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這個年紀也未必抵抗的了如此大的煞氣。”一道笑聲自一旁響起。
裴宗之看向走過來,自顧自坐下一手搭在張解肩頭的劉凡道:“你來我們這裏是想做什麼?”頓了頓似乎猜到張解想問什麼,跟著解釋了一句,“他叫劉凡。”
原來這就是那個劉家人!張解身體一僵。
手搭在張解肩頭感受到掌下變化的劉凡不由失笑:“不必緊張,我與衛師一見如故,相交甚好,是好朋友。”
“他騙人的。”裴宗之想也不想便戳破了劉凡的謊話,再次問劉凡,“你來是想做什麼的?”
“我的手下去皇城門口看衛師‘表演’了,我覺得比起衛師那邊的動靜,你們這裏要做的事情或許更重要,所以原本是打算來看看你們這裏能不能搗個亂什麼的。”劉凡倒是“誠實”的出了自己的打算,看到張解如臨大敵的不由又笑了,道,“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
“你們兩個: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會還是裝的,另一個看上去像個新手,想要超渡張家怕是有些困難了。”劉凡歎道,“我不插手,你們兩個都未必會成功,所以我想了想,改主意了。”
他著伸手握住了張解的手,高高舉起,張家的怨煞一瞬間便經由那隻手導向雲層深處。
“你幹什麼?”到底年紀還,張解率先按捺不住了,叫了出來,“放開我!”
他便是沒有做好卻也知道他們在超渡,這劉家的人一來便將這些怨煞導向雲層深處,這叫哪門子的超渡?
“沒事!”另一邊肩頭裴宗之的手將他壓了下來,道,“你衛姐姐要的就是這個,你隻要做到這樣就好了。”
怎麼可能真將超渡如此多怨煞之力的事情交給張解?且不他年紀,從未真正使過幾次陰陽術,書上所講與自己動手的區別他再清楚不過了,如此大任怎麼可能真的交給他?更遑論一旦反噬,後果非同可,她怎麼也不會拿張解的性命來開玩笑。
所以他們要做的始終隻是將張家的怨煞導向長安城罷了,點名讓張解來做也是她要求的。姐弟情深,她不多什麼,卻始終注意著張解的動向,張解讀書好,記東西學東西也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缺少真真實實練手的機會。練手的機會有多重要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所以她五歲離家,放任山野之間,看的再多,懂的再多都不如試一次來的重要。
“我在濟南城險些贏了,最後卻因張家功敗垂成;這一次,我本也做好了一切準備,誰曉得衛師更狠,居然提前了,也是!一個女子不用講究什麼‘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話,提前便提前了。”劉凡手裏忙碌著,口中卻囉囉嗦嗦個不停,“早聽聞衛師斤斤計較,一定是準備好了要給我好看!我想了想,就算要阻止你二人,裴先生在這裏,我這般柔弱可能會直接死在你手裏也不定,與其想盡辦法破壞衛師這場祈雨,破了百姓的念想,致無數生靈枉死而犯下劫數,將來沒準還會為族人帶來惡果,不若反其道而行!我這一次非但不會破壞你們的局,還要幫你們,讓你們承我劉家的一份情。讓衛師贏也贏得不舒坦!”
他話時語氣有些得意,張解看向他,不得不承認,這劉家的人這般做確實讓人贏得不痛快了。正想兩句話反駁一二,便聽身後的裴宗之開口了:“你得意什麼?這件事我們若是不告訴她,她也不會知道的。”
劉凡:“……”
色越來越暗,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嘈雜聲絡繹不絕,不過這些卻好似與祭台上那個站著的女孩子卻沒有什麼關係。
再鬧也隻敢再台下鬧,台上自始至終隻有她一個人。
“祖父,您怎麼來了?”王栩被身邊的廝拉了拉袖子,一回頭看到了被幾個護衛簇擁著走近的王老太爺,連忙迎了上去,擔憂的看向擁擠的人群,“從方才起一直都在打雷!”他手裏的折扇一收指向祭台上的幾個窟窿,“盡管是劈向上的,但還是有濺到下頭的,危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