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2 / 3)

“當時,你們都問過我,可是,我害怕他們把我弄死了,就不敢說出真相。現在,我見你去了那個地方,而且直到天黑才回家,我很為你擔心,就琢磨著還是告訴你為好。”元雲龍沒理會他們的表情,一直不停地說。

“你說,他們想弄死你?”秦孟軒問道。

“是的。那一天,我病了,司馬晉讓我先到那裏去,說是在那兒可以找到現成的草藥,趁新鮮,一吃就沒事。我於是就去了,誰知竟見到了那個場麵!由於害怕,我轉身想跑,不料弄出聲響,被他們發現了。我一個生病的人,哪裏跑得快呢?盡管急於逃命,還是被公氐抓住了。他們一個個如狼似虎,凶神惡煞的,都想殺掉我,說是不能讓這件事泄露出去以損害吉米的名譽。要不是那個美國佬阻止,我早就死在他們手裏了。”元雲龍說到當時因病想去臥虎崗一帶采藥偶遇的情景,至今依然心存餘悸。

“王八蛋!”秦孟軒氣得暴跳如雷了。

唐曉光倒抽了一口涼氣,思索了一會兒,問道:“你好好地回憶一下,當時都有些什麼人在場,有無證物呢?”

元雲龍說道:“我能逃出一條小命,已是萬幸的了,管得了那麼多嗎?”

“狗日的杜幹,如此草菅人命,簡直比殺人魔王還要惡毒得多!”秦孟軒恨恨不平地高聲叫罵道:“不把他告上法庭,讓法律製裁他,他一定會做出更加令人發指的事來。幹脆,事不宜遲,明天就揭穿他的真麵目。”

“可是,僅憑雲龍一個人的口供是沒有任何法律效力的,其他人都可以作反證。”唐曉光呻吟著說。

“那就沒法治他了?”秦孟軒著急地問。

唐曉光搖搖頭:“單就這件事而言,的確沒有足夠的證據把他繩之以法。畢竟,按那個情形看,他們都是蛇鼠一窩,一定會相互包庇。”

“那怎麼辦?讓他繼續為非作歹?”秦孟軒急切地問。

“也許,通過這件事,更加擦亮了我們的眼睛:杜幹與亨特爾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我們抓住了他們的狐狸尾巴,不僅亨特爾的美夢難以成真,杜幹也將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唐曉光說道。

“你是指金礦?”秦孟軒問。

唐曉光點點頭:“是的,金礦。即使我們至今仍然一無所獲,我越發確信,那兒一定有一座巨大的金礦。正是因為有了它,杜幹和亨特爾才會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舉動。這才是問題的症結。抓住了這個關鍵,他們就會翻船。”

“所以,我們得商量出一個好計策來請君入甕。”秦孟軒若有所思地點頭道。

“對!我們的計劃做好了的話,他們就等著飛蛾撲火吧。”唐曉光依稀看見了勝利的曙光,笑道。

“那我去找他們。”秦孟軒麵帶喜色。

“我去吧。”元雲龍知道自己幫不了他們,忙說。

“你知道找誰嗎?”秦孟軒問。

“當然是找宋耀祖和夏開華。”元雲龍回答道。

秦孟軒哈哈大笑:“你就是一個死腦筋。他們今天可是洞房花燭夜,一宵值千金。你騷擾他們幹啥?”

“那……”元雲龍有點不知所措了。

唐曉光忙解了圍:“把司馬晉和劉興漢兩人找來吧。”

元雲龍正準備離去,秦孟軒煞有介事地拉住了他,促狹地說:“可得記住了,千萬不要喊錯了人;否則,商冬娥和周小英兩位新娘一起發起作來,你這麼精瘦一個人,怕是抵擋不了她們的攻勢。那樣一來,你就太替男子漢丟臉了。”

“沒想到你也這樣愛說些葷話。”元雲龍一邊說,一邊走了出去。

元雲龍一離開,唐曉光與秦孟軒兩人便立即討論起杜幹一夥人的打算來,正當他們聊得興起的時候,劉興漢和司馬晉二人從外麵推開門進來了。一見唐曉光,兩人一起嚷嚷開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情況?”

“沒有重要事情,還會找你們嗎?真是廢話。”秦孟軒一麵笑著請他們坐下,一麵批評似地說。

“這是人之常情。沒有足夠的廢話,人的生活就失去了意義。”司馬晉笑道。

“還是閉上你的嘴吧,太酸了。”劉興漢又把矛頭對準了這位莫測高深的司馬先生,直言不諱地說。

司馬晉聽慣了劉興漢的指責,早就見怪不怪,懶得同他爭辯了。於是,唐曉光便把下午在臥虎崗開會的情形說了出來,正預備聽他們三個人的意見,不料,門又被打開了,幾個人又湧進來了。他們不約而同地抬眼望去,隻見宋耀祖推著夏開華的輪椅已踏著燈光來到了屋子正中央,兩人的臉上都忿忿不平。

“怎麼回事?有事也不找我們?嫌我們礙了你們的眼睛嗎?”兩位新郎倌異口同聲地嚷道。

“不是嫌你們礙眼,而是怕你們嫌我們礙事。”秦孟軒笑道。

“少來這一套。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一樣的把唐家村的事業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嗎?”兩個人喝道。

唐曉光笑道:“我們豈能不知你們兩個的心情?正是由於怕在新婚之夜掃了你們的興致,我才沒讓人跟你們說起的。要知道,新娘子一個人獨守空房,是很寂寞的,她們不會把我怨恨死嗎?這倒也是次要的。更為嚴重的是,打今往後,她們一發起怒來,一輩子都不讓你們兩個上床睡覺,那就是天大的不幸了。”

幾個人從來沒有聽到過唐曉光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聽之下,莫不開懷大笑起來。趁氣氛融洽的機會,唐曉光招手讓宋耀祖坐了下來,便又簡單地告訴了他們今天開會的主要內容,請大家評判。

“這麼說,杜幹完全不按理出牌嘛。”宋耀祖說道。

“是呀,不按理出牌的人,要麼的確具備極高的智商,要麼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我們原先對杜幹的了解,他不可能有很高的智商,這就需要我們格外小心提防。”司馬晉一麵思索,一麵慢條斯理地說。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金礦的確存在!”夏開華一語中的地說。

“的確,這才是問題的核心!如果那兒沒有一座令人眼熱心跳的金礦,他們決不會如此做作。”劉興漢說。

“按照我們這樣推理,也未嚐不可。可是,其中有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他們讓唐大哥進入了其管理層麵,並且授權我們組成保安服務隊,這就讓人難以理解了。你們想,我們一旦能夠隨時出入他們的核心機密地帶,他們真的要挖掘黃金的話,豈不會被我們輕而易舉的發現嗎?他們不可能愚蠢得連這一點就想不到吧?”秦孟軒提出了疑點。

“或許,他們的辦法是我們所想象不到的。”劉興漢思索著說。

“我想,今天把大家召集起來的目的不是為了探討這些內容,而是圍繞我們今後的分工展開的。我們可以先假設這兒的確有一個巨大的寶藏,擺在我們麵前的任務是:我們一定要盡可能地把我們的力量向每一個角落伸展過去,把整個唐家村都變成我們的視力可以達到的範疇。這樣,即或他們挖掘出黃金來了,一切通道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下,他們無論如何是不能把它運出去的。事實上,他們就是在為我們辛勞一場。”唐曉光以這番話給大家的議論定下了基調。

“還是你設想得高明些。”司馬晉露出了笑容,

“是啊,唐大哥才不愧具備戰略家的風範呢。”秦孟軒和夏開華也點頭稱是道。

“那麼,我們究竟該如何分工呢?”宋耀祖問。

唐曉光說道:“按照杜幹的計劃,而且亨特爾也是默許了的,我在今後的公司中負責行政管理方麵的一切工作。也許,他們想借此以籠絡我,卻不讓我深入到公司的實際運作之中。可是,負責行政管理的人又怎麼可能不對公司的一切情況都作一個全麵的了解呢?所以,我以個人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取得我們想知道的一切內容。當然,他們也一定會對我的行動從多方麵設置障礙。平空跑出一個名叫烏子的人擔任總經理就是如此。盡管這個烏子是何方神聖,我至今也不知道,但是,我想,憑大家集體的智慧,對付他應該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