於心不忍似得不想要去戳穿他,接著他的話繼續往下問道:“那她喜歡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