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晉湣帝司馬鄴被漢主劉聰圍困長安起,司馬鄴雖然又進封司馬睿為丞相,並多次乞師救援,但始終未能盼到江南發來的一兵一卒。
公元316年11月,晉湣帝司馬鄴在漢軍的重圍之下,內外斷絕,兵疲糧竭,被迫出降。長安不守,漢將虜湣帝北去的消息傳至建康,司馬睿如果再沒有表示,則無法向世人交待。於是,他裝模作樣地帶領將士露宿野營,向四方發布檄文,聲稱要立即北伐救回湣帝。然而數天之後仍不見有真正的軍事行動。為了收場,給自己解脫塞責,司馬睿給丞相府的督運令淳於伯栽上“漕運稽期”的罪名,將其斬首。一時間,百姓嘩然,怨聲載道,連司馬睿的心腹劉隗也出麵為淳於伯鳴不平,要求懲辦與此事有關的周莛、劉胤等人。事已至此,幕後主謀王導被迫出麵承擔責任,請求免職。司馬睿終於承認,冤殺淳於伯是他的過失,但又表示對此案有牽連的人不再追究。
內修政務,蓄意發展
東晉時期,中國處於分裂狀態。北方硝煙彌漫,戰事不斷,而南方相對安定,以致北方大批人口陸續南流。對於這些人口,晉元帝都設法予以了安置,分房授田。南遷的北方人都帶來農具、種籽,到南方又有田可耕,就迅速開始了高水平的農業生產。北方人又把先進的生產技術教給南方人民,提高了整個農業生產水平,相處也比較融洽。
公元318年,司馬睿為了發展生產而整飭吏治。他下詔說:“二千石今長當祗奉舊憲,正身明法,抑齊豪強,存恤孤獨,隱實人口,功課農桑。州牧刺史當互相檢查,不得顧私虧公。長吏有誌在奉公而不見進用者,有貪婪穢濁而以財勢自安者,若有不舉,當受放縱蔽善之罪,有而不知,當受暗塞之責。”這個要求是比較明確和嚴格的。這年,司馬睿在徐、揚二州的肥沃土地上,大力提倡種麥。他還規定軍隊除少數擔任守備任務外,都要參加生產,土地包片,成為解決軍糧的生產基地。司馬睿選用有才幹的官員負責組織流民屯田,壽春縣一帶開荒治土,廣種莊稼,糧食豐收,使荒蕪的土地變成溝渠縱橫、人煙稠密的富庶地區。
江南的肥沃土地多為世族大姓所霸占,他們把山林、河流據為己有,致使農民不能上山砍柴和下河捕魚,常常造成事端。司馬睿在東晉王朝建立前就下過令,弛山澤之禁,準許群眾砍柴捕魚。當了皇帝後,為了緩和矛盾,對豪強地主給予一定的限製,他要求大家接受西晉亡國的教訓,減輕一些人民的負擔,使農民得到一點好處。
為了維護和鞏固政權,司馬睿鑒於西晉時“公卿世族,豪侈相高,政教淩遲,不遵法度”,以至喪亂的教訓,提倡節儉,並身體力行。在帑藏空虛的情況下,他帶頭穿起粗絲織品的單衣,士人競相仿效。他的弟弟打算為母親建築豪華住宅,他便含淚說服勸阻,這比西晉時石崇與王愷鬥富、競相揮金如土,或何曾一餐花一萬錢、何劭一餐花兩萬錢等窮奢極欲的情況,自然要好得多。司馬睿害怕聽不到下麵的呼聲,便在宮外設置了諫鼓、榜木,即或咒罵皇帝的話,都可以寫在榜木上。舉凡關係朝廷得失的奏本,他都一一過目處理。他還修建了一座聽頌觀,他常到觀裏辦公,聽取和處理大案要案。
這些比較開明的政治經濟措施,推動了生產的發展,安定了社會,人民得到了一些實惠,一時出現了政治清明和經濟繁榮的景象。
北定中原,意求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