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不停顫抖戰栗,眼淚不受控製潺潺流出,她極盡所能把自己聽到的話都忽略掉,不願因為猜疑那斷斷續續從澤恩嘴裏流出的幾個字,去破壞他們已成定局的關係,但是很遺憾,人總是有即想,想則探。
她是徹頭徹尾不了解鬱澤恩為什麼娶她的。
他莫名其妙對她關心擔憂、嗬護備至,事事為她設身處地著想,尊重她的意見和意願,她在澤恩的麵前似乎從沒像以前一樣被別人漠視當空氣,反而更像一塊珍貴無比的寶物。
前兩天,在購置兩人細小的生活用品時,澤恩興奮得如同孩子,轉而又深情款款地說,他期待與自己一起即將度過的生活每一天。
澤恩知道她不喜歡太硬會硌的東西,當天下午,她就發現臥室裏的地板被鋪上一層看起來雖薄薄卻鬆軟的羊絨地毯,縈西訝異的直結巴,她不知道澤恩什麼時候訂的那塊她上午在商場看中的地毯,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鋪好。她小心翼翼地問到禦林曾經擔心的問題:“不怕不好清理或者被絆倒嗎。”
澤恩摸摸她腦袋說,他會找專人替她清理的。至於絆倒,他在她的耳邊一貫的壞笑吹氣,這樣他可以順便吃豆腐、幹壞事,何樂而不為呢。
此刻的縈西覺得,在過去的僅僅一個星期裏,卻像自己把一生的幸福都用盡了。
澤恩承諾作出一大堆,可是沒說過一次“我喜歡你”之類的話,隻是說要娶她,以至於最開始她以為澤恩是為了怕丟家人的麵子才隨便找個女人做新娘,而這個被逼上陣的傻瓜就是她。
澤恩舔著她的嘴唇,怎麼遊戲勾引都不讓進,很是沮喪,舌尖觸到一點澀意,懊惱萬分地把啜泣的女人抱緊懷裏,眼睛還是半眯著的:“別哭啊,都是我自作自受,原諒我好不好,你嫁給我,我一定不會讓你那麼難過,我會給你他給不了的。相信我。”他打個酒嗝,伸出一根手指頭,醉眼迷離努力尋找焦點,語氣狂傲,“一次機會,就給我一次機會,我不信我比不過他。”
縈西的胸前震動起伏,如果是從前那個懦弱的不敢麵對事實的左縈西,她一定不敢問禦林,你到底喜歡我還是潤蕾,而現在她想趁著陷入澤恩的圈套沒有太深而將自己迅速抽離。
“我愛你。”縈西一腔的話到了嘴邊卻被他輕輕說出的三個字堵了回去,他一改剛才的粗魯,溫柔繾綣地吻著她嫣紅的唇瓣,縈西卻滿腦子都是澤恩在用那曾深深看著她的眼神對潤蕾說:“我愛你,你別走,我要娶你,給你所有的幸福。”
她為何總是擺脫不了潤蕾造成的威脅感,即便她已經走了,恐怕永遠都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了,但是那些縈西曾經動過心的男人心裏裝的卻總是她。
縈西的淚流的更凶,抬腳狠狠蹬他,哪知竟被澤恩一把抬高,順手扯開她的兩腿,自己晃晃悠悠爬進來,恥骨隔著不厚的衣料緊密相抵,縈西感受到那不同尋常的熱度,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
縈西費力撐開他的肩膀,用兩指支起他沉甸甸的眼皮,聲音高亢:“鬱澤恩,你睜眼看看我是誰?你愛的是誰?”
澤恩的眼白幾乎全被她扒開暴露在外,發頂還染了一塊婚禮上噴到的彩帶,模樣驚悚怪異。“小西西,你原諒我。其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