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麵,它會不會低聲哀嚎怪她過分狠心。
怪她說放就放,不帶回頭。
她不知道,此時腦子亂的一團糟,想見又害怕。
嗬~她承認她不是個稱職的主人。
許是看出了她的緊張,一旁的孑子伸手扶了下眼鏡框,語氣安撫道,“蕭太太,你不用太擔心,Jucie現在基本沒什麼大礙,但還是要留院觀察。”
“我知道。”三兒低聲應了句,微張著嘴最終什麼也沒說,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對了,蕭太太,因為現在是Jucie的觀察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就在病房外進行探望?”沉吟了片刻,孑子平淡開口,臉上沒有過多表情,除卻語氣裏頭透著幾分認真。
“好,我知道了。”
她會意點了頭,能看一眼也算滿足了。她昨天也是這麼答應的蕭先生,隻一眼,不能食言。
Jucie的病房就在比較僻靜的走廊盡頭那一間,門外還有兩個黑衣人守著。
病房的牆體上有一個打通的玻璃隔離窗口,過去的時候,就剩孑子陪著她。
站在玻璃窗外,入眼,它就躺在白色的床上,表層粗黑的毛發微露,記憶裏頭高搖的尾巴懨了下去。
也許是整個房間裏頭刷白的牆體,又或過於沉悶死寂的氛圍,無形中若隱若現的頹靡蒼白四肆亂竄。
壓抑的她連著呼吸感官都是充斥著顛倒的難受。
時間空間泛著一片瘋狂叫囂的無言。
不知覺間,紅絲已然爬上她的眼眶,白嫩的膚色沁了白灰。
“蕭太太,我們該走了。”,一旁的孑子適時開口提醒。
三兒沒動,原本平緩的呼吸沉了下去,瞳孔微張,喉嚨裏爬出的聲音帶著細微的顫抖。
“它不是……”
孑子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模樣,眼神卻若有若無地飄到一旁的黑衣人身上。
“蕭太……”
“閉嘴!”她壓著情緒低吼了聲,清澄的眸色染了寒意,嗓音淡然而涼薄,一字一頓,很輕,“它不是Jucie,我隻問一遍,它在哪?”
“蕭太太,它就是Jucie,你的探視時間到了,我們該下去了。”孑子答的不卑不亢。
一旁的黑衣人收到早先的信號,一左一右走了過來。
“是嗎?”她冷冷哼了聲,微合上眼,眸底劃過一線悲涼。
就算她不稱職,也不代表她眼瞎認不出來。
別人或許不知道,屬於她和它之間的秘密。
Jucie的尾巴上有一抹獨一無二的紅痕,很淺,遠看它應該是北鬥星的形狀,是頭頂向北,不動的烙印。
別人都誤以為那是它與生俱來的胎記,其實不是的,那是那個女人在它身上留下的印記。
是那個記憶裏頭的女人瘋狂地揮舞著她手中的工具深切留下的不滅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