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我來找你。”
說著話他倆到了春妮家的房前。
這是三間瓦房。院子四周的圍牆由泥牆壘成,中間的牆門有一個小小的屋頂。院落的左邊栽著一棵桃樹。今年是個大年,曾經掛滿了果子,現在已經過了季節。
右邊有一口井,井口上是一架軲轆。矮牆的邊上堆放著雜物。在正房的屋簷下,懸掛著金黃色的一串串玉米棒,一串串火紅的辣椒。
這完全是一個農家的院落。這也是秋林童年經常去的一個地方,這就是春妮的家,院子裏有什麼設施,秋林背多能背出來。
東間的窗戶還亮著燈,那是春妮父母的房間。西間則屬於春妮的自由天地。因為孩子懂事了,她的父母整理了一下西屋,讓她住過去。開始她有點害怕,深夜還偷偷地往父母的房間裏鑽。
自從到了鎮上住校後,膽子也鍛煉出來了,而且也有點懂事了,就自己獨自占了一間。盡管那樣,晚上睡覺時,不敢把窗戶打開,而且把房門也緊緊鎖上,並用重物頂上。這才安心地睡覺。
“哥,我到家了,你回去吧,早點睡,做個好夢嘍。”
說完,春妮進入自家的院門,秋林看到她西屋的燈亮了,才往自己的家裏走去。
回到自己的家裏,是空蕩蕩的一個人。他父親住在廠裏,一周回這個家一次。同樣格局的院落,這是山村的一個特色。幾乎每家都是這樣,看不到一間樓房。這些房子用石片壘起來,顯得很破舊。
灰色的土瓦上厚厚地落滿了灰塵,屋頂上也被樹葉殘枝覆蓋著。有好長時間沒有打掃了,這房子如同一個慘敗的家族,在風雨中搖搖欲垂。
秋林爬上潮濕的床,雖是夏天也感覺到清涼。
如果有爺爺奶奶和媽媽都在,這該是多幸福而溫暖的家呀。秋林向往著爺爺奶奶健在的那段日子。他不覺得傷感起來,看著家度四壁,這那像是個家呀。
孤獨襲擊著他,他躺下去怎麼也睡不著,渴望著城市新的校園生活。他想想那些已經分別的同學,還有他心中的偶像——(他的英語老師)。他隨手拿起床頭邊的言情小說,糊亂地翻閱著,直到眼睛爭不開,才將書丟在旁邊,迷糊地睡去。
清晨,秋林簡單地蒸了幾個紅薯,作為早點。他將門鎖了,然後來到春妮家。春妮媽已起床,在打掃院落。她看到秋林進去,就客氣地打著招呼,“秋林,早飯吃過沒有?”
“阿姨,我吃過了。”
“這麼不到這邊來吃,以後到這邊來吃吧,我們也圖個熱鬧。”
春妮媽微笑著望著他,似乎有點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秋林哥,你這麼早,我剛起來呢。”春妮將毛巾往肩上一搭,手裏拿著牙刷缸,從裏屋走到井邊。
秋林走過去,幫著搖著軲轆打水。他仔細端詳著春妮的容貌,發覺她完全脫離那過去稚氣。
一頭黑發用一方手帕紮著,上身著一件短袖汗衫。天藍色外衣將她的肌膚,映襯得更白、更嫩。秋林的目光無意中從她彎腰的胸口,飄向欲奔的一對小兔。
秋林從小沒有看到過女人的胸脯,也沒有體會過母乳的滋味。春妮的那美麗的兩條乳線,從雪白的肩胛骨向下延伸,穿過峰穀,到達平坦的腹部。那鑲嵌著花邊的粉紅色的文胸,包裹著兩個乳峰,如同小時候,他奶奶剝開的三角棕子那樣雪白。
秋林出了一會神,將水也忘了給她倒入臉盆。她也似乎覺察到秋林的失態,用腳踢了他一下。她的臉唰的一下紅到耳根,然後用眼睛白著秋林。秋林有點不好意思回避她咄咄逼人的眼光。
“媽,我和秋林哥到鎮上去了,如果晚的話,就不回來了,住在秋林姑姑家了。”春妮向媽媽交待著。
吃過早飯,春妮換了一身衣服,從自己房間出來。她換上了一件素色的短袖襯衫,下身配一件水灰色七分褲,腳上是一雙旅遊鞋。一雙白色的短襪,露出很有骨感的腳踝。她的發梢仍紮著那塊花帕。一縷劉海罩在額頭,微微地覆蓋著一對小耳。這完全是一個青春亮麗的小女孩打扮。
“這麼遠的路,你幹嗎去,學校裏有事嗎?”
“沒有,我想陪秋林哥一起去,他要到學校去一路上很靜默的。”春妮尋找著借口。
“這個小孩,好吧,那你們路上要小心,能回轉的話早點回來。如果夜了就到秋林姑姑家住一宿吧。”春妮媽關照著。
“嗯,媽放心吧!”
“阿姨,我們走了。”春妮媽望著他們的背影,滿意地露出了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