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還給銀狐了？”舒相愣了一下，臉上很快浮起一抹驚喜：“那些東西果然跟銀狐有關？那不正好說明良妃根本就是銀狐的同黨嗎？那皇上你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呢？”
秦陌離冷冷看了他一眼：“東西是銀狐的沒錯，但跟良妃無關，這是銀狐親口證實的。”
“銀狐說的話，皇上怎麼可以偏信？”
“朕本來不信，但是他幫朕將良妃活著帶了回來，朕就願意相信他一次。”秦陌離沉聲說著，環著左左的腰猛然一緊。
“他能將良妃娘娘找回來，那是因為他根本就是跟良妃娘娘一夥兒，請皇上一定要明察。”舒相說著，俯下身重重磕了個頭。
秦陌離眯眼不快的看著跪在麵前的舒相，一抹冷光瞬間從眸中一閃而過：“按照舒相這話的意思，那麼舒相你也該是跟銀狐脫不了關係的吧？”
舒相嚇的渾身一顫，抬頭望向秦陌離，使勁搖頭：“老臣沒有這個意思，皇上為何要這麼說？一定是有人想要誣陷老臣，還請皇上明察。”
“誣陷？”秦陌離不屑的冷哼一聲，厲聲說道：“舒相似乎忘了是誰那麼大膽的綁架了朕的愛妃了？如果銀狐真跟良妃是一夥兒的，你舒相可也脫不了關係……”
舒相陡然變了臉色，驚慌失措的看著秦陌離，搖頭解釋道：“不是的，皇上明察，老臣對皇上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做出背叛皇上，背叛東林的事情來。至於小兒清澤……”說著，他忽然停了下來，再次俯下身，重重磕了個頭，說：“他年少無知，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老臣就這麼一個兒子，又被人……”一想到現在兒子的處境，想到舒家從此後繼無人，舒相頓時老淚縱橫：“能不能請皇上看著老臣和舒妃娘娘的麵子上，饒了他這一回？他已經知道錯了。”
秦陌離目不轉睛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
得不到秦陌離的回答，舒相不敢出聲，也不敢起身，隻是挺挺的跪在那裏，一動都不敢動。
過了許久，秦陌離也終於鬆了口：“那好吧，看著舒相你的麵子上，朕可以放他一馬。”
舒相頓時喜上眉梢，激動的抬起頭看著秦陌離：“謝皇上……”
“不過……”秦陌離卻突然又開了口。
舒相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滿臉擔憂的看著秦陌離，哆嗦的問道：“不、不過什麼？”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必須要受二十遍鞭刑。”
“謝主隆恩。”舒相心頭微顫，雖然不舍，但是君命難違，反正隻要兒子沒把命丟了就是了。
“另外，舒相……”秦陌離似乎還有條件。
“皇上請講。”舒相也豁出去了。
“舒相年事已高，朕也不想讓舒相太過操勞了，聽說舒相本是墨州人……”
舒相無奈的輕歎一聲，明白的點點頭：“老臣知道該怎麼做了。先告退了。”
“嗯。”秦陌離滿意的點點頭，最後又深深看了舒相一眼，沉聲警告道：“從今日起，朕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良妃和銀狐之間的關係的謠言。”
“是，老臣明白。”舒相說著，很快起身離開。
左左抬眼看著佝僂著背，踏著沉重的步子慢慢往外走的舒相，忍不住轉頭看向秦陌離，問：“會不會太狠了一點？”
“不對他狠，吃苦頭的就是你。”秦陌離看了她一眼說：“更何況，朕這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