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不知不覺間走出左心閣,來到另一外院落裏醫閣,當司馬靜妍看到湖邊的涼挺裏坐著獨自飲酒的莫昊潯時,天呀,這不是那天那個妖孽男嗎?原來他也是這座王府的呢,就是不知道他是在這裏做什麼工作的。
其實莫昊潯自小便和鳳允曦玩在一起,他隨著當太醫的父親習得一身醫術,不過卻無心進入太醫院,好在鳳允曦替他解了圍,於是他成了安親皇府的專用醫者,這裏是醫閣的一處,今日好友納側妃,本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可是他也明白這不過是皇上又在安親皇府安插眼線的手段罷了,深深的為好友感到悲哀,身在皇家,他為好友感到不值,就是親兄弟,就是鳳允曦沒有那奪位的心,登基為皇的皇帝老爺還是會防著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自己從來就是一個喜怒都放在臉上的人,再加上前幾日,本以為和司馬靜妍能說上話,以後便能常見麵,卻不曾想,這之後不僅未再見麵,今日更是知曉她去了南方,本就難受的心情在這樣的日子裏顯得更加沉悶了。
雙手觸上石桌上的那具古琴,輕撫一下響起清脆的琴音。
纖柔甜潤如熱戀中青年男女的娓娓私語。
高亢昂揚如英勇的戰士奔赴殺敵的戰場。
聽著那時而歡快,又時而悲傷的曲調,司馬靜妍心中無限感慨,她想到了在現代,那個愛他的丈夫,背著她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還口口口聲聲說愛她,原來愛是那麼脆弱,禁不起一點點的誘惑,其實要放在這裏,這一切大概合情合理的吧,因為今天是自己在這裏的大婚之日,光明正大的被人娶回來當小老婆的,不是說妻不如妾嗎?不過今晚她算明白了,那是別人的葡萄酸心理吧,那個男人好像很不待見她這個妾,要不然也不會一盆冷水就那麼潑醒自己。就算是夏日裏,也有可能會感冒的呀,正想著,阿嚏,就打了一個噴嚏。
雖然很輕的聲音,再加上離湖邊的涼亭還有點距離,可是這樣的深夜裏,再加上莫昊潯習過武的原因,聽得很清楚。
“誰?”說是遲那是快,司馬靜妍剛想出聲就被莫昊潯的劍抵在了胸口。
“啊”司嗎靜妍根本都沒看清莫昊潯是怎麼到自己這裏的,更何況一把實實在在的寶劍抵在自己胸前,稍有不甚,自己這小命可是一命嗚呼了呢。她從沒一刻像現在這樣哀怨老天竟如此待他,先是被人潑了一身的冷水,現在又有人拿劍抵著自己,她發誓有機會一定把花如妍那丫頭給找回來,自己好像和這裏犯衝呢。
“啊,左側妃?”莫昊潯有那麼一刻的呆愣,近看下才發現花如妍和司馬靜妍長得不真像,剛剛借著月光看到那張很像司馬靜妍的臉時,確實呆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這是安親皇府,而被自己拿劍抵著的正是鳳允曦今日娶的左側妃花如妍,那日在茶樓便已見過一麵。忙收了劍,鬆了一口氣的司馬靜妍見危機解除,於是乎身子一軟就要向一邊倒去,剛收了劍正要開口詢問的莫昊潯連忙一把扶起了她癱軟的身子。
“左側妃,你還好吧。”莫昊潯把她癱軟的身子帶到了涼亭處坐好後才問到。
“呃,沒事。”司馬靜妍還有點緊張的拿起桌上的一杯水猛灌了幾口,天呀,想到剛剛那驚險的一幕腿到現在還有點軟呢。
莫昊潯皺著眉看著喝了自己水杯裏的茶水的左側妃,略帶不悅的開口:“不知左側妃深夜到訪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