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熱鬧非凡。
“皇上,臣以為當立夏汐妃為後。”兵部侍郎進言道。
“臣以為夏汐妃至今無後,當立玉貴人為後。”
“夏汐妃德才兼備,有母儀天下之風。且其父夏大人一生清廉,臣以為夏汐妃乃是皇後不二人選。”
“臣以為,當立明貴妃未後。”
“皇上,不可。明貴妃乃是江湖女子,粗陋鄙夷,且又屢屢犯下大錯。先帝仁慈,才放她一命,皇上不計前嫌立她為貴妃已是天大的恩德。皇上,此女萬萬不可為後。”
“皇上,臣亦以為所言極是。”
…
莫寧澈甚是無聊的研究玉笏之上的紋理,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
辰洛洵終是開口。“莫丞相以為如何?“
“此乃皇上家事,臣無權過問。“
“莫丞相在和朕置氣?”
莫寧澈頗為無奈的鞠了一躬,“皇上明察秋毫。”
辰洛洵眸中微暗,立即便有人見風使舵站出來指責莫寧澈。
“臣以為,莫寧澈罔顧聖上,當削除其丞相之位,打入大牢。”
“臣亦以為如此。”
…
莫寧澈年紀輕輕,連官位都不曾得過。沒想到一來百年成了百官之首,且目中無人,早已在朝中樹敵無數,想將他拉下馬的人怕已占多半。
“莫寧澈淡笑,”臣也以為應當如此。“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鴉雀無聲。
辰洛洵生氣薄怒來,一甩衣袖離開了朝堂。安得信小心翼翼的跟在一旁。“方才貴妃娘娘去了禦書房,現已離開。”
他的腳步一頓,薄唇微抿,她起疑了…
黎深安安靜靜的待在詞香殿中已有半月有餘,這半月裏,她連詞香殿的大門都不曾出。每每辰洛洵到她這裏也隻是平平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喜怒。
為什麼鏡夜還不曾有任何消息?
今日又是初四了,是她寒毒發作的日子。早在前一日,辰洛洵就已經命宮人在詞香殿的各個角落生氣火爐,整個宮殿如同處在夏日一般。盡管如此,黎深依舊冷得直發抖。
待辰洛洵下朝回來,黎深已昏死了過去。
“安得信,今日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
“是。”
辰洛洵跨上床榻,將冷如冰塊的她抱在懷中,緊貼她的地方竟凍得有些疼。
黎深悠悠醒轉之時,天已經黑了。溫暖的懷抱讓他好受了不少。頭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吸吮他身上的龍涎之香。
“醒了。”
“嗯。”
“好受些嗎?”
“嗯。’
將厚重的錦被又拉緊了些,將她的身體更貼近他的。黎深環住了他的腰,聆聽他心跳的聲音。
“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彼岸花?“黎深幾天去禦書房才發現他幾乎所有的畫幾乎都是彼岸花。
“因為在彼岸花海中我認識了一個人。“
“你喜歡她?“黎深將頭埋得更深了。
“很愛很愛。“
“是嗎?“
黑暗中,辰洛洵的眸子熠熠生輝,“黎深在吃醋?“
“沒有。“
“小騙子。“
他這句近似寵溺的話,在這裏平添了幾分溫暖。
“可記得曾有人在普陀是的後山跟你說要娶你為妻?”
黎深赫然,“你…你是辰攸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