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恩闔緊雙眼堵住粉唇,吞掉一切美妙絕倫的天籟之音,一手下伸,揉*撚揪彈結合處上方的珠點,不管不顧運動起亙古不變的激烈旋律。
肺裏空氣稀薄,縈西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小手推拒著身上折磨她的男人,然而換來的是他更加用力地捅進貫穿,到達意想不到的深度,疼痛伴著快*感讓思緒徹底淩亂,進入癲狂狀態,縈西一狠心,手臂蔓藤一樣纏繞住他的頸項,抬起棉軟如泥的上身,黏貼向寬厚,雙腿亦夾緊窄腰兩側,大開自己攀附著他,迎接無所顧忌的占有,要死就一起死吧。
身體舒悅至極,澤恩放開她的唇長長哼鳴一聲,雖然每次歡*愛澤恩都是最賣命的一方,但哪一次也沒像今天這樣讓他忍的如此辛苦,臉埋進溫香的頸窩,她的每一聲喘息、每一輪抽*搐、每一陣戰栗他都清晰認真地去感受,所以還沒到時候,不能就此作罷。
他像上滿發條的馬達不知疲累,不知厭倦,不知休止,縈西抱緊他的頭,任其在自己身上發狂般地馳騁奔騰,第二次登上頂峰,她豁然覺得全世界都點上了千瓦明燈,眼前再一回白茫茫模糊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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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哭?因為是我?”手指餘溫未卻,撫*摸過她長睫上凝著的濕潤,仿佛可以將那淚水蒸發幹淨。
他的聲音在細微地顫抖,她聽的出來。無法想象澤恩能問出這樣的話來心裏得有多疼。
縈西努著嘴沒出聲,隻是在月光中和他莫名奇妙地對視,眼球一動不動,眼皮一眨不眨。
在類似鬥雞眼比賽的默默對視中,澤恩率先認輸,濃密的睫毛眨巴眨巴合起來,喉結滑動一下,翻滾出讓縈西笑場的一句話。
“還是因為我揍了唐禦林,你心疼他了?”
澤恩麵目嚴肅,說得頗為認真,很是痛苦,根本不似方才那個主宰她在情*欲裏沉浮的熱血男人,反而多了一抹極度不自信的哀傷。
他扭曲難過的表情漸漸驅散縈西臉上即將彌散開來的笑意,還有什麼好恐懼的?澤恩對她的愛和關懷不容質疑,潤蕾曾背叛過他一次,不可能因為潤蕾衝他勾勾手指,他就再撲回去,絕對不可能。
指尖柔柔撫過他嘴角崩裂的傷患處,眉眼間盡是憐惜不忍,唇邊卻掛起一道難掩的弧度。“傻瓜,我是心疼你。”
(迷糊糊的續更)
昏暗中,澤恩的容色瞬間亮起來,魔法一般似乎把她整個人生的黑暗都變得陽光普照,花香四溢。
縈西捧起他的臉,軟唇貼上他灼熱的菲薄,輕蠕久久之後分開,再反複地啄吻。
大手撩著她後背的汗水,滿足的歎息縈繞唇間。
縈西的柔嫩忽然含住他的上唇,貝齒微微拉扯牽引,眼波嫵媚在兩洞幽深的黑瞳中遊移,輕輕吐氣,低低囈語。
“我愛你。”香*舌略顯笨拙地蕩過鼻尖,爬上挺聳的鼻梁,刷著光影閃爍外的濃睫,回到嘴唇上的傷口時,小動物一樣憐愛地細細舔*舐,補上當事人的名字,“鬱澤恩。”
澤恩心中和身體同時迸發出熾烈的亢奮,雙臂緊緊箍住身上的女人。
她第一次將“我愛你”這三個字說出口,盡管半年裏他們身心交融,不分彼此,但仍不敢肯定縈西是不是真正愛上自己,或者在她的愛裏有太多依賴和感激的成分。
當唐禦林再出現,危險的氣味濃鬱,酒店露天咖啡店裏,他隔著明亮的玻璃窗看見她為另個男人失魂落魄時,竟然四肢僵硬木楞到不敢追上去。沙灘上,他把水瓶握的咯吱直響,遠遠地望著她拒絕躲閃唐禦林,但又為他悲傷流淚;忍無可忍丟掉理智揮拳揍那人一頓後,她卻滿麵心疼地去扶;用盡磨人的手段討好取悅她馬上進入時,她痛哭流涕地推拒說不……
澤恩隻怕那飄渺無形的幸福已走到盡頭。
他是沒有自信的,盡管他的硬件軟件都優於唐禦林,也可以給予許多唐禦林不曾給過縈西的東西,而且慷慨地不求任何回報,隻求一顆真心,但縈西對唐禦林的癡迷和愛戀他比所有人都清楚,那樣一個膽怯懦弱的少女,竟然有著執著逐愛的勇氣,為了得到心目中的所謂愛情,甚至偏執地甘願忍受遍體鱗傷,被自責折磨一輩子……
現在她肯說愛他,澤恩欣喜若狂,仿佛全身每根神經都從將死中活過來,隻要她親口說出,他便相信那是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