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國使者輕笑幾聲,渾厚的聲音帶著勁氣:“打擾尊者的婚禮,吾代表棄銘國像尊者說聲抱歉。”
“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你的道歉,本尊不會接受。”
隨隨便便帶著一支軍隊踏入忘憂國,打擾他的婚禮,豈能是“抱歉”二字就能了結的?
“尊者,傳聞,得玄瓊二女者,得天下,如今玄瓊二千金下嫁與忘憂國的逍遙王爺褚無心,而三千金嫁給尊者您……吾隻想問,是否……有得天下之野心?”齊銘國使者一臉溫潤的笑容,不溫不火的說道。
“喔?這是什麼時候的傳聞,本尊怎麼不知?”玄臨月半眯起雙眸,陰冷的丹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酷。
“前不久。”齊銘國使者笑道,“這個傳聞已經在齊銘國與安樂國傳了不少時日,吾等也一直在探尋此傳言的真相。”
“現在趕來阻止本尊的婚禮,莫不是……這個傳言是真的?”玄臨月低低一笑,那笑聲中猶如一顆沉重的石頭壓在心裏,不上不下,帶著莫名的壓力。
齊銘國使者微微點頭,臉色略微變了變,但為了本國的利益,即使是得罪墨軒宮,他也必須阻止這次的婚禮。
“尊者應當知道……齊銘國太子殿下乃巔峰預言師,他的預言,從未出錯過。”
巔峰預言師,在整個玄夜大陸,也僅僅隻有齊銘國的太子一人。
預言師,能預知上下五千年,甚至改變未來。
但通常這種職業的玄者都會觸犯天譴。
畢竟,預知未來也就算了,達到了高級預言師的階段就能改變未來,這種改寫命運的行為,是觸犯了天.怒。
玄臨月自然也清楚這件事情,如果說巔峰預言師預言的話……那就假不了。
“玄瓊王府兩位千金乃神女降世,得玄瓊二女者,得天下。”齊銘國使者道,“這是太子殿下的預言。”
“這麼說……因為這個預言,本尊就無法和墨兒成親?”
“是。”
“喲,本尊和墨兒成親,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外人指手畫腳了?”玄臨月猖狂大笑,“本尊想與誰成親,那是本尊的自由,本尊不管所謂的預言,阻擾者,死!”
玄臨月的眼神猶如利刃,狠狠的剮在齊銘國使者身上,深沉的眸子,散發著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森冷與冷冽。
紅色長袍微微浮動,勁氣膨脹,一股玄氣自他手指尖劃過,形成氣浪,以極快的速度直射齊銘國使者。
那氣浪帶著強大的壓力,如驚濤駭浪之勢,重重擊中了齊銘國使者,將其衝擊彈射出去,飛向大堂中的某一個角落。
齊銘國使者狠狠撞在角落上,竟然引得整棟房屋顫抖不已,可見玄臨月下手之重。
“咳咳咳……”齊銘國使者猛吐出幾口鮮血,撐起身子,仰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多謝尊者手下留情。”
如果玄臨月剛剛沒有手下留情的話,他現在也不會有機會再站在這兒。
玄臨月一身紅袍,將其襯托的冶豔撩人,那雙勾人的丹鳳裏布滿淩厲的殺意,喜袍飛舞張揚,雙手緊握成拳。
他的右側,一隻玉手將他緊緊抱著,那隻手的主人,穿著與玄臨月相同的喜慶紅衫。
“月,先別動怒。”
是的,玄臨月之所以會手下留情,都是因為夜傾墨阻止了他的行動。
玄臨月薄唇緊抿,收了勁氣,森冷的墨眸在看向夜傾墨的時候,轉而變得極為溫柔:“墨兒,無關緊要的人我們暫且不管。”
“安樂國的使者已經在趕來的路上。”齊銘國使者捂著胸口,咳著鮮血,咬牙撐道,“尊者,關於玄瓊二女的預言很快就會傳到忘憂國,吾等得知忘憂國的陛下與玄瓊二女有著極深的誤會……如果……”
他頓了頓,一切盡在不言中。
傳言,墨軒宮隻手遮天,統一三國隻不過挑挑手指的功夫,但傳言畢竟隻是傳言,多多少少存在著誇大的嫌疑。
倘若三國集合,對付墨軒宮,饒是墨軒宮再如何強大,也難敵三國圍剿啊。
即使傳聞中的玄臨月是全大陸唯一一個神玄者,但……一手難敵四方。
夜傾墨掀開了喜帕,那張沾染了胭脂而顯得更為嬌豔的臉展露,她緩緩走到齊銘國使者身側,半蹲下身,“你說……巔峰預言師預言,我與我二姐乃神女降世,得我們二人者,可得天下?”
“沒……沒錯……”齊銘國使者回答的有些結巴,比夜傾墨漂亮的女人他見過不少,但從未見過一個如夜傾墨一舉一動都帶著令人折服的氣勢,在不知不覺之中,視線已經停留在她的身上無法移開。
也難怪,堂堂墨軒宮的至尊玄臨月會愛上她。
“所以,月娶了我,就是要得天下的意思?”夜傾墨笑了,那一下,風清月朗,仿佛天底下所有美好都集聚在這一抹笑容之中。
“是……”齊銘國使者呆呆應道。
夜傾墨笑的更歡,“按理來說,月如果想得到天下,你們所謂的三國鼎立也不可能持續到至今。如今,月娶我,與得天下有關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