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頓時陷入一種淒楚。
她牽扯起笑容,微抿著唇,當雙腳落在地麵時,憤然推開了抱著她的人。
那人,金色的眼眸閃過受傷的目光,他的唇邊,泛著血跡。
“為什麼?”
夜傾墨很不明白,為什麼在她身邊的人,一個個的背叛她,在她不經意之間,給了她重重的一擊。
她自問,她以真心對她所在意的人,可到最後,師父利用她,連她的幻獸,也傷了她。
她真的就逃不出被自己所信之人傷害的命運嗎?前世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她忍不住笑了,那笑聲,充滿了絕望,“玄璽,你是與我簽下生死契約的幻獸,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走出幽珊閣後,第一個想法便是將那三隻幻獸救出來,可最後,她卻被玄璽所傷。
是啊,隻有簽訂了生死契約,繼承了與她同等功力的玄璽才能在無聲無息之間給她致命的一擊。
因為生死契約,玄璽那一掌要了夜傾墨半條命,也要了他自己半條命。
唇邊的血跡再次溢出,他張了張嘴,隻是吐出三個字,隨即,揮手打出玄氣,沒入自己的雙腿:“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夜傾墨背靠著木墩,雙腿傳來一陣劇痛,“你完全不需要這樣,你剛剛的那一掌,已經抽了我所有的力氣,想逃也逃不動了。”
“保險。”玄璽聲音低沉,似是含著莫大的苦楚。
此時的玄璽,完全沒有以往的幼稚和可愛,高大的身影,似乎籠罩著一層惆悵的感覺。
夜傾墨笑的更是淒楚,“為什麼?”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玄璽要這麼對她。
玄璽不答,傷了雙腿的他跌倒在地上,背對著夜傾墨。
黑暗中,緩緩走出了一個人影,他走到了玄璽的身側,定定的看著夜傾墨,“墨兒,你不應該逃走。”
夜傾墨輕笑一聲:“原來……你們是串通好的,我真傻,嗬嗬……”
她能看透所有人,卻看不透在她身旁她自以為很了解的人。
她的師父,為了所謂的天下利用她。
她的幻獸,竟然是她師父的人,甚至不惜傷害自己來傷害她。
清幽緩緩走到夜傾墨的麵前,彎腰將她抱起:“是,玄璽是我特地安排在你身邊的幻獸。”
夜傾墨沒有推拒,她也無力反抗,任由著清幽抱著她重新走進了幽珊閣。
“其實,從一開始,你就在算計我,對不對?”夜傾墨忽然開口問道,一向有神的雙眸此時深邃一片。
如果說玄璽是清幽安排在她身邊的人,那麼……清幽之所以會收她和夜未晨為徒,恐怕也是早有計劃。
清幽淡笑,將夜傾墨抱回幽珊閣的臥室,將她放在床上,床的一邊,是被藥物迷暈的邪雲,床上,橫躺著子湖。
能這麼輕易的放倒兩隻神階以上的幻獸,除了身邊不防備之人,恐怕沒人能做到。
玄璽,相處了這麼久,你卻這麼對我們,你的心……當真是鐵打的嗎?
“是。”清幽並沒有有心隱瞞,夜傾墨問什麼,也直接回答什麼。
夜傾墨輕笑一聲,“我要聽理由。”
“從小時候我就在做一個夢,夢裏,有兩個女孩的到來會讓玄夜大陸改變。所以,我特地安排了玄璽去了你們的世界,把你們接了過來,順便成為你們的師父,讓你們二人為我所用。”清幽依舊保持清雅的笑容,淡淡的解釋著,他的聲音很寧靜,就仿佛這件事情就是這麼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