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雅萍的追悼會結束,夏秋林被公安機關帶走的消息不徑而走。不僅整個公司、社會、而且整個臨江市也在傳播。各種小道消息在坊間傳揚。隻有韓嫣還被蒙騙著。
官方的消息還沒有出來,因此正規渠道的消息也沒有傳播出來。夏秋林在刑偵隊的審詢室被限製自由,沉默與焦躁不安是他內心的表現。麵對辦案民警邏輯性很強的追問,他想沒有什麼好隱瞞。
如果一直隱瞞下去,不僅自己洗不清冤情,而且也會給冬雅萍帶來負麵影響。他不知道強奸與進行非法同居那一個影響更大。在自保的心理作用下,他隻能如實地向辦案民警交代了當天的前因後果。
“茶幾上的指紋是我留下的,因為我喝過茶。這能證明什麼?至於冬雅萍體中的分泌物也是我留下的,我們是發生過性關係。我們是自願發生,不存在著強奸的事實。床上的毛發自然就有合理的解釋。”夏秋林最大限度地承認了民警提出的責疑。
“你們是自願發生性關係,有人證明嗎?”民警提出了一個讓人無法證明的問題。
“我們當然沒有人證明,兩個人的事誰能證明,況且冬姐她死了。”
夏秋林說著,有點眼淚汪汪。
“你說與被害人發生關係是自願的,那麼你們認識有多久?
”半年多。”夏秋林回答道。
“半年多,一個很有身份的董事長,認識你半年就能和一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男生上床,夏秋林你在編故事吧。”民警根據多年的辦案經驗繼續推斷著,他們根本不相信夏秋林的辨解。
“我沒有編故事,我說的是實話。”
“你說的是實話?你是什麼時候與被害人認識?”
“是去年下半年。我是根據報紙上她發的廣告才應聘到她家。因為我對她女兒輔導有效果,並且成績提升很快,得到她認可。於是我就留了下來,直到我大學畢業。後來我要離開她家,準備參加實習,她又要求我留在她公司實習,這樣我就留了下來。”夏秋林向辦案民警敘述著他與冬雅萍的認識過程。
“那你什麼時候開始關係發生變化?”
“具體時間,我記不清。隻記得是出差到南京,我們兩人發生了性關係。”夏秋林想反正也瞞不過去,隻好如實地交代。
“那為什麼一開始,沒有把事情講清楚,是不是想掩蓋什麼?”
“我都講給你們聽了,我還有什麼可隱瞞。”
“那麼,這把水果刀你是從那拿的?”
“我那知道從那來的。”
“這把水果刀你見過嗎?”
“沒見過。”
“這把水果刀是主人家的,外人沒帶進來,而且水果刀柄上有你的指紋,你作如何解釋?難道被害人是自殺,在後背自己刺一刀?”
“水果刀上有我的指紋?哦,我記起來了,當時我想撥下那把刀,後來被醫生阻止。可能那時不小心留下的。”
“不小心留下的?”
“那為何醫生的證言中,沒有提到過你碰過水果刀。”
“醫生一定忘記了,或者他們在說謊。”
“醫生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加害你?夏秋林你編的太有水平了。”
“你這樣做事不認罪,我們隻好讓檢察官說話。”
“我是冤枉的,你們無權限製我。”
“把他關在籠子裏,讓他清醒清醒。”高個子民警讓一個保安,將夏秋林關進了刑偵隊的臨時羈押場所。
再說冬雅萍追悼會那天,韓嫣聯係不到夏秋林,發現他的手機關機,這是很少有的情況。到了第二天也沒有回家,好像失蹤一樣。她打電話到公司他的辦公室,也沒有人接聽。
韓嫣真的有點火,出差應酬的話總該給自己來個電話吧。現在玩失蹤,不顧她的存在,在人間蒸發,真不是個男人。
到了第二天下午,韓嫣剛下班,人才公寓來了幾個警察,敲開了308室。警察看到一個女生在夏秋林的屋子裏就問她。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這是我的家,你們是誰?”韓嫣麵對幾個陌生人問道。
“我們是市刑偵隊的,這是夏秋林住的地方嗎?”
“是的,怎麼啦?”韓嫣從來不和警察打交道,一定夏秋林出什麼事。
“你是夏秋林的什麼人?”
“我是他的女朋友。“韓嫣回答道。
“既然這樣,我們不用去找社區工作人員。我們是刑偵隊的,奉令來搜查夏秋林的有關犯罪證據,希望你能配合。同時,我們還有幾個問題要向你了解。”那個看起來像領導的民警解釋道。
“夏秋林怎麼啦?”韓嫣又追問。
“怎麼,你還不知道?夏秋林應涉嫌強奸故意殺人罪被刑事拘留了。”
“什麼強奸?殺人?這些都是夏秋林做的?”韓嫣聽到民警的話很是意外。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夏秋林會做那樣的事。
“是的,現在有很多證據已經證實他的犯罪行為。我們現在對這間屋子進行依法搜查。這是搜查證,希望你能配合。請在搜查證上簽字。”民警向韓嫣交代著部分的案情,以及告知她的法律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