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羽微臉微紅,希靜確定他已離開之後,回首望向黎深的方向,說不清的堅決…
希靜永遠隻是希靜…,永遠不會成為小姐的弱點。
許久,希靜都不曾回來,黎深有些不安。踏進了彼岸花海中,往希靜離去的方向走去。
“希靜…”
泛血的彼岸花叢中,靜靜的躺著一個人。她今天也穿著鮮紅的衣服,仿佛要同這裏同化了一般,襯著臉異常白皙,像是一隻落入凡塵的精靈,不小心在這裏睡著了一般。
“希靜,不要。”
黎深發瘋一般跑了過去,將她放在懷中用力搖晃,“希靜,不要。”
“希靜,不要,不要,希靜。”
“我求求你,不要。”滾燙的淚水落下灼傷了不知是誰的手?
“不要——”
辰洛洵將手中的奏折放在一邊,安得信端著一碗茶上前來,“皇上,方才詞香殿來信,貴妃娘娘還不曾用膳。”
“擺駕詞香殿。”
今夜的月格外的清涼,穿過九曲回廊就可以看機詞香殿的大門了。
剛跨進詞香殿,辰洛洵阻止了侍女的通傳,“娘娘,如何?”
“娘娘今日自普陀寺回來後,就一直躺在床上,無論奴婢如何說娘娘不曾搭理。”
似乎認識黎深以來,挑眉倒成了他的習慣。“下去。”
層層的帷幕之後能清楚的看見一抹倩影,淡紫的顏色如夢如幻。黎深聽到了動靜,猛的掀開被子,眼中的決絕直直撞入辰洛洵的眼眸。
“仵作怎麼說?”
“希靜吞金自殺。”
“理由。”
“我並不知道。”
黎深冷笑一聲,“好,那輕月是何人所殺?”
“黎深…”
“你說過會幫我查出殺死輕月的凶手,那答案呢?”
麵對他咄咄逼人的氣勢,辰洛洵頗為頭疼,“我自然會找出凶手來,你先用膳。”
“輕月死在三月份,而今都近八月了,若你真查不出來,那隻得我自己親自去。”
“黎深,”辰洛洵的聲音提高了好幾份,“這是宮裏,朕在寵你也有個度。”
“嗬嗬,嗬嗬。”黎深笑得淚水都流下來了。
下一刻,她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黎深狠命掙紮,大大小小的拳頭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放開我,放開我。”
“明黎深,你冷靜點。”
黎深雙目赤紅,“你叫我怎麼冷靜?怎麼冷靜?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如果,我沒有將她們帶來夆都,她們就都不會死的,是我害死了她們。”
辰洛洵將她緊緊按在懷中,頃刻間,黎深不顧一切的嚎啕大哭起來。希靜,輕月,若還有下一世,千萬別在遇見我,我…隻是你們痛苦的源泉,下一世,我也會避你們遠遠的,不在相見。
“黎深。”第一聲有些試探。
“黎深。”第二聲已經轉為焦慮了。
“來人,快傳太醫。”
安得信衝級殿中一看,黎深已經昏倒在辰洛洵的懷中了。
宮中不便設靈堂,希靜的屍體隻得擺放在詞香殿的偏殿之中。等過了幾日,便火化了。偏殿中浮著淡淡的蘭花之香。一隻手忽然接過了正在燒錢紙的宮婢手中的錢紙,那宮婢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