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喜極而泣(3 / 3)

“這是去哪兒啊,澤恩,你能不能慢點開!出事怎麼辦?”

澤恩瞄眼後視鏡,麵無表情:“乖乖扶好。”

縈西腦子裏有個可怕的念頭一閃而過,她突然發覺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個憤怒的男人,他溫柔愛憐如水般澄淨的眼裏,現在似乎隻燃燒著妒火。

她隻是收到一束百合而已,又不是示愛用的紅玫瑰,也許是學生送她慶祝她蜜月回來的禮物,澤恩根本不用這樣警惕,更不用用飆車來表示他的不滿情緒。

拐出小路,車子在街上奔騰幾分鍾,連續急速轉過兩三個路口,縈西終於承受不了,拽著扶手大哭。

“鬱澤恩,停車,我要下車!我根本不知道那是誰送的花,你憑什麼……衝我發脾氣!”

澤恩聽罷找了一塊可以停車的地方,緩下車速,手伸過去撫*摸她的頭發。

縈西還緊緊抓著扶手,臉埋在懸掛的臂彎之中,揮起左胳膊一甩,把探過來的手打到一邊,哭著埋怨:“別碰我,小氣鬼!”

一聲沉沉的歎息繚繞耳際。“對不起。”

縈西用袖子蹭蹭眼淚,轉過臉,鼻音越發重起來:“你要是不高興,可以直接對我說,用得著飆車嗎?我快被你嚇死了。”

“對不起。”澤恩又說一邊,傾身吻她的眼淚,哄孩子似的哄她,“是我開的太快嚇著你了,不哭啊不哭。”

縈西又被溫柔攻勢迷惑,心頭發軟,一手撐開他肩膀,仍沒好氣:“我問你。”

“嗯?”

“你一……嫉妒……就這樣?”

“什麼?”澤恩像聽到什麼奇聞怪談,眉毛都驚訝似的豎起來。

縈西雙眼微染慍色。“飆車!”

記得年頃說過,在和潤蕾結婚之前不久,澤恩有段時間常常酒後飆車,難道不是因為懷疑潤蕾和禦林有奸*情而瘋狂地嫉妒禦林嗎?女人善妒,男人霸道過了頭,是不是也會。

澤恩解開安全帶挨她挨的更近,忽然,縈西肩膀一沉,眼前一黑,反應過來時,她的頭已經整顆沁在澤恩胸口,後腦勺披散的頭發正被那雙夜裏曾惹她沉醉的大手亂撥。

“幹嘛呀你?別動我頭發,弄亂了!”縈西嗚嗚抱怨著打他。

她越打,澤恩把她箍的越緊,戲弄的越來勁:“我要看看這小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是哪國的邏輯讓你把嫉妒和飆車聯係在一起?”

“你就是,就是嫉妒。你之前就是嫉妒禦林能得到潤蕾的真心,才在注冊前喝得酩酊大醉,還

46、第四十四章喜極而泣(補全)

酒駕來著!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澤恩倏地抬起她的下巴,四片唇瓣互相抵著,低聲說:“再重複一遍。”

縈西偏了偏頭躲開,她也不願那麼無聊地翻舊賬,隻是心頭成長已久的膿瘤不經意遇到根鋒利的銀針,一下就被戳破了。

“結婚那天年頃送我們回新房時告訴我的,你和潤蕾注冊之前……有段時間很反常,他說你有好幾次酗酒、宿醉,甚至還有一次像剛才那樣,瘋魔了似的。不就因為你發現潤蕾跟禦林關係非比尋常嗎?”

聲音一句比一句低弱,心裏酸溜溜的,她那個時候在澤恩心裏算什麼呢,一個可憐的棄婦?

見她皺著一張小臉,紙般蒼白,準是剛才嚇壞了,澤恩手中捏她肩膀的力度加重,好像握著兩顆釋放緊張焦慮的減壓球,他微啟雙唇,真相已旋轉在唇邊,隻差脫口而出。

——為了你,縈西,我每次失去分寸發瘋發狂都是因為你——他想說。

“算了,過去半年多了,我不是故意舊事重提……”縈西轉頭看他有些僵硬的表情,癟嘴小聲嘟囔,“我不像有些人,不大度,一束花嘛。”

“說我呢?是不是?”澤恩不等她做反應,扣住她的後頸,狠狠蹂躪柔軟,舌頭在裏麵一通翻攪,輕輕蹙眉,含著她的鮮嫩,“吃,嗯,吃榴蓮糖了?”

“吃了啊。”縈西被吻的七葷八素癡傻似的答應一聲,忽然一驚,別過臉,吐口氣在手心裏聞聞,臭得她不禁聳下鼻梁,失聲叫道,“呀,好臭。”

榴蓮的臭味吃起來和聞起來絕對是兩碼事,從三亞帶回來的是地道的榴蓮糖,味道的濃重程度可以和實物有一拚,縈西臉上登時紅了一大片,漫到耳根。

“這麼臭,那你……在學校門口怎麼還弄得多投入一樣。”

澤恩挑起嘴角,別有用意笑笑。“那不是因為有人偷窺嗎?”

“我同事在二十二樓!天都黑了,她們就算拿紅外望遠鏡也看不到什麼啊,我當時隻是想讓你注意點影響,別總大庭廣眾的就親我。”

縈西惱羞成怒,結婚半年,澤恩沒少當同事麵鬧她,但她第一次拿偷窺警告,因為她自己以前也和她們有相同的愛好,實在難以啟齒。

“我知道她們看不清,但有人看的清。”

縈西聽出他話裏有話,驚愕地問:“除了我同事,還有誰……在偷窺?”

澤恩深深凝視她,然後頭偏向車尾,透過車窗望著燈火輝煌、車流湧動的長街,目光隨之凜冽。

“不僅偷窺,剛才還當跟屁蟲來著。費好大勁才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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