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先送你回家,嗯?”,他一副莫不關已的樣子,眸子中的焦點還是落在她身上。
又是送她回家,似乎在他眼裏沒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更重要。
她差點一個沒忍住又要炸,深呼吸了一下,平穩了情緒,“蕭先生,這話你說三遍了,好像比起我的邀請一遍帶過,是還要來的重要是吧。”
她轉開臉,軟柔的身子靠在他身上,不鹹不淡地啟唇,“那我不鬧了,你想送我回家,那隨你喜歡。”
原封不動地把話還了回去,她當真安靜了下來,靠著他眯上了雙眼。
她細長的睫毛灑下一片淡淡的陰影,眼角有許些不知名的疲憊。
男人微微蹙眉,幽深的瞳孔緊縮,他的手指纏上她的青絲漫不經心地拂過,“要我走的是你,一臉委屈咬人的也是你,鬧完了還不夠發泄?要繼續嗎?”
他白皙的手輾轉落在她唇邊,輕輕摩挲著。
“不要。”她側開臉,眼睛都沒抬一下,“蕭止,我困了,你別鬧我。”
“嗯,是吧,從先前到現在,連著拒絕我的都是你。”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漠然的如同他身上的氣息,淡若如蘭。
那種語調掐的剛剛好,不緊不慢,姿態肆泄而邪佞。
她微顫的眉眼一下子睜開了,下意識地反駁,“我那是拒絕嗎?女人的欲擒故縱,你懂不懂?”
“那套路太庸俗,乖女孩,我喜歡簡單粗暴。”他嗤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愛不釋手地攀上她姣好的容顏流連著。
“簡單粗暴是吧?”她跟著玩味地啄了一句,眸底閃過精光,“我邀請你留下,你隻回答留還是不留?”
她下一秒視線就這麼坦坦蕩蕩地直視著他,沒有一點偏移。
“拒絕你,你是不是會傷心的哭鼻子?”,他淡淡邪睨了她一眼。
“你要試試嗎?”,她一愣有點不明所以他的點,卻還是反應極快反問道。
“不試。”他勾唇輕碾了一句,“我是想,突然覺得看著你跟我鬧性子掉眼淚很有成就感。可哄你的人隻能是我,不舍得。”
他就這麼輕然地吐出一段話,樣子優雅雅痞到不行。
三兒的臉隻能紅了又紅,眸色都染了惹人的水汽,她微張著嘴,欲言又止的呆懵樣,所有的言語都堵在喉嚨裏,消散幹淨。
所以,蕭先生這是因為吃醋了,閑的慌跟她說話繞圈?
他們根本就不在同一頻道上,他一直計較的是她先前為Jucie一副要掉眼淚的樣子,才一直要惹她……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悶騷又腹黑。
她毫不留情抬手戳著男人,模樣乖張,“蕭先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醋壇。”
連Jucie的醋都吃……
“還要鬧嗎?”,男人微微失笑,薄唇上揚的弧度極淺。
她搗了搗腦袋,低聲嘀咕了一句,“不鬧了。”
他微涼的指尖繞上她的發梢,一下一下打著轉,那不經意的動作襯得氛圍格外曖昧,他沉啞開口,不疾不徐,“嗯,現在想去哪兒?”
“嗯……去機場。”她抿唇又重申道,“現在去機場應該還有的是時間,我送送你。”
她仰起臉,黑白分明的雙眸倒映出他深刻的俊顏,眸底的傾戀一瀉而出,毫不掩飾。
“送我去機場?”蕭止的聲線夾了玩弄。
他挑高了眉梢,深邃的眸眼有種攝人心魄的魔力,“剛才你不是一副小怨婦模樣,不講理地想要留下我,嗯?”
人哄好了就趕他走?
三兒嗔怪地覷了他一眼,秀眉不自覺蹙起。
剛剛開口閉嘴半句不離送她走的明明是他,不然該鬧脾氣的就沒她什麼事了。
竟還說她是小怨婦,這麼難聽的詞……嘖……
“不許栽贓我,我巴不得你不走留下來陪我,你當我廢那麼多口舌不用力氣是吧?”
她在他懷裏低下頭,兩隻手交纏上自己纖細的指尖,百無聊賴的樣子,溫靜開口,“再說,我已經得到想要的答複了也學到了新技能,下次我不想你離開時再補上。要不我就用新技能,耍耍性子撒撒嬌把你留下。”
許是覺得無趣,她柔軟的手指移了目標,把玩上他袖口的衣扣,繼續道,“這次不了,說好不食言,我乖乖的,在家等你回來。”
她吐出的語氣很輕,帶著專有的俏皮,白裏透紅的肌膚泛著可人的顏色。
男人的呼吸重了幾分,大手托起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把她牢牢摁在懷裏,壓下俊顏狠狠地堵上她的緋唇,來了一記纏綿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