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日,是人不是人的果然都無法踏足……
墨華君果然懂的很深透,且大有一次比一次更深透的勁頭。
曲向晚深以為,縱然墨華君高潔的時候很高潔,但其人流氓的時候……也很流氓……
譬如,一日醫館想要擴大規模,曲向晚拒絕了雲王的一切資助,但擴大規模是個傷惱切傷銀子的活兒,曲向晚一咬牙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就這麼辦了!”
墨華瞥了她一眼道:“真想這麼辦?”
曲向晚立刻道:“我心已決!”
墨華望了望天色淺淺一笑道:“唔,良辰美景,先考慮怎麼有孩子,再打算如何套狼吧!”
於是,各種實踐且深深考慮中……
對於未知的領域,墨華君的探索精神還是很令人發指的,顯然盡知天下事的墨華君,對於這件未知的事,始終耿耿於懷,立誌要將此道研究透徹。
曲向晚每每無奈道:“還未透徹麼?”
墨華道:“透了。”
曲向晚立刻歡喜道:“是不是以後不必研究了?”
墨華道:“本王以為,熟而不用,實乃浪費。”
曲向晚:“……”
墨華抬唇一笑道:“我朝提倡節儉,浪費可恥,本王,自然不想可恥!”
曲向晚無力道:“雲王您,不可恥,您,無恥……”
因雲王曾出現在醫館,導致醫館生意爆火,有病看病,無病裝病數不勝數,因此醫館聲名鵲起,漸漸名動天下。
曲向晚煩不勝煩,終於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裏偷偷離開。
其實,她之所以離開,還有個不為人知的理由,暮雨臨死時曾告訴她,墨族是因娘的背叛而因此被血洗,可墨華竟從未在她麵前提過,這讓她深深的愧疚和心疼。
可墨華不提起,她又如何提起來傷害兩個人的感情?
這樣深埋心底,讓她一輩子愧疚下去也好……
但她一直愧疚,會淡化了對他的真實情感,這種糾結而矛盾的感覺折磨的她快要發瘋,這一次出走也是想尋到一個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
可這一日,她住進客棧時,莫名的受到冷待,接著所有的客棧都不願讓她入住,這讓曲向晚很費解,正趕上天降大雨,她無奈跑到一處茅草屋,聽到有人談論說雲王與人交戰受了重傷,已經奄奄一息,馬上要死了!
曲向晚如遭雷擊,她突然覺著,什麼愧疚,什麼發瘋,無論是什麼都不重要了,隻要他在她身邊便好,隻要他好好活著就好!
夜以繼日快馬加鞭的向雲王府衝去,卻見雲王府府門大開,空寂的沒有一個人影,曲向晚身子一顫,已然意識空白,近乎顫抖的掙紮著向墨華的房間走去,隻覺巨大的悲痛席卷上來,她想她才是真正的該死!
門緩緩被推開,她的淚蓄滿眼眶,卻在下一刻傻掉了。
半靠在軟榻上的人,寬鬆的衣袍鬆垮披身欲係未係露出凝雪般的肌膚,發絲綢緞似的垂至腰畔,而那雙碎雪琉璃似的瞳眸帶著幾分懶與邪,正漫不經心的向她看來。
曲向晚頭腦一片空白,傻傻道:“你……不是受了傷麼?”
他“嗯”了一聲。
曲向晚道:“不是……”那個死字卻怎麼也不願說出口。
“你若不來怕是要死了!”他指了指胸口道:“這裏,被萬劍穿心!”
曲向晚臉色一白,慌忙跑了過去顫著手道:“我看看!”
他道:“受了傷,動不了,你自己動手。”
曲向晚急急的扯開他的衣袍,她的臉色驀地變了……
那是茫茫雪原上的一點紅,是春熙碧荷上的一滴露。
淨若蓮雪,美若紅櫻,完美無瑕的綻放在眼前。
曲向晚臉色驀地變得通紅!
她險些噴鼻血!倏覺上當,氣急敗壞的指著他道:“你竟然對我使用空城計,苦肉計,連環計,美男計!”
他唇角一抬笑意邪邪:“然後呢?”
曲向晚咬牙切齒頭冒白煙:“走為上計!”
他一把將她拉回,壓在身下道:“若是我對你說那三個字呢?”
曲向晚驀地心口跳,她果然對他毫無抵抗力……想到他要說的那三個字更覺心跳如鼓,臉頰飛紅,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墨華俯身吻她:“不要走……”
曲向晚臉色僵硬,是這三個字啊……哈……哈哈……
“下麵,說些別的。”他淺淺一笑。
曲向晚被他的笑晃的頭一昏道:“說什麼?”
他指尖繞了繞她的發絲,咬住她的唇道:“說說接下來該怎麼,做……”
很多年以後,曲向晚已是明媒正娶的雲王妃,這一日,生的粉粉的隻有一歲半的小墨墨道:“娘親,小墨墨是不是不可愛?”
曲向晚捏了捏他的小臉道:“可愛死了!”
小墨墨包了一眼的淚,可憐兮兮道:“可是,為什麼人們見到小墨墨時都要驚呼呢?”
曲向晚也覺著問題嚴重,便去問他爹。
墨華回眸一笑道:“我想,或許,因為,有其父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