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她很幹脆的吃完了那些丹藥,幹脆把外衣蒙在了頭上,隻露出兩隻眼睛,一蹦一跳的走在這路上。
這時卻有一輛車緩緩的擦肩而過,寧唯一聽見車上有個聲音好奇的說道:“這個人類是不是個瘋子?穿成這樣就來我們這裏,這零下幾度了,她也不怕凍死?”
“你才是瘋子!你祖宗十八代都是瘋子!小爺,愛怎麼穿怎麼穿!要你龜兒說!”寧唯一大聲的吼了幾句,發泄了一些心中的情緒。
但是再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寧唯一終於還是冷得受不了,蹲坐在了路邊,抖得跟篩子似的。蹲了一會兒,又覺得更冷了。
於是,寧唯一隻有站起來繼續走,幾乎是機械的走著,強迫自己的邁步。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總之她感覺自己的腳底幾乎已經沒有了感覺,人也開始暈沉沉的。
在這種時候,寧唯一又想起了陸司晨,因為他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而她的心裏,竟然也想著陸司晨的出現,
寧唯一很清楚,現在的她和他,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不說她現在身上頂著個殺父弑母的罪名,就是一個林家的婚約,也能生生的將她和陸司晨撕開。
她努力不去想,自己身上背負的罪名,甚至不去想自己可能麵臨的危險。或許是這些天,受著陸司晨保護的安全感,已經讓她有些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處境。
總之,寧唯一已經決定,不要再和陸司晨有什麼接觸,剩下的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總會有解決辦法的吧?
她現在先找個地方飽餐一頓,明天就去什麼山上之類的地方,嚐試一下運行她上輩子所修的功法。
這樣想著,寧唯一也懶得再走路,直接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去哪兒?”司機沒有回頭,卻是對著寧唯一,有些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寧唯一這才反應過來,這世界的人一上車,就會說目的地。而她上車就沉默著不發一言,竟然沒有和司機說去什麼目的地這種事情?
可是,她要去什麼地方呢?
這是個妖族的城市,而她唯一認識的人,就是這個市的市長。可是……寧唯一總覺得那個市長像個蛇精病一樣,而且這裏還有一堆假守衛,如果她再遇見怎麼辦?
可是,她又能去哪兒呢?隻好硬著頭皮說了那個市長所在的地址,然後就在車上蜷縮成一團,搓著手取暖。
這個司機也不回答寧唯一的話,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總之他是啟動了車子,開始快速的行駛起來。
寧唯一在後排的座位上蜷縮著,整個車廂卻響起一陣刺耳的呲吱聲,那嘈雜得聲音聽得她非常不舒服。這是汽車音響常有的聲音,她剛想開口讓司機關掉音響。
那刺耳的聲音,卻終於停止了。換成了一陣女聲,在整個車廂裏響了起來。起初寧唯一還以為會是什麼歌曲,但那聲音聽上去,完全沒有什麼節奏感,就是一女人在那裏哭泣。
這音響放出的聲音,倒讓寧唯一心裏有些好奇,這司機什麼怪癖,喜歡聽這種女人哭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