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喜極而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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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期五天的三亞行縈西玩的樂不可支,和團裏其他兩對夫妻的——妻,結為盟友,遊遍整個三亞,慶祝元旦的那兩天,三個興致勃勃的女人拖著三個當搬運工的老公,幾乎把各個景點的大型活動都參與個遍。

跨年當夜,從廣場上和眾人一起倒數完,淩晨才回到酒店,縈西萬萬料不到澤恩還有力氣抱她做和諧運動,想到一早聽她們其中一個“妻”抱怨,自己老公太不經折騰,拎個包都埋天怨地,縈西深深肯定澤恩的運動員經曆,有助於今後把他開發成會行走的背包使用。

直到和其他兩隊夫妻在機場依依惜別,離開三亞,他們再沒遇見一次禦林和潤蕾。

複工第一天臨下班,縈西數了數學校裏的老師們正好挺全和,把自己從三亞帶回的小禮物和小零食分發給大家。

小老師們七嘴八舌調侃她遲到的蜜月比正常人的蜜月更甜的掉牙,最重要的是還有禮物收,當了建築師的夫人就是不一樣,多少人看了得後悔啊。

小蔥拽了一下那小老師的胳膊,小老師立刻收嘴。

縈西奇怪地看她一眼,小蔥若無其事,目光仍在各式糖果中遊走,有些眼花繚亂,賊兮兮湊到縈西身邊,手肘撞一下她,挑眉梢不懷好意地問:“哎,有沒有豔遇?異國帥哥什麼的,嗯?有沒有?”

縈西抓了一手榴蓮糖塞進小蔥靠過來的嘴裏。“好吃嗎?”

小蔥癟嘴瞪大眼,氣哼哼扭臉。

縈西自己吃一顆:“我覺得挺好吃,怎麼還是堵不住你的嘴呢?怎麼,想找個異國帥哥好把年頃甩了?”

小蔥嘴裏嚼著,心裏別扭著。“哼,不告訴拉倒。我向大齊告狀去,說你有了老公忘朋友,以後休想到他那裏蹭飯。”

“哎哎,你別挑撥離間啊。我已經嫁人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總在外麵吃飯,所以,你這威脅太沒力度。”縈西見小蔥不服氣地板張臉,補充道,“有些人總喜歡吊人胃口,她是年輕,但很多人已經不再年輕了啊,男朋友求婚N次都不答應,也不考慮一下人家大叔的自尊心。”

小蔥氣呼呼地從一堆禮物中翻出自己的那份,塞進包包裏,穿好羽絨服,在她耳邊小聲說:“哎,我先走了,我可不想一會兒再看見兒童不宜的畫麵。”

“喂。你——”

縈西知道她指的是那次小蔥不經意偷看到,澤恩和自己在後巷涼棚裏吻得熱火朝天差點燃燒的事,剛要回嘴,小蔥腳底生風一骨碌跑沒影。

小蔥剛走,一個快遞模樣的男人手捧一束鮮花進來。縈西隨意瞟眼,一看是香水百合,便知那不是送給自己的,轉回身吃糖,誰知身後卻響起了自己的名字。

縈西楞了楞,木訥地在女孩們的羨慕聲中走上前去簽收,翻遍裝飾紙和花簇裏,並沒發現卡片。

也許澤恩想換個花樣維持新鮮感?盡管她最中意的是各色玫瑰。

剛從三亞回來,對那裏的陽光和暖風異常想念,北方雖也是大晴天,北風卻似小片刀一般凜冽地呼嘯著。

五點左右,天已經黑透,縈西裹上厚實的羽絨服,掏出包裏的絨手套,一路遮遮擋擋懷中的鮮花,怕被風吹破,走出後巷,微弱的路燈下,巷口停著輛再熟識不過的車和它優雅的主人。

縈西加緊幾步跑過去,懷裏的百合露出來,拉他的胳膊。“快,你怎麼出來了?多冷,在裏麵等就好了嘛。”

澤恩不動,望向她懷中的花。“這個……”

她低頭看看,笑說:“這個,我很喜歡,隻要你送的,我都喜歡,快,進車裏去,一會兒到家萎蔫了就不好看了。”話未道完,要鑽進車裏。

“縈西。”澤恩叫住她,麵容冷峻,仿若超越寒冬裏的最低溫,野蠻地一把扯出她視如寶貝摟在懷裏的百合,縈西一驚,不明所以呆呆望著他。

溫暖的手撥開她捂得嚴嚴實實的圍巾,把下巴從羽絨服的領子中撈出來,冰涼的鼻尖蕩過她的唇,最後用力吻住,同時把搶過來的香水百合狠狠丟到路邊。

縈西偏頭任他掠奪式的允吻,看到學校那層樓走廊的燈還亮著,似乎有黑影模模糊糊在小窗前搖晃。

“澤恩——”縈西左顧右盼,身子掙了掙,口中呢呢喃喃,“好像有同事在樓上偷窺,別這樣。”

澤恩放開,輕撫她的臉頰,皺眉道:“那束花不是我送的,我知道你喜歡玫瑰,怎麼可能送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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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西眉心擰著,抿口濕亮的唇,鼻尖凍得紅彤彤,眼神像頭迷茫的小麋鹿自言自語:“不是你送的?”

澤恩沉默不回答,隻警惕地巡視周圍,反手打開車門,把她塞進副駕駛。“先進去,係緊安全帶。”

歸途中,縈西不安地察覺車速在一點點飆升,她心驚膽戰偏頭看眼澤恩,澤恩則掩飾得很好,一直專心關注眼前的路況,對她祈求的眼神視而不見,沒作任何反應。

正值下班的晚高峰,車潮蜂擁,前幾日S市下過一場大雪,路麵滑濕在所難免,他還這個速度開車,縈西咬著唇握緊他的手,聲線顫巍巍地抖:“澤恩,慢點開,太危險了。啊——”

車輪與地麵擦出一聲短促尖銳的嚎叫,那是宣告死亡來臨的聲音,預示不幸與血腥的聲音。

縈西死死抓著扶手,身體卻慣性一歪,頭差點磕到,睜眼時,車子鑽進一條他們並不常走的窄路,由於積雪未及時清理,凸凹不平的路麵被車燈晃得鋥亮,縈西在令人恐懼的顛簸中不知所措、眼眶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