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傾夜驚訝的同時，自然還有憤怒。
“這是怎麼回事？”陌傾夜轉頭看著緊隨其後的炤允，怒問道。
“炤允並不知情啊！”炤允趕忙跪下，慌亂道。
“你離開的時候沒有絲毫異樣？”陌傾夜略帶懷疑地問道。
“沒有，”炤允肯定道，隨後，怕陌傾夜不相信，補充道，“離開的時候，殿下還沒回來。”
“你先去敲門。”陌傾夜吩咐道。
自然沒有任何回應。
“居然讓朕活活吃閉門羹，你以為朕今天不進去，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嗎？”陌傾夜哼哼地問道。
“陛下！”炤允跪著喊道。
“你在這裏跪著，跪倒她開門，讓她明天來見我，否則別怪朕狠心！”陌傾夜怒氣吩咐道。
不等炤允回應，陌傾夜一甩袖子就離開了。
蘇晗將一切盡收眼底，再從窗戶直接回到了陌傾離的房間彙報。
“讓她進來吧。”陌傾離聽罷，淡淡地說道。
“是！”蘇晗應道。
“開門，從正門出去。”陌傾離補充道。
“明白！”蘇晗答道。
“難道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會有多狠心嗎？”蘇晗走後，陌傾離不屑地反問道。
顯然，陌傾離這句話，是問陌傾夜的。
蘇晗很快帶著炤允進來了。
炤允也確實第一時間轉述了陌傾夜的話。
而陌傾離聽完炤允的轉述，隻是淡淡地回應。
“你再怎麼努力，也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無用的時候，很快就會被輕而易舉地舍棄。
“而本宮和你不一樣，他再怎麼不相信本宮，再恨本宮，處理本宮都不會比解決你容易，你又是何必呢？”
沒想到，炤允卻似乎比陌傾離更冷靜。
“炤允沒辦法選擇出身，從一開始就已注定不如殿下，殿下所言的這個事實，並非炤允怎麼做就能改變的。
“但炤允會在盡可能的範圍內，為他效力，哪怕遲早會被舍棄。”
炤允的回答，倒是讓陌傾離有些意外。
看著炤允臉上的決然和堅毅，陌傾離仿佛看到了夢寒。
“你知道夢寒嗎？”幾乎是下意識的，陌傾離鬼迷心竅般地脫口而出道。
炤允有些震驚，但隨後，還是如實地回答道，“聽流羽姐說過。”
“流羽，”陌傾離意味深長地淡淡笑道，隨後開口道，“是呀，還有流羽。你會和流羽，總有一個會是下一個夢寒的。”
炤允不理解陌傾離語氣中的遺憾，還想掙紮地再問些什麼。
但陌傾離擺擺手，示意蘇晗讓她出去。
炤允出去後，蘇晗關上門。
陌傾離推開窗，看著百花迎春。
“愛，本不是錯，隻是，若選錯了人，就會付出一切的代價。”陌傾離喃喃道。
蘇晗終於可以確定，陌傾離剛剛所要表達的意思了。
炤允對陌傾夜的忠誠，緣於愛，而流羽也是。
“沒想到，流羽竟然也……”蘇晗感歎道。
“流羽的身世，你查清楚了嗎？”陌傾離打斷道。
“沒，洗得很幹淨。”蘇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