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國使者臉色一僵,抖了抖唇:“尊者或許改變了心意……如我之前所說,三國集合對付墨軒宮……”
話還沒有說完,已被夜傾墨狂笑打斷,她笑的花枝招顫:“三國集合對付墨軒宮,墨軒宮有何懼怕?以墨軒宮的實力,掀翻你們三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隻不過是墨軒宮要不要做的問題而已。”
她笑聲更為肆意,不難聽出她話語中的譏屑與嘲諷:“你們齊銘國想要臉,就把臉好好的護著,別把臉伸出來給人打。”
齊銘國使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如此狂妄的女人,果然跟玄臨月是一類人。
在這玄夜大陸,以玄氣決定地位,而玄氣高等的女子不少,但也不多。
可沒有一個女子,能比得上夜傾墨這份狂妄肆意。
齊銘國還在傻愣的時候,夜傾墨忽而揚聲喊道:“外邊那位安樂國的朋友,站了那麼久不累麼?要不要跟齊銘國的朋友一塊躺在地上舒服舒服?”
安樂國的使者來了?!
齊銘國使者立即轉過頭,一個一身白衣錦袍的中年男子有些顫顫巍巍的走進了大廳。
“想必這位就是安樂國的使者了吧。”夜傾墨笑容洋溢整張臉龐,柔柔的笑了笑,“來者是客,何必一個人站在外麵呢。”
就在她蹲在齊銘國使者身邊的時候,就清楚的感覺都愛另一批玄者以極快的速度接近,緊隨而來,那股玄者之氣之中的一人來到了大堂的門外,卻遲遲沒有進來。
一番推斷後,夜傾墨也知道,那人定然是安樂國的使者。
“三千金。”安樂國使者低頭看了看掩著胸口滿身是血的齊銘國使者,瑟縮了一下,“吾等……吾等是奉了安樂國陛下之命……”
“我知道了,又是為了那個預言對吧。”夜傾墨笑了笑,站起了身子,目光移向了腳下的齊銘國使者,“喂,你說的那個預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太子殿下的預言從未出錯,太子殿下是巔峰預言師,又豈會弄錯?”齊銘國使者最不能忍受有人質疑他們太子殿下,立即反駁。
看來,玄臨月是手下留了不少的情,至少,這使者被打傷之後除了吐了幾口血,說話還是挺流暢中氣十足的嘛。
夜傾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麼說來……你們之所以大費周章的阻止我和月的婚禮,無非就是希望得到我和我二姐,然後助你們取得天下?”
安樂國使者與棄銘國使者對望一眼,立即搖頭,“怎麼可能,陛下一心希望三國能永存,怎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更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過,有啥不敢想的。”夜傾墨嗤嗤冷笑,“少在本姑娘麵前說些漂亮的話,本姑娘不吃這一套。”
她轉過身,走向玄臨月,“隻要我想要,月定然會二話不說將三國歸於我手,到頭來,本姑娘依然是坐實了預言,統一天下,你們覺得對不對?”
兩國使者頓時都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
饒是他們兩國的陛下想要統一三國,有這個想法也隻敢私下這麼說說,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當著所有人的麵,說著統一三國,就好像是在討論今天天氣如何一樣平淡。
霸氣!相當的霸氣!
狂妄!相當的狂妄!
按理來說,夜傾墨的說法與預言貌似沒有什麼差別。
“月,用你想統一三國的野心做借口,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夜傾墨軟軟的靠在玄臨月的懷中,“你們幾個,帶著你們的玄者滾回你們的地方,得到我與我二姐,得天下嗎?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命享受。”
得她們,不就是娶回去麼?
她嫁定了玄臨月,其他人,一概滾蛋!
當然,她二姐也是一樣,嫁定了褚無心,其他人,一概滾蛋!
兩國使者對望一眼,“若你們成親,三國立即攻打墨軒宮。”
“放你媽的狗屁!”夜傾墨揚聲笑道,“攻打墨軒宮,你們夠格嗎?”
“夠不夠格,可不是你說了算。”忽而,從門外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緊隨著,一名綠衣女子從大堂的門口走來。
“哎喲,沒想到本姑娘的婚禮竟然這麼備受矚目,連……本姑娘的兒時好友都接到風聲趕來祝賀了嗎?”夜傾墨挑唇淺笑,眸底卻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詫異。
眼前這女子,青絲一絲不苟的盤好發鬢,一身嫩綠水衫,長相甜美,靈動可愛。她站在那兒,氣勢挺足,隻是……在她的眉梢間,隱隱流轉著一股黑色的氣息。
這種氣息的感覺,就如那天夜傾墨在四長老手心看到的一模一樣。
夜傾墨心裏一緊,臉上的笑容略微僵了僵,這麼說來,四長老口中所說傳授他心法的神秘人再次出手了。
“裘雲絮,好久不見。”
的確很久不見了,自從參加鳳溟逸的壽宴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裘家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