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現在有專門利用這種借口詐騙的,縈西,她很可能是騙子!”慌亂和急切中的澤恩顯然已在對號入座。
老婦身手敏捷,從澤恩手裏掙脫出,臉色劇變,氣哼哼著瞪他:“你這小夥子看上去挺像正常個人,怎麼淨說有毛病的話?我是騙子?我孫子一會兒過來接我,你領我娘倆直接去派出所!行了吧。”
澤恩剛要說“當然行”,縈西抓緊他的手,不好意思地對婦人鞠躬:“對不起,阿姨,他沒別的意思,可能是太擔心我,謝謝您一路上的照顧,我現在好多了。”拍了一下澤恩的手臂,力道不小,澤恩皺眉莫名奇妙看她,見她精神了幾許,眼神霎變得柔和。
老婦癟嘴上下打量他,狠狠剜一眼,嘟囔:“別以為從大城市來的就以為我們小地方的人都是
52、第五十一章豌豆公主
騙子,你們的品德也不見得多端正!照顧好姑娘,別總讓人家哭,哼!”
沒走多遠,一輛小三輪停在老婦身邊,老婦遠遠地指著開三輪一身包裹嚴實的年輕人,好像在說:這是我孫子,看見了嗎?貨真價實!
澤恩頓時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低頭卻見縈西倚著他傻笑和老人搖手告別,凜冽的寒風依舊在吹,不如她綻放的笑臉,可以將那些緊張和焦慮瞬間煙消雲散。
把她扳過來,嵌入懷中,欲掠奪她的馨香。
“我還在生氣……”縈西口是心非,一邊掙,一邊用小拳頭砸在他胸口,“明明是你錯,為什麼要我坐這麼久的車來找你?”
說完小心地看看周圍,縣城畢竟是小,剛和老人吵過架衣著光鮮的情侶顯然成了焦點。
澤恩閉眼承受,摟著不放開。“打吧,打吧,縈西,隻要你能消氣,打死我都行。”
縈西手下沒留情,要不是昨晚一夜沒睡,好幾頓不吃飯,在車上哭的頭暈眼花,她也不會又一次不知不覺的在客車上暈厥過去。
見她打得身體發軟,澤恩一個橫抱將人托起,縈西已沒力氣害羞和小耍性子,蜷進他的臂彎中,仿佛停靠進一座一輩子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港口。
一路上,大東迫不得已目不斜視看路況,後麵的一對兒小情侶你儂我儂地互相望著低聲軟語,旁若無人似的,他也隻好忽略自己的存在。
回到工地不遠的賓館,大東把兩人放下,識相地和澤恩商量今天的工作先向後推一推,明天再過去他辦公室開會就行。
賓館不大不豪華,好在還算幹淨,澤恩到樓下要了兩碗熱粥和兩碟清淡的小菜,縈西吃過點正常的食物,精神好了不少,拿起遙控器找頻道看電視。
澤恩洗完澡要抱她進去,縈西不理,一會兒指使他給手機充電,一會兒打發他給公婆和潤蕾報平安,趁他忙碌著,縈西踮腳偷偷潛進浴室把門反鎖上,恨恨道:“讓你吃點教訓。”
澤恩被擋在門外,抬手要敲門,想到她今天身體虛弱不宜運動加上火氣未消,作罷。
同張床上的兩人第一次各守一邊。
“縈西,縈西,縈西……”音調不一,高高低低,不耐其煩、孩子玩耍似地呼喚。
“幹嘛?”
“叫叫你的名字,感覺一下你真的在我身邊。”手伸過去掰棉被裏支起的肩膀。
縈西順著他的力度轉過來,慢慢傾身掛上他的脖子:“鬱澤恩,你就是吃定我會來找你的對不對?”
澤恩吻她的臉頰,語氣不像與她爭辯,反倒有些委屈。
“不對。縈西,你說不讓我打擾你,所以猜你不想再見到我,正好這邊出些問題……”
“那你也不能留我在家裏一個人過年啊。你的那句‘新年快樂’都要氣死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澤恩嘴唇湊近,細細的吻繼續落下,溫柔平和地,虔誠討好她一般輕聲重複。
縈西覺得不夠,很不夠,翻身壓上,柔順的長發垂直落在澤恩的側臉,摩挲他的唇,聲音小的像蚊子叫:“沒有你,我的新年怎麼快樂?澤恩,我已經原諒你了,你沒必要再自責,你隻是在信裏勸我和潤蕾講清楚我自己的感情,並沒有直接唆使我用手段將他們硬性分開,我這七年的痛苦是自找的,自作自受,和你無關……所以,”縈西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你有沒有一點點後悔,嗯……你是為了內疚而娶我?”
澤恩壓著笑,把她按進胸口。
“你怎麼知道我是為了內疚而娶你?見到你時,我承認是愧疚憐惜來的多一些,但……”
“別說了,澤恩,別說了,抱我。”雙臂緊緊裹著他的肩膀,不管澤恩是不是真愛她,或是由愧疚演變而來的同情,她隻知道這一刻他們的身體相依,心亦相守,這就是她過去認為自己永遠再得不到的愛和幸福。
澤恩熱烈地回應,感受到她懷疑和不安的情緒,手指緩慢下來,輕柔地劃過胸前的衣襟,挑開,掌一圈又一圈在圓潤的肩頭上打轉,舒緩她的緊繃,翻個身,牙齒咬開睡袍帶子和小褲的邊緣。
褪去外在的束縛,再次赤裎相見的身體似乎比往日多了點揭開神秘麵紗的新鮮感,彼此間的癡狂愛*欲仿佛平添一抹神聖,這是他們互相攤開身份後的第一次如此親近,就像兩個回到青澀懵懂時代的少年少女,不是澤恩和縈西,而是困境中依靠彼此信件生活的因心和笑嘻嘻,他們細細觀察著,品味著,小心翼翼嗬護著。
澤恩拉她坐起來,手捧對方的臉端詳很久,整個人貼服上去,親吻由淡加深,撫*摸由輕變重,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順理成章,節奏似乎比以前放緩十倍,陌生十倍,也歡喜十倍,托起盈盈一握的柔軟腰身,他動的極慢,細心且耐心地顧及她每個表情變化。
壓向床頭,沒多久,縈西痛呼床墊硬,硌得她背疼,澤恩下床,喚她名字,她本是猶豫著,卻又像被下了蠱,一個猛撲直接跳到他身上,惹得澤恩一陣破壞氣氛的大笑,顛了顛她的雙腿,額頭蹭著紅撲撲的臉,語間淨是寵溺:“我的豌豆公主。”
可那纖細綿軟的身子更如一株菟絲子,與寄主相連,與寄主盤纏,不斷掠取他供給的所有水分和養分。
縈西覺得肉身已經虛無,隻剩靈魂在體會此時由心而發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