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璃,是母親給我起的名字。自母親死後,便再也沒有用過這個名字了,所以知道的並不多。”
“原來是你。”黎深喃喃,“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
“很早以前就已經發現了,所以便想一直將你留在身邊。黎深,我愛你,很愛很愛。”辰洛洵垂下頭找到了她的唇,輕柔地吻了上去,極盡纏綿。
直到黎深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才鬆開,複將她的頭按在懷中。薄唇緊貼著她的發絲。“黎深,你看我們這有緣分。”
“嗯。”
“所以不要離開我。”
黎深沒有回答,辰洛洵也沒有逼迫她,隻是將她的發絲抿在嘴中。
“同我說說你母親…淑妃吧!”
“母親…母親她很愛父皇,但最後父皇卻利用了她,病逝於枕霞殿。”
“最是無情帝王家。”忽的,黎深感覺頭皮一緊。
辰洛洵鬆開了咬住的發絲,“這是懲罰。話說,母親與你的母親是閨蜜。”
“是嗎?”黎深有些詫異。
“但她沒有明夫人好命,她愛的人不愛她。可憐母親,直至最後還在等父皇回心轉意。”
…
“夜深了,睡吧!”
“嗯。”
…
今日的天甚是陰沉,窗外下起了淅瀝的小雨。滿地落黃緊緊吸伏在地麵上,悲哀卻是值得憐憫。黎深手中拿著一封迷信,直直發抖。
前些日子,她出宮去碩王府便已經和舞落暗中取得聯係,今晨一封密信送到了自己的手中。
——淩大將軍已死,鳳鏡夜身陷大牢,看管嚴密。
辰洛洵,你騙了我。
怔怔的往門外走去,卻被引魂騎給攔了下來。
“娘娘,皇上吩咐,今日宮中打亂,請娘娘務必在殿內等候。”
黎深似乎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一般,腳步一層停下。
“娘娘。”
“我隻說一次,讓開。”
“請娘娘不要為難屬下們。”
“好,很好。”黎深氣極反笑,拔下金簪直抵自己的喉嚨,鮮血順著脖頸流入衣間。“要麼讓開,要麼我死。”
羽微無奈,隻得讓出一條到來,黎深撞入雨中。
辰洛洵站在高台之上俯視著階下一身戎裝的鎮北大將軍林書延,小小的雨滴落下頭盔之上濺散四方,他身後的將士個個手持長槍嚴陣以待。
“林書延,你要逼宮。”
林書延手握劍柄,“皇上,臣一生盡職盡忠,沒有做過有辱夆國,有辱皇上之事保家衛國都憑借一身錚錚鐵骨。我兒雲卿縱使有天大的錯,臣想憑臣之功足以保她一命,為何皇上還要將其鴆殺?”
“臣不明白,特來討一個公道。”
“大膽林書延,竟敢質問皇上。”安得信喝道。
“為了一個女人寒了眾多將士之心,豈非明君所為。林書延縱使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亦要使民安康,保夆國之基業。”
抽出佩劍,朝眾人喊道,“君王無道,起而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