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是在一片雜草叢裏發現的,和焦有為一樣,頭和膝蓋以下全都不翼而飛,全昊天蹲下來看了看屍體,然後在附近查看了一下,周圍聚集了很多人,全昊天讓幾個村幹部和幾個健壯的村民暫時用根長繩子代替警戒線,把好事之徒攔在了外麵,以免破壞了現場。
“又是這麼個死法,很明顯是同一個人幹的,你們警方是不是太能幹了,敢不敢快點抓住凶手,再這麼讓凶手逍遙法外,小心出現第三個受害者。”苗語風冷冷地對全昊天說。
“你怎麼進來了?”全昊天有些不悅。
“他們看我漂亮,又以為我和你是一夥兒,就放我進來嘍。”
“你不是不屑和我一夥兒嗎?”
“是啊。”
“既然這樣,這位普通群眾請你站到線外去,別破壞了犯罪現場。”
“切,稀奇什麼啊。”苗語風白了全昊天一眼,走到了線外。
全昊天看了看後,用周圍的幹草從新把屍體給罩住,避免陽光直射破壞了屍身,然後也走到了繩子外麵,等著其他警察和法醫的到來。
“是誰發現的屍體?”
全昊天看著周圍湊熱鬧的村民問,一個個子小小,看上去三十幾歲的男人站了出來,全昊天看向他,語氣平淡地問:“請問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今早上我和我大哥幹完農活從地裏回來,後來走在路上我肚子疼,就讓我大哥先走,自己就到這片雜草叢裏拉野屎,說知道一蹲下去就看見草叢裏有好多血,我順著血找了過去,發現了一個血淋淋的死人,還沒有頭沒有腳,我嚇得差點尿褲子。”
“好大一股騷味,恐怕你早尿了吧。”旁邊一個村民瞎起哄。
“哎呦,又是沒有頭沒有腳,跟六指老焦一個樣,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幹的。”另一個村民說道。
聽到這句話,全昊天腦子靈光一閃,迅速緊緊地抓住說這句話的村民:“你剛剛說什麼?”
“什麼說什麼?警察同誌,你別抓我,我們全家都是好人。”
全昊天發現自己反應過頭了,放輕鬆語氣對他說:“不好意思,我並不是要抓你,隻是想問你點問題。”
“好,你問。”
“你剛剛說,六指老焦?”
“對啊。”
“誰是六指老焦?”
“還能有誰,當然是焦有為啊。”
“為什麼這麼叫?”
“因為他的右腳是六根腳趾頭啊。”
全昊天張開左手用食指和中指摸了摸左邊的眉毛,靜靜地思考了一會兒後,他開心地笑了出來,抱著村民鄭重地說了句謝謝,趕緊打電話給米傑。
“喂,米傑,是我,你現在立刻去提交申請,除了今天發現的屍體,我們還要把送還給王鳳嬌的屍體也帶回去,順便給焦有為的兒子采集一份血樣,另外,讓大和申請援助,到發現屍體的河邊水裏仔細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再讓花花和千塔去河邊周圍居住的居民家裏問問,案發時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A市警局,全昊天召集了所有成員開始開會。
“頭兒,我按照你說的,申請了水下搜索,果然找到一個頭和一雙腳,還找到了一把菜刀,都已經送給孫叔去了。”大和嚴肅地跟全昊天報告。
“屍體也全都運回來了,還有焦有為兒子的血樣,全都送給孫叔去了。”米傑也向全昊天報告。
“頭兒,為什麼這麼做,有什麼線索嗎?”花花問全昊天。
“昨天晚上我在焦有為家的院外看見焦有為了。”
“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花花背脊發涼地問。
“頭兒,你該不會是……”米傑好像明白了什麼。
“是的,我懷疑焦有為根本就沒有死,還懷疑他就是凶手。”
“這麼說死者不是焦有為。”白千塔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頭兒,你是怎麼想到的。”花花崇拜地看著全昊天。
“這件案子我們從一開始就犯了先入為主的錯,看見有焦有為有身份證的皮包就老在潛意識裏提醒自己死者就是焦有為,並想辦法去證明死者就是焦有為,但其實,這不過是凶手給我們設下的一個陷阱。從開始查個這案子開始我就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感覺,但一時間又反應不過來,原來我們都掉進了這個陷阱裏。”
“怎麼說?”白千塔好奇地看著全昊天。
“首先,我們在河邊看到屍體,發現頭和腳不見了,我們就以為凶手想要隱藏什麼,但我們卻因為死相太恐怖可疑而忽視了屍體所在的環境,那裏是河邊,如果凶手真想隱藏什麼,為什麼不直接把屍體扔進河裏,不管什麼都隱藏了,說不定都不會被發現屍體,也不會被立案了,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凶手不是想隱藏什麼,而是想告訴我們些什麼。”白千塔回答。
“傑米,你有一張和女朋友的一寸照,不把它框起來的話,你會把它放哪裏?”
“錢包吧。”